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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便要打趣我两句半。” 疏长岚却没接他的腔。她一凑近他,便皱起了眉毛和鼻子,使劲嗅了两嗅。 “好哇你小子!”她朗声控诉道。“我今日回来,娘和嫂嫂都还没见,便来这儿等你。等了一个来时辰才等到人,我说上哪儿去了,原是背着我喝好酒去了啊!” 疏长喻却笑:“你就在这屋顶上趴了一个来时辰?” “你姐可不像你!”疏长岚哼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便是再在那梁上待二三个时辰,也分毫不是问题!” 语毕,她抬手,两下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了下来:“醉了没?若是没醉,便陪jiejie再喝一轮,权当是赔罪了!” 疏长喻哪里会拒绝她。 故而这一夜,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直下到三更后,窗内的烛火也一直摇曳到三更前后。 第二日,疏长喻便额头guntang,神志不清,烧得起不来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牧:没有出场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 感觉这章突然核心价值观了嘿嘿嘿_(:_」∠)_ 感觉疏长喻走出去的时候,背后都响起了“人民的名义”的bgm 另外!景牧黑化倒计时ing! 第22章 [捉虫] 这日疏长喻便告了急假,在家养病了。 李氏专门请了宫里太医来,一番探查后,仍旧是从前的那副陈词滥调,说疏三郎幼时落下病根了,一点寒都受不得,如今淋了雨又衣衫单薄地喝了一顿酒,自然受了风寒,须得在家里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才得见好。 李氏听闻这话,心疼得直掉眼泪。榻上的疏长喻面色通红,嘴唇却是泛着青白,烧得昏迷过去,模样实在可怜得紧。 “昨日淋了雨不伺候主子穿好衣裳,还由着他喝什么酒!”一边,顾兰容皱着眉斥责空青道。“你从小跟着少爷,按说应当最是妥帖,怎么就把少爷伺候成了这样!” 直到太医出去,疏长岚才小心翼翼地从外头探出头来。 她早知道自己弟弟身体不好,可奈何她实在心太粗。平日里跟着军营里的粗老爷们混惯了,莫说淋个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照样喝酒的。 谁知道这小子,看着单薄瘦弱也就罢了,人也是一副纸糊的骨头,一淋就坏了? 李氏听着动静,转过头去看她。她眨了眨眼,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李氏心疼这个女儿身为女子却未曾享受过几天闺中少女的快乐,兄长去世后边孤身一人北上,入了军营就再没回家常住过。 这次她闯了大祸,面上一副内疚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李氏实在下不去狠心斥责她。看她进来了,李氏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太不小心了。回了家来怎么不先来找娘?钻去你弟弟屋里就不出来了。” 疏长岚挠了挠后脑勺:“我这……就是想他了嘛。” “下次再不可如此了。”顾兰容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皱着眉又来训她。“家里哪个不担心你弟弟的身体?唯独你是个粗神经,把他当军营里的老爷们儿造呢?” 疏长岚连忙低下头去,神情虔诚地受训。 顾兰容本就是个闺阁女子,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的,如今训起人来也轻声细语的。疏长岚听着,便觉得像是春日里的小雨打在脸上,暖融融湿漉漉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毕竟是个在军营中挨足了军棍的二皮脸了。 —— 顺喜从十二岁净身入宫起,便在皇后身侧侍奉了。除他之外,他家里的几个兄弟都仰仗皇后照拂,就连他唯一的妹子都嫁给了贾府的家生子。 他给皇后收集各路消息,也有些年头了。 这日上午,他正换下班来,往自己的住处去。刚路过一处僻静路口,便觉被人扯住了衣服。他正要转身,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一带,扯到了角落中去。 他胆战心惊地抬头,看到了一张带着笑的面孔。 这人身条修长,比他高出小半个头来。虽一副少年面容,可五官却已经有了锋利英俊的影子。 赫然就是二殿下。 “……奴才见过二殿下,给殿下请安。”他毕竟是在皇后身侧见过了大世面的人,只慌乱了一瞬,便恢复了常态。 景牧笑着看着他,拍了拍他肩膀道:“轮值了一夜,挺辛苦的罢?” 他这突如其来的寒暄,让顺喜颇为摸不着头脑。 “多……多谢二殿下关心,这都是做奴才的本分。” 景牧笑着接着道:“我知道。你呢,一家人都在皇后手底下讨生活,不可能不尽心尽力,对不对?” “二殿下这话……” “所以偶尔从各处拢些我宫里的消息献给皇后,也是迫不得已,对吧?” 顺喜背后的冷汗登时窜了出来。他连忙跪下,道:“二殿下您这话便不知从何说起了,奴才不过是伺候皇后娘娘起居,哪里去寻来您的消息?” “无妨,我都知道。”景牧笑道。“不过,你应当还不知道,菡萏被父皇赏给了我罢?——也对,这事儿,皇后怎么会让你知道呢?” 跪在地上的顺喜登时抬起头来。 他不知道景牧是从哪里知道他与菡萏姑娘的事儿的。宫里寂寞,宫女太监们结个对食,是常有的事。他心悦菡萏姑娘良久,但菡萏姑娘为人羞涩内敛,故而鲜少回应他。 但他知道,菡萏姑娘没像拒绝别人一样拒绝他,那便就是早晚的事儿了。 景牧看他这反应,笑了起来:“菡萏在我宫里,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你也应当知道,杀了她抑或收了她,如今都是我一句话的事了。” “求二殿下手下留情!”顺喜噗通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手下留情了,谁对我手下留情?皇后可不打算让我好过。”景牧笑着,慢慢蹲下身去,道。“一侧是全家上下,一侧又是心上人,挺为难的,是吧?” 景牧看到,顺喜的头抵在青砖上,地上啪嗒落了两滴晶莹的水。 景牧在心中笑叹。这皇后着实不会用人——手下最为信任的心腹,这般年轻不经事,还有诸多挂念在身,那不是将把柄往人家的手里送? “我不是恶人,也不愿为难你。”景牧笑道。“相反,我今日还是来给你递好事儿来的。你带着我今日给你的消息回去,必得重赏。” 顺喜抬头,通红的一对眼睛下是两双泪痕。 “回去告诉皇后,我今日在此堵住你,强迫你将衣服和腰牌交于我手,要今夜溜出宫,去见叶尚书。”他说道。“今日最好的计策,便是在我回宫时,和陛下一起将我拿获。若是运气好,便可顺水推舟,让陛下将我随便封个亲王,赶出宫建府去。这些话,记住了吗?” “这……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