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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淮:?? 宁和音:信我。 庄沢忽然把她头扭了回去,“不许看其他男人。” 宁和音小心灵一荡,霸道总裁版狗太监? 还挺香。 都说九千岁府藏龙卧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在宁和音看来,这也不过就是座普普通通的府邸而已,除了…… 特别大,特别壕之外。 她敢打包票,狗太监这府邸比起皇宫来都差不了多少。 什么假山花园,什么亭台楼阁,无一不是修建得美轮美奂,就连淌在月色下的那个湖,看上去都比一般湖要更……嗯? 她看到了什么? 处于湖面中央的三层亭台上,最顶层有一女子正在起舞,她的身姿妖娆曼妙,水袖挥舞得飘逸自如,尤其是正处在月光下,让宁和音想到了广寒宫中的嫦娥jiejie。 宁和音转头笑:“没想到夫君您,还有这种爱好?” 庄沢淡然问:“可是又吃醋了?” “不不不,作为九千岁的夫人,怎么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宁和音放开他手认真说,“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夫君喜欢,我也能表演的。” 庄沢挑眉。 宁和音见他没有反对,于是当着他面,就地表演了套广播体cao,做完后咧开嘴问:“怎么样,不错吧?” 旁边的侍卫们:“……” 庄沢:“……不错。” “这是将武术和舞蹈糅合在一起,既有舞蹈的柔美,又有武术的刚硬,每天早起做一遍,有益于身心健康,如果夫君觉得可以的话……” 宁和音拼命眨了眨眼:“大婚后我来教会府里的众人,如何?” 庄沢眼睛往旁一扫,在前方领路的侍卫抱拳,“不必,夫人,卑职已会了。” 说完端正神色,做了套比宁和音还标准的广播体cao。 宁和音:“?” 领头侍卫豁然开朗:“做完这一套后,果觉神清气爽,多谢夫人教诲,卑职定当不辱使命,将这套有益身心健康的舞,认真传授给府里的每一位人。” 宁和音:“……” 呔,狗贼! 庄沢只笑不语。 到了太后正在等候的厅里,她身上的那件黑色斗篷早已取下,底下穿的水红色裙裳衬得皮肤雪一样白,眼波打着转好似会勾魂一样。 宁和音毫不怀疑她就是来勾引狗太监的,要不然怎么在看到她也跟着来了的第一眼,那双勾魂的水波眼儿连水面都不晃动了。 太后一愣,“九千岁,这……” 庄沢:“她吃醋。” 宁和音:“?” 庄沢面向太后,“臣与太后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么?” 宁和音:“??” 太后脸色难看,“当然……没有了。” 庄沢转头望向宁和音,“醋还吃吗?” 宁和音笑咪咪:“不吃了,我相信夫君!” 庄沢坐在上位,宁和音屁股刚挨着凳子就蹦了起来,屁颠屁颠跑到庄沢身后,“夫君,音音给你捶肩。” 太后:“……” 宁和音若无其事抡起小锤锤噼里啪啦砸了起来,庄沢刚端起的茶碗,被这一阵砸得晃荡溢出了水,好巧不巧有几滴落到了下裳上。 “哎呀!”宁和音尖叫一声,从袖里掏出帕子,“夫君,音音给你擦擦。” 太后的脸黑沉了下去。 宁和音捏着帕子的手刚要去擦水渍,太后蓦然出声:“未过门便直呼夫君,怕是有些于理不合。” 宁和音怯怯看了太后一眼,又看了庄沢一眼,软糯道:“九千岁大人,音音不敢了……” 太后额头青筋暴起,想说什么,强行忍住。 庄沢放下茶碗,握住她手柔道:“夫人辛苦,且坐着吧。” 太后终于是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宁和音吓得跟小刺猬一样瑟缩了下,太后更是无名火起,强压着怒火平静说道:“哀家不便多扰,要事改日相商。” 宁和音:好家伙,还想着下次再约呢? 等太后走了,庄沢松开她,吩咐侍卫道:“送她回去。” “不用送了,”宁和音抬起眼来,轻轻勾了勾唇,“我自己可以。” 说完边抬脚边用袖子擦着脸,声泪俱下:“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嘤嘤嘤,不知心恨——” “汪汪汪!” 宁和音:“告辞!” 回到相府,宁和音一晚上根本没怎么睡,才大约三四点的样子,就被人拉起来梳洗打扮,她眯着眼任侍女们捣鼓,还没一点儿真切感。 直到终于睡饱了睁开眼,望到铜镜里描了黛眉画了朱唇,穿着红嫁衣美得不像话的姑娘,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噢…… 她要嫁人了阿。 嫁的人还是一个要取她命的狗太监。 宁和音顿时就有了种悲从中来的意思,以至于被送出相府哭嫁时,她哇哇哇哭得挺像回事。 狗太监穿着喜服坐在高头骏马之上,他的面目宁和音看不真切,由于被薄纱盖头挡着,不过想来应该也十分赏心悦目。 因为她听见了人群中某些女人的悄声议论,“九千岁真好看,可惜是个不带——” “你想死吗?嘘!” “不说了不说了,多看两眼。” “啧啧,真俊呐。” …… 宁和音肚子适时咕咕叫,想到是坐在花轿里,她干脆把盖头揭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点心备着。 没想到刚一揭盖头,花轿的窗帘就被掀开,一双墨色的桃花眼望了进来。 咕噜一声,宁和音咽了一口口水,是真挺俊。 长眉飞扬入鬓,高鼻挺立精致,唇略薄却自然微红,墨色的发被金冠束起,少了些阴柔之气,便显得俊朗多了。 他的桃花眼里如同有一汪清泉,泉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她的脸。 宁和音打量着庄沢,庄沢同样打量着她。 直到宁和音再一次明显的咽口水,庄沢眸色一沉,把手里东西丢进了花轿,“吃吧。” 宁和音打开外层包着的丝帛一看,是几块糕点,一个个精致小巧可爱,还纷纷捏出了兔子的耳朵。 宁和音咧嘴:“谢谢夫——” “吃完好上路。”庄沢说完松手,车帘子被放下。 宁和音:“……” 这几只兔子她动都没动一口,就怕这个狗东西下毒,直到人被抬进了九千岁府,肚子还在咕咕咕叫个不停。 牵着红绸小心翼翼拜了堂,再被送入洞房,左等右等期间,她掀开盖头猛吃了一顿,直到吃得肚皮溜圆,还没见到人进来。 夜半三更,睡意终于战胜了恐惧。 宁和音重新把红盖头盖上,靠在床柱子上,就那么睡着了。 梦里仿佛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