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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自己站着。他长身玉立地负手站在月光下,一袭广袖官袍,被月光修出一圈冷溶溶的银边。 像是下一秒就要飘然而去了一般。 景牧一时间心下一揪,几步上前,站在他身侧。 疏长喻手边那杯茶已经冷透了,狱卒送来的清爽饭菜也一筷子都没动,完完整整地放在桌上。 景牧站在他身侧,他目光也没转,看都没看景牧一眼,就这么看着窗外的竹子。竹影轻轻摇曳着,落在他清亮又冷凝的眼睛里。 “少傅为何不吃饭?”景牧温声问道。 疏长喻就像身侧没有这个人一般,半点都未回应他。 下一秒,他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压进了景牧怀中,暴风骤雨一般都吻狠狠落在了他的唇上。 直到他奋力挣扎起来,使劲地推搡他,景牧才松开他。却是仍旧死死捏住他的肩膀,把他箍在怀中,强迫他面对着自己。 “少傅,为何不吃饭?”景牧面上带着笑,温声又问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木有看出来,少傅以为自己喜欢景牧是因为自己以为自己梦到和景牧接吻的,一般这种情况下醒来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他有非分之想,不然怎么会有这个梦。 少傅纠结的主要是这个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以及种种外力——但是如果真的特别喜欢,是不会这么瞻前顾后的。 ……虽然狗花梦到过自己和张一山么么哒!但是很确定自己根本不!粉!他!!(为什么不是黄景瑜呢呜呜呜呜) 嗝,跑题了。 然后这里捏!少傅知道这个梦根本不是自己的臆想!所以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喜欢景牧辣! 不过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情绪更主要的是愤怒,所以自己到底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景牧,他是没弄清楚的。 所以在这之前,一直是景牧的单向箭头,从这里开始,才是单箭头慢慢往双箭头变啦~ 好纠结啊!终于解释完了!! orz可能这就是笔力不够,作话来凑叭,辛苦小天使们看了剧情又要看我的理解orz —— 以后更新改在中午十二点辣! 第30章 [捉虫] 疏长喻垂着眼, 慢条斯理地坐在桌前吃着盘中的食物。 他头一次体会这种味同嚼蜡的感觉。桌上的饭菜景牧已叫人重新热过,杯中的茶也已添了新的。可他面前, 却坐着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景牧。 他头一次痛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他八岁时跳下冰水中救人,彼时他已习了两年武,比同龄人都优秀的多。可自那之后, 他却连习武都资格都没了。 他原本并未将此当做多严重的麻烦。他既不能上战场,那便进朝堂, 也是为国效力。 可如今,他连反抗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的能力都没有。 “少傅。”景牧单手撑着下巴, 笑眯眯地开口道。“日后,若我再发现你不吃不喝, 我便去责罚那些伺候你的狱卒——您看怎么样?” 疏长喻闻言, 放下了筷子。 “景牧,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他抬眼,冷笑了起来。“我手底下死过多少无辜的人, 你比我清楚。怎么,如今还要用其他人来威胁我?” 景牧却笑得温柔:“少傅,我不许你这样讲。你是个多好的人, 我是知道的。” 疏长喻像是听到了怎样一个笑话一般, 嗤笑出声, 接着端茶喝了两口。 “我吃完了。”他说。“没有别的事, 景大人便可回了罢?” 景牧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着急。” 疏长喻看了他一眼,便不想再理他。他便直接放下茶杯,转过身去。 “少傅在此处住不了多久的。”景牧笑道。“不然, 景牧就将窗前的竹子都换成垂柳了。但这兴师动众的,需得弄很久,所以只得委屈少傅这一阵子了。” 疏长喻从前还从来没见识过景牧这番舍本逐末的好本事。 他冷然一笑。 “我今日已经回禀父皇了。”景牧接着说道。“父皇还叮嘱我,让我好好照顾少傅,不要让少傅着凉了。” 疏长喻闻言便更觉得可笑,干脆话里带刺,冷笑道:“你们景家的人,还真是一副模样。亏我前世十来年都没看出你和你父亲是一路货色。” 景牧闻言,丝毫不以为忤。他叹道:“果然,在少傅眼中,我和旁人是没有一点区别的。” 疏长喻闻言,冷声道:“你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嫌恶心。” “我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可恶心的?”景牧笑起来。“少傅,您不知道这话在我心中放了多少年,早就和我的魂魄生在一处了。” “再说……”他起身,站在疏长喻身侧,微微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少傅,更恶心的事情景牧都已经做过了,还差这一句话吗。” 疏长喻瞳孔微缩,一把推开他,后退了一步。 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就像春日里的树苗一般,一节一节地抽条,不知不觉间,这个和他一般高的少年以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来,这么站在他身侧,让他从心底窜出一股压迫感来,叫他喘不过气,迫切地想逃开。 景牧就这么站在原地,笑着看着他。 疏长喻自然不知道,景牧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他心想,为什么不早一些就这么做呢?干净利落地将他锁在自己身边,把他的羽毛折断,让他没办法做那些伤人的事情。 虽同样痛苦,但至少此时的心里不是空的。 片刻,景牧笑着坐了回去,同他寒暄了起来:“少傅,你可知,我此时还在处理一个湖州科考的案子?” 疏长喻没理他。 但景牧却是知道,疏长喻此时一定是在听着的。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前世便是,有两个官员在湖州乡试中收受贿赂,徇私舞弊。此后事情败露,被押解回京,即将便要斩首了。” 他接着说道:“少傅,这一世这二人押解回来,便是送到了大理寺。我前去重新审理了一番,竟查出了些别的事情。——少傅可想知道,我查出了什么?” “大人既无其他事情,便可以走了。”疏长喻说。“就算景牧仍供职朝堂,那也是工部官员。刑狱一事,不敢僭越。” 他急于想让景牧离开。 景牧却一动没动,接着说道:“这二人,竟与湖州知府有牵连,还与我大皇兄有牵连——他们地方科考、地方官吏,和中央吏部,竟是连成了一条线。这条线上最重要的一股——便就是樊俞安了,少傅。” 疏长喻听到这个名字,一顿,转过身来。 景牧看到他的反应,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解释道:“这地方考官,本是大皇兄的人,因着湖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