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 耽美小说 - 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疏长喻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勾唇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了。

    “疏大人今天喝的有些多了。”方余谦笑道。“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唐突了佳人呢。”

    疏长喻笑着摇摇头,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了:“不怕。毕竟今日之喜,一生也不过一次耳。”

    方余谦抿了抿嘴唇,接着试探问道:“不过……疏大人在湖州时与下官来往也密切,却不见疏大人同谁家姑娘相好过。不知这姑娘……是何时认识的?”

    他毕竟同疏长喻算是知交,疏长喻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他原本还钦佩疏长喻和摄政王二人情深,为此摄政王连皇位都能拱手让人。

    却不料……也未过去多久,疏长喻就不声不响地娶了其他人。

    疏长喻闻言,笑道:“他救过我的命。”

    疏长喻这话在自己口中,是另一层意思。前世他自己误入歧途,最后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是景牧将他捞了回来。而这一世,他的爱情和温情,也是景牧给予的。

    景牧于他,便如同命一般。

    但是,这话听在方余谦耳中,便是另一层意思。

    他对当时湖州之围是知道的,更知道当时情况有多么险恶。想必这姑娘虽身材高壮了些,当时的情况下,可能真的救了疏长喻的命。

    方余谦对疏长喻是极其崇拜的,对他的人品更是深信不疑。

    他道:“我晓得了。不过疏大人,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有情人。”他意有所指道。

    疏长喻笑着点了头。

    ——

    待宾客散尽,疏长喻才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中披挂着红色丝绸,窗上贴着喜字,檐角上还挂着大红的灯笼。他走到房门口,便叫里头候着的喜婆丫鬟都退了出去,他才抬步进门。

    床前,红烛摇曳,那人还盖着盖头,端正地坐在床上,腿微微分开,两手放在膝头。

    疏长喻走到了他面前,轻轻一笑,抬手便要掀他的盖头:“好了,已经没人了,不必再装了。”

    却不料,床上坐着的新娘子不愿意了。他抬手握住疏长喻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大人,那秤杆还在桌上呢。”

    疏长喻挣了两下都没挣开,不由得啧了一声,回身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的秤杆,挑开了床上那人的盖头。

    红烛摇曳下,景牧的脸露了出来。

    他抬着头,正正地和疏长喻对视着。他凤冠霞帔,通身都是女子打扮,却丝毫不显得女气,更衬出他面容的清俊出挑了来。

    景牧看着他,勾唇便笑了起来。

    “得用秤杆挑盖头,才能称心如意呢。”他笑道。

    疏长喻回身要将那秤杆放下,头却有些沉,一转身,差点摔倒在那里。幸而景牧抬手扶住了他,才免得他摔倒在那儿。

    “喝得有些多了。”疏长喻扶着额头道。“当真是……这群老匹夫,是终于逮着了个灌我酒的机会了。”

    下一刻,他便觉得天旋地转,竟被景牧一把拽进了怀中。

    景牧抬手抽出他手中的秤杆,随手丢在一边,便将他揽在了怀里,替他解下外衣来:“那便快些休息吧,方才你一进门,我便闻着酒味了。”

    说到这儿,他动作顿了下来。

    接着,疏长喻便看到景牧正将他搂在怀中,一双眼睛温柔得像水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疏长喻问道。

    接着,他便听到景牧轻声说:“没怎么,我只是看看你。”说着,他抬手摸了摸疏长喻的面颊。

    “我前世今生,不知道想了多少年。”景牧笑着对他说道。“如今,我终于和你成亲了。”

    疏长喻被他这话撩得面上guntang。他轻声道:“早就在一起了,还在意这花架子做什么?”

    景牧却道:“不一样的。”

    疏长喻看着他红烛摇曳中的面庞,一时间也顿住了。

    半晌后,他轻声道:“合卺酒尚未喝呢。”

    他正要起身,便又被景牧按了回来:“成了个酒鬼了?方才在外头就喝了这么好些,如今回来,没说两句话,又要喝酒。”

    疏长喻被他这无理取闹的小模样逗得笑起来:“不一样的,这可是你方才说的。”

    “我现在觉得一样了。”景牧轻声说道。

    接着,他便见景牧三下五除二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凤冠丢在一边,一头墨发顿时披散了下来。下一刻,疏长喻便觉得天旋地转,接着便被景牧压在了身/下。

    待景牧吻上他嘴唇的时候,他听见景牧这般说道——

    “你这满口的酒香,我取一些来,便当时合卺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凤冠的时候,我不知道为啥,就光想着延禧攻略里头喜塔腊尔晴成亲那天的那个鬼畜凤冠……

    我就想,景牧戴着那么个玩意儿,个大老爷们,可不得跟牛魔王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写赵朗之的番外!就完结啦!

    现代篇大家想看的话,我另开一本,不收费当福利那种~

    第95章 这次真的完结了!!!

    戴文良腰侧佩着刀, 从皇宫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宫门口沉吟了片刻,才走到一侧的小厮那边, 接过对方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

    他心道,还有不少事情没有交代。

    他已经做这皇宫侍卫统领做了快三年, 作为一个武将,这不失为一种消磨光阴。如今终于有了这么个去岭南剿匪的机会, 他并没有再犹豫,主动请缨, 揽下了这个苦差事。

    他心道,若是就这般一直做侍卫, 恐怕这辈子就得耗在兆京城了。

    他生在兆京城中, 生他没两年父亲就在战场上受了伤,残疾了一条腿,在京中领了个闲职。而他父亲的职位, 便被他兄长取代了。

    作为戴家的老来子,他父母对他皆比寻常宽容的多。而他也便这般懒散地在京中,虚耗了这么久的光阴。

    他二十余年都没有出过京, 如今乍然要走, 他还有些手忙脚乱的。

    他院子里养的那十来只鸽子, 一定要交给懂这一行的奴才去养;京中七宝楼的美酒、顺禧斋的熟牛rou, 想必到时候都会想念,先得带些在路上吃。而除了点兵将之外,他自己要带什么, 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得去问问疏三郎。

    而他京中那些攒下来的纨绔好朋友们,也要一一拜别。那定国将军府跟他第二个家似的,那一家子人,一定也是要见一见的。谢二小姐生了第二个孩子,谢家专门给他递了满月酒的帖子,也不知该去不该去……

    不过,那个人——自然是不必见了。

    他骑在马上,刻意地思来想去,而不去想那个人。但是,他脑中那些纷繁的杂事过了一遍后,如同大浪从沙滩上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