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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图的时候,看上去像极了他偶遇过的无数次伪装成星探的骗子。但是贺清就是莫名相信了沈桥和的话。 贺清直勾勾地打量着男人,男人不论是轮廓还是眉眼,都好看的过分。贺清怔忪地想,当初一部分的原因可能就是被男人的美貌诱骗了。 似乎是察觉到贺清的视线。 醉酒的男人回过头来,吐息之间喷薄着微醺的酒气:“看什么?小狗崽子。” 他说着居然还用手拍开贺清的脑袋,要知道平常两人相处的时候,沈桥和对他只有无微不至的照顾,根本不会对他做出这样看似失礼,实则分外亲近的举动。 贺清突然红了脸:“你,你骂谁狗呢。” 到家后,沈桥和脱了鞋赤着脚走回房,一边走一边脱西装外套。 等贺清跟进房里的时候,沈桥和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十分没有形象。 房间里开着暖黄色的床头灯,暖色的光线照在沈桥和的脸上,融掉了他平日对外的冷酷伪装,使得他整张面容都熠熠生辉起来。 贺清骤然间心跳有些快。 沈桥和突然睁开眼,眼睛半开半阖,眼底似乎还噙着一点笑意,双眼迷离看着贺清:“你傻站在那儿做什么?口渴了。” 贺清晃了晃脑袋,让大脑清醒一点。出去给他倒水,将人扶起,男人闭着眼,冷白的皮肤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贺清突然觉得嗓子痒:“喝水。” 沈桥和眼睛都没睁开,喃喃道:“你好慢啊阿宁,没良心的狗崽子,是想渴死我嘛。” 贺清一愣:“谁是阿宁?” 听到对方这一声反问,沈桥和涣散的视线才慢慢聚焦到贺清脸上。 贺清不依不饶地追问:“谁是阿宁?” “狗崽子,刚刚车上你不是在喊我。你把我当成其他人了是不是?你把我当成谁了。”贺清恼怒起来,口无遮拦道,“阿宁是谁!你说话!你......你衣帽间里藏的那幅画画的也是他对不对!” 沈桥和眼神骤变,口吻不悦:“你翻我东西了?” 贺清知道沈桥和看起来好说话,可很讨厌别人随意翻他东西。意识到对方生气了,他结巴道:“我......我就随便看看,哪有故意翻。那么大一幅画就放在那儿,我又没瞎。再说了,你那画画的线条也不好,上色也不均匀,人物画的别提多难看,谁稀罕看啊。” 沈桥和冷笑一声:“哦,看来是我不配画你了。” 贺清半点也听不得沈桥和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口吻和他说话,他紧张巴巴地倒着歉。 突然,贺清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你说什么?你画的是我吗?” 贺清的脸越来越红:“其实也没那么糟糕,还可以,下次可以再努力一点。下次你要画和我说一声就行,我让你画正脸。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也可以教你。” 小屁孩就是好骗。 沈桥和翻身下床,抱着毯子准备去外面睡沙发。 贺清把人喊住:“你今晚都醉了,我或许可以勉为其难地和你挤一挤。” 沈桥和:“你不怕我喜欢男人了?” 想当初知道他喜欢男人的时候,贺清还让他约法三章。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是要和自己去gay吧,又是要和自己一起睡。 在沈桥和的注视下,贺清脸烧的更厉害红。 倏尔男人轻笑了一声:“你放心,我对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不感兴趣,快睡吧。” 门关上,贺清气呼呼爬上床,枕在沈桥和睡过的枕头上,恶狠狠地想:嘁,自己才不稀罕和他一起睡。 第二天,沈桥和吃完早饭,时钟指向九点,贺清还没出房门。 房间里传来乒铃乓啷的动静,是贺清在房间里砸东西。每天早上醒来他就要闹这么一出发泄情绪,沈桥和已经习惯了。昨天在贺清来之前他就已经收拾过房间,把易碎的,危险的,尖锐的都收起来了。 平常过半个小时,贺清就会停下来。 沈桥和看着时间还剩五分钟的时候,手机响了。 看到陌生的来电,来电界面显示是从景城打来的。 沈桥和怔忪一下。 每次接到来自景城或者A城的陌生号码,他都会停顿很久,心里的情绪复杂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躲避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是关西,还是秦洛宁? 不对,秦洛宁现在已经去A城了,怎么可能还保留着景城的手机号码。 接通电话,原来是天音传媒的张松。 五分钟后,贺清准时从房间里出来。 他病怏怏地在餐桌前坐下。 沈桥和问他:“是想吃早饭,还是直接吃中饭。” 贺清没说话,过了半晌,他才苍白着一张脸说:“待会送我回去吧。” · 周一上班,沈桥和又和张松面对面谈了一下后续合作的事情。 结束后,张松从公司出来,拨通了景城的一个电话:“喂,方特助。麻烦转告秦总,江城这边和星耀还有邦秀几家公司的合作项目目前进行的都很顺利。这几天我还要和一个叫做Mysterious的工作室谈新合作,他们旗下的画手贺清很有市场潜力,还有他们的负责人沈——” 方维打断道:“秦总现在在忙,我会转告他的,现在那边的具体事项还牢你多费心,辛苦了。盛开在江城的分公司今年还没开始审核视察,再过两天秦总可能也会去江城一趟,到时候看情况能不能见一面。” 听到能见到秦洛宁本人,张松顿时有些激动:“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也好久没和秦总和方特助见面了。” 挂断和张松的电话后,盛开总公司正在进行的股东会议结束。 秦洛宁出来,与方维打了个照面。 五年前,沈桥和卷款逃走。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半点消息也没有。秦洛宁从景城回到A城谢家,凑巧高考时方维也考上了A城的大学。 他们虽然在一所学校,但是一整年里并没有什么交际。直到那次暑假在回景城的路上遇见,从那天开始,秦洛宁和方维就好像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这股维系彼此关系的纽带就是沈桥和。他们虽然并不亲密,却总是同进同出。 大三那年,方维正在找实习工作。秦洛宁破天荒问他,要不要来盛开。从进盛开给秦洛宁做助理到现在的特助,也有三个年头了。 眼前的秦洛宁西装革履,高级定制勾勒出优越的身材,随便站在哪儿,哪儿就像T台。他很好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一张脸轮廓分明,英俊的过分,只是常常板着一张脸,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层寒霜罩着,十分难以亲近,让人看着就心生畏惧。和从前那个暴躁易怒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样子截然相反。 短短五年,方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