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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冷意,竟然还有着不易察觉但浓烈的杀意。 “放?”他的尾音上扬,夹着无限揶揄,“你方才,以为本官会那么说吗?” 宁和音眨眨眼,喉咙滚了又滚,“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 有病就赶快治,别他妈愣着了。 “呵!”庄沢钳着她的手更用力,“本官的确是有病,那段时间恰好发作,才让你撞了大运,不过本官现在恢复了,你……” 他最后一个你字咬得极重,凉薄的唇角往上微提,雌雄莫辨的语调极冷:“如今……休想再用那些伎俩迷惑本官,本官就算是有病时,心里想的,也只是同你玩玩而已,莫要当真了,呵!” 好了。 宁和音可总算明白了。 这他妈不止把那本破书送走了,同时那本破书最后的倔强,还硬把她老公也带走了,就留了这么个cao蛋玩意? ☆、第 34 章 屋里冤家冤家的青楼女子喊声传来, 眼看无恙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宁和音再管不了许多,一甩头甩开庄沢的手,朝着里屋的两人冲了过去。 “放开!” 吼完这一句,宁和音伸手把被无恙抱着的姑娘拉开, 用的劲稍微大了点,口脂都糊了的姑娘跌倒在地上, 衣衫不整地哀怨看着她。 宁和音没管她,环顾屋内四周, 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木桶, 里面水波晃晃盛着一桶清水,连起冲过去提起, 又提回来, 哗啦一声—— 照着无恙那颗小光头, 毫不留情地泼了下去。 “清醒一点啊,你是个和尚!” 宁和音把木桶甩一边, 累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到无恙被水一泼, 恢复了些神智,抬起头来看她, 惊慌喊道:“宁姑娘!” “你还知道我是宁姑娘?”宁和音哼了一声,“要是没我来救你,别说我,怕是你连自己都认不清了。” 无恙瞥见了眼前的宁和音, 又瞥见她身后衣衫不整的女子,更瞥见了门口处冷着张脸情绪不明,仿佛是在看好戏的九千岁。 细细一思索,终于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将青楼女子当做了她。 无恙双手合十,连念阿弥陀佛。 “行了行了,别再念了,快出去吧。”宁和音挥挥手催促他。 刚才整这么一出,也没见庄沢来阻拦,难不成他又变卦了? 果然理想是美好的,无恙刚站起身,庄沢唇角勾着笑走了进来,一双狭长凤眸里俱是玩味,“本官可不记得,答应过放走他。” “你……”宁和音一哽,看到这表情。 这他妈不还是那cao蛋玩意吗? 她的老公,她的庄沢,真的没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与和尚勾三搭四,如此不守妇道之人,你说本官,该拿你如何是好?”明明是宠溺的语气,却让人心惊胆战。 宁和音想给他头上来两个爆锤,“谁跟和尚勾三搭四了?” 庄沢笑:“你莫不是以为,本官是瞎子?” 宁和音抿抿唇:“你是在吃醋吗?” 闻言,庄沢神情一变,眼中浮现杀意。 “看来本官方才的话,你是没听清楚,需要本官再重复一遍?” 宁和音:“……” “不用了我听得很清楚,你说你只是玩玩我而已,亲了抱了摸了睡了,全部都只是玩玩而已。” “咳——” 这一声咳,是无恙发出来的,他俊脸已是通红。 饶是知道她胆子再大,也不曾想过,她竟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番话。 无恙眼神一暗,眨眼间便瞧见,她水蓝色薄纱罩着的雪臂上,竟有颗既显眼又撩人的红痣。 这不是守宫砂,是什么? 无恙偷偷瞧了宁和音一眼,看着她未褪去稚嫩的侧脸,明艳得如同三月娇花,乌黑水润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怯意,当即心生惭愧,想要上前去护住她。 从九千岁身上传来的杀意,就连他都能感知到,那杀意居然是冲着她。 看来九千岁,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对她好。 “你别乱动,不关你事,”宁和音冷淡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无恙当即僵住。 闻言,庄沢却是笑了起来,“本官得病那段时日,你不知瞒着本官,在背地里红杏出墙多少次,这和尚便是其中一个,现在想想,若只是单纯的破色戒,确实是轻了。” “来人!”庄沢声音忽的提高,狭长凤眸里透出冷意,那股子玩味的劲儿也在。 勾着唇,仿佛是慈悲的神明,随意便可主宰他人。 “将这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拉去,阉了。” 门外守着的侍卫们得令,立马冲进来拉无恙出去。 宁和音半转过头,看到无恙清俊的脸,已经是一片惨白。 “你阉了他!”宁和音转回头,提高声调,梗着脖子问,“不就是吃醋吗?” 庄沢抿唇,不语。 宁和音握拳说:“你口口声声说是玩玩,那段日子的所有,全都是生了病,好,那我就当你是生病,那你现在管这些杂七杂八,还要把他阉了,不就是放不下,还惦记着吗?” “你。”庄沢单吐出这个音节,锐利得如同一把尖刀。 “难道我说得不对?你这不是在吃醋?”宁和音上前一步,迎着他的目光,口口声声逼问。 两个侍卫正把无恙拖到门口,忽的听到他们家大人道:“放开他。” 无恙被放开,怔怔回望着。 神情明艳恍若娇花的少女,迎上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既然要跟我扯清楚关系,说自己已经恢复,根本不在乎我,那么就证明给我看。” 宁和音说着,一字一顿道:“对、我、好。” “做梦。”庄沢如同听到天大笑话,红唇微勾讽刺地笑了起来。 “你一如既往的对我好,那样才是没有吃醋,没有在乎我,如果你不对我好,那就证明你在为了我和无恙吃醋,为了我和其他男人吃醋,所以你才不对我好,所以为了证明你放下我,那么你是不是该对我好呢?” 宁和音一口气不停说完,朝着他真挚地眨了眨眼。 “啪啪啪啪啪!” 除了无恙庄沢宁和音,侍卫们和那个姑娘,全都忍不住拍起手。 “太好了,夫人,您说的简直太在理了!”一个小侍卫拍着拍着抹了把泪。 别说有理了,就算夫人没理不说这番话,他也觉得,九千岁真真是狼心狗肺。 吃干抹净了后,转眼就不认人? 这些日子来,夫人和九千岁之间的恩恩爱爱,他们全府上下的人可都是看在眼里,这如今说不爱就不爱了,一句生病了就揭过,那词怎么形容来着? “渣男!” 宁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