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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所应当?”薛然咬牙,他的目光望向静之:“姐,你说,你真的是自愿来这里的?” 静之愣住,薛然的目光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东西,有恨、有愤怒,还有困惑。 “薛然,你怎么来的?”静之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着他:“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个不用你管,”薛然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一份厚厚的纸卷塞入静之的怀里:“是这个告诉了我一切的事情。” 静之的心猛地一沉,这卷发黄的纸卷她可是太熟悉了——这是她的卖身、卖孩子的契约啊! 包括那份代孕合同、补充协议、以及各种法律条文的文件等等…… 这些都是静之这些年小心地保管好了,藏在行李的夹层里面的,怎么会又到了薛然的手里? “薛然……”静之的声音变得微弱:“你竟然……竟然翻我的东西?” “该死!”薛然抓住静之的肩膀:“静之,你难道不知道你去了缅甸以后,我有多担心?这些天我瞒着mama,时时刻刻的注意缅甸的新闻,你知道如果我再找不到你的消息,我就会疯了吗?” “薛然……你不要激动啊,”丁蕾拉住他的胳膊,“放开你jiejie,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薛然放开静之,突然向一边的尤洋挥出一拳:“和这种人根本犯不着好好说话。” 尤洋躲过他的拳头,可是薛然下一拳又来了,年轻气盛的薛然,在国外求学的时候,练过正宗的拳击,这种欧洲式的长勾拳没有中国式搏击来得灵活,可就好在打起架来痛快淋漓。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尤洋就没有跟人打过架了,可是打架的本事应该无关熟练程度,而是一场媲美大进口动作片的好戏。 静之想尖叫,想跑上前去拉架,可是手却被丁蕾握住了,紧紧握住。 “不要,静之,他们是男生,男生有男生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不要去横加阻拦。” “该死,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打我jiejie的主意。”薛然的一拳打在尤洋的眼眶上,而尤洋也不示弱,一拳让他的鼻血直流…… “我混蛋?你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尤洋上前一步,抓住薛然的衣领:“你知道什么?” “滚开!”情急之下,薛然已经忘记了打架的基本套路,反揪住尤洋的衣领:“你竟然敢,竟然敢伤害我jiejie,我绝对饶不了你!” “饶不了又如何?”尤洋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口水:“你以为你这是在保护她?幼稚!” “该死,我只知道就是你,和你的家族,在一年前卑鄙地抢走了一个纯洁女孩子的一切,她的纯真、她的自尊、她对生命的勇气,还有她的孩子……” 尤洋在听到薛然的这些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仿佛被重重地在脸上打了一拳。 薛然上前一步:“你可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破釜沉舟的决心,怀上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并且还要几乎付出生命去生下那个孩子?而孩子一出生被你们抢走,你可知道她一个人,每夜都会流着眼泪入睡?而你,还有你的父亲却在做什么?” 静之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她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丁蕾抓住她,扶着她,她早就要转身跑开了。 “你们逼着她签下了什么协议?”薛然嘶声吼道:“让mama离开自己的亲生孩子,还要千恩万谢!就这样还罢了,你难道会以为多年以后,再一次向我jiejie勾勾手指头,她就必须乖乖地继续被你欺负?” “薛然……” 静之终于挣脱了丁蕾,跑上前去:“薛然,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没有……” 尤洋搂住静之,将她往身后带:“静之,退后,这里没有你的事。” 而薛然却上前一步,拉住静之的手腕:“姐,和我回去!” 这两个人一拉一扯,简直就像一场肥皂狗血言情剧的场面。 静之被拽得辛苦,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吼道:“放手,你们两个!” 静之从小长到大,从来是细声慢语的,从来没有看过她对别人大声吼过,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不但尤洋,连薛然都没有看她发过怒。 所以,静之的这一声大喝,吓得两个大男人都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手。 尤仕群挑起一边的眉毛,脸上的表情表明,他对现在的情形觉得有意思极了。 静之喘了口气,转向薛然:“薛然,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她推着弟弟往外走。 “不可以。”尤洋抓住静之:“他可以走,你不能走。” “尤洋!”静之几乎要尖叫出来。 “你难道忘了你承诺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 “可是——我要和薛然好好谈谈……” “老爷,”黎叔适时地在尤仕群的身后出现:“门卫打电话,又来了一位访客。” 还没等尤仕群回答,前门就被人推开了…… “mama?”静之惊讶地呼喊出声,声音梗在喉咙里。 薛mama的身材娇小而且单薄,可是她的声音却很宏亮而且坚定,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儿子。“我就知道,你这孩子说要来香港旅游什么的都是骗我。” 她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责备:“薛然,你怎么能在别人家里来大吵大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哪有?”薛然呛声抗议道:“静之是我唯一的jiejie,有责任保护她——” 你jiejie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她应该有足够的智慧自己的问题。“薛mama转向静之“静之,你是自愿来这里的吗?” “是啊,我……”静之望望尤洋:“我是自愿的。” 而下一刻,薛mama转向尤洋:“孩子,你告诉我,是不是薛然很莽撞地闯进你家,打断了正在举行的酒会?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我马上就跟这笨蛋孩子脱离母子关系。” 薛然立刻噤若寒蝉,他惊讶地望着薛mama掏出手帕,按在尤洋肿胀的嘴角上,而后者似乎在听到薛mama的话之后,心情大好。 “没有,酒会怎么会是薛然打断的,我们两个只是意见不同。”尤洋嘴角按着手帕,声音含含糊糊的。 “意见不同?”薛mama疑惑地望着静之,“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 这时候丁蕾上前一步,搀住薛mama:“阿姨,别问啦,他们意见不同和静之没关系,只是因为薛然给尤氏设计大楼,他们两个对设计的意见不同罢了。” “真的吗?”薛mama望着薛然。 薛然的脸色都吓得变了颜色,薛mama当年病重,静之之前的卖身契才弄来了治病的钱,正是因为有了那一笔钱,薛mama才得以手术根治疾病。 但是,癌症这个东西,即使根治,有的时候也会复发,所以这些年来,薛mama仍然坚持保守的跟踪治疗,并且注意中医调养,姐弟二人从未向mama坦白过静之曾经签订的那个合约。 如果,薛mama得知她这么多年的救命钱,是心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