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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宿舍吗?” “嗯,我要回去收拾一下,周末回家住。”付故渊语气冷静,但是目光躲闪。 “那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我今晚应该不回宿舍。”池郁摆摆手,他眼眸含笑,直直地盯着白鸣风看了一秒,随后掠过付故渊的身旁离开。 直到池郁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口,白鸣风才慢慢开口,他肯定地说:“你舍友有问题。” 付故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问:“你之前说的那件事……” “故渊,我们换个地方说。”白鸣风看着教室门口来来往往的同学,谨慎地打断付故渊的话。 两人一商量一合计,去了付故渊的宿舍——可以边聊边收拾东西,关上门也不用担心别人打扰。 - 两人来到宿舍,付故渊急不可耐地问白鸣风:“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白鸣风细心地掩上门,又挪了两条椅子,让付故渊坐下说,白鸣风坐姿端正,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会该从何说起,然后抬头看向付故渊:“那天在麻辣烫店,你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受虐型人格障碍症,我就隐隐猜到你舍友有问题。” 惊讶从付故渊眼眸中浮现,但很快趋于了然。 他很清楚白鸣风是个心思细腻、善于观察的人。 “然后?”付故渊问。 “然后我昨晚回家,遇见了隔壁邻居的女儿岫岫,就是在二中读书的那个女生。”白鸣风说,“当时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舍友是从二中转校过来的,我就随口问了她一句,问她知道不知道‘池郁’这个人。” 白鸣风边说边露出苦恼的神情,对这件事同样感到惊讶困惑和不知所措:“谁知她竟然说知道,还反问我池郁是不是转到我们学校了,让我远离他,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岫岫告诉我,池郁之所以转校,是因为他把同学从楼上推了下去。”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件事,但付故渊心底还是一瞬涌上了震惊,他目光落在宿舍灰暗褪色的地面上,尽量保持平静:“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池郁怎么可能顺利转到我们学校,我们学校可是市重点高中。” “钱。”白鸣风说,“他家很有钱,你没发现吗?” 付故渊摇了摇头。 白鸣风继续道:“岫岫和我说,那个同学虽然被推了下去,但幸好是二楼,只是摔伤了腿,这也是为什么池郁还能继续读书的原因,他家人花了很多钱去摆平这件事,又让池郁转到了我们学校。” “故渊,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他真的很危险,你换宿舍吧,别和他住一起了。”白鸣风焦急地说,他不可能看着朋友身处危险中,却不去劝诫。 “我靠啊,怎么会这样?”付故渊双手抱头烦闷地揉着头发,“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白鸣风说:“你问过宿管老师怎么换宿舍了吗?我就担心你……” 突然!两人的耳边传来推开宿舍门的声音! 老旧的绿漆木门因为门轴生锈发出略有刺耳的吱嘎声,令白鸣风和付故渊僵在椅子上。 池郁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走进宿舍。 第16章 瞬间失控 “啊?打扰到你们了?”池郁笑着问。 靠着朋友间多年的默契,付故渊和白鸣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掩饰着心虚,努力摆出自然的表情。 “不,没有打扰……”付故渊站起身,转头望向池郁,“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宿舍吗?” “东西忘拿了。”池郁笑道,扯着嘴角,眸光却很平静。 “忘拿什么东西啊?”付故渊担心沉默会尴尬,会暴露他的心事,干巴巴地问。 “嗯……是什么东西呢?”池郁笑着走近桌子,站在白鸣风身边,“我忘了,得想想。” 这话未免有些古怪,白鸣风蹙眉看向池郁。 “啊?忘了?”付故渊困惑。 “嗯。”池郁弯眸,笑容不减,“刚才在宿舍门口站太久,忘记自己来拿什么东西了。” 付故渊、白鸣风:“!!!” 窗外无微风,愁云后落日熔金,满天残霞,斜阳透过敞开的窗,落进窄小拥挤的宿舍里,与空气一起凝固。 一片沉寂中,白鸣风率先开口,他深呼吸一下,站起身来,问池郁:“你……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听见?”池郁矢口否认,看着白鸣风笑,“听见什么啊?诶,对了,你是班长的好朋友,是吗?我看你总缠着班长呢,哎呀,我这个人不正常呢,我不太懂,朋友之间都这样的吗?” 池郁边说着阴阳怪气的话,边凑近白鸣风眯着眼打量他,池郁样貌清隽,双眸漂亮,明明浅笑应是能惹人心动、撩动情窦的弦,可他的笑,只让白鸣风感到背脊发凉。 “真奇怪,朋友是这样的吗?我感觉班长其他朋友也没像你这样啊?”池郁还在说话,是带着沉吟的自言自语,“班长,你不觉得你的朋友太缠你了吗?啊……难道说……你……” 池郁笑着问白鸣风:“我怎么觉得你喜欢班长啊?你……” “是同性恋吧?” 一言,犹如触及火星的炸药桶,轰然爆炸,悉数失控。 白鸣风先是怔愣,数秒后莫名暴怒,他眼睛血红,浑身发抖,突然一拳揍在池郁脸上:“你他妈说什么!!!你说我是什么?你说我,你他妈,你……你……” 池郁硬生生挨了一拳,头一偏,踉跄了两步,后腰抵住桌边。 “阿白!?”付故渊惊呆了,一把上前拦住白鸣风,防止他再次打人。 可白鸣风并没有打算再次打人,他颤栗着,双手胡乱地揉着眼睛和脸颊,话语支离破碎:“同性恋,不是的,不是的,我……我……” 付故渊怔愣,和白鸣风做朋友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白鸣风。 那张可爱秀气的脸庞上全是恐慌。 像一只害怕受惊的小刺猬,努力蜷缩着身子,本就以刺对人,还是不经意被人戳伤了身体最柔软的肚皮,于是蜷缩得更紧,用背部尖利的刺去扎伤人。 “阿白?”付故渊有些无措,只能喊他。 白鸣风抬头看了付故渊一眼,狠狠地摸了下脸,说了句没事,转身走出了宿舍。 付故渊意欲去追白鸣风,有人突然喊他。 “班长!” 付故渊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池郁。 因为挨了白鸣风一拳,池郁的嘴角红肿,还掺杂了一点淤痕和血丝,大约是扯着嘴角实在疼,池郁的笑意收敛,他一手撑着桌子,看着付故渊,好似怕惊扰什么,声音极轻,带着难以察觉的央求:“班长,你能不能不从宿舍搬出去?” 付故渊反问:“你知道你刚才说了怎么样的话吗?” “我道歉。”池郁立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