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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明白了。”唐初说。他拿起筷子,把每一道菜都给连亭夹了一些,用眼神督促他吃。 连亭看他一眼,沉默地把每样菜都吃了一口。 然后唐初从空间钮里拿出一瓶酒。 他一边给两人各自倒了一小杯酒, 一边说: “我很开心, 连亭,你不想让我继续面对危险, 不想让我面对各方的打探——因为我之前就是不怎么关心这些、没有野心、无所事事的人。但是,你这算是想要和我划清界线了吗?” 连亭皱起眉头,对于“划清界限”这个形容有些不赞同;但他细想起来, 他不让唐初参与他的事情, 不正算是划清界限的做法么。 “我如果说……”唐初把酒杯递给连亭, 和他碰了下杯。 “我打算进军部呢?” 连亭惊讶地抬头, 唐初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连亭沉思一会儿,轻轻抿了一口酒。 “不管你打算进的是军部管理层还是军团,早期都是要从士兵做起的。军团的话我推荐你去星克军团, 它是帝都星的后备军团,负责帝都星周边问题和邻近星球支援,不论是对于历练还是……” “连亭。”唐初无奈地打断他的话。 “我想去的是,荣光军团。” 连亭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唐初却再次说道: “我来说,你来听吧,好么?”他边说边再次给连亭夹了些菜。面前的盘子里的菜已经堆了一座尖塔,连亭无奈,只能吃起来。 在这之前,除了唐初……还没有人给他做菜吃过。 元帅是个粗人,不太会照顾孩子,周边的下属也全都是不怎么细心的军人。哪怕连亭在很小的时候,跟随元帅也是喝的营养剂。 唐初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连亭吃东西,一边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之后的生活没有安逸,可是……我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忍受得了安逸的人呀。” “我要进军部这个决定,并不只是为了说服你让我和你一起参加军事演习而胡乱给出的理由——我不会对你说谎的。我是真的想要做一个军人,这是我考虑了许久的,我想至少……能够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多少做出一些什么来。” “而且我应该算是很懂你的人吧,”唐初突然对着连亭咧开嘴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傻兮兮。他得意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更多参与进你的事情当中、没有考虑过让我进入荣光军团,是因为你、荣光军团,很快也不再安逸了,是吗?” “你想要把荣光军团变成什么呢……唔,我想一想要怎么称呼好……你想改变荣光军团的帝都星驻军性质,而是想把它变成一支——远征军团。” 连亭越听唐初叙述,神情越是惊讶,连夹到嘴边的菜都忘了吃。唐初探过身,从他手里拿过筷子,把菜往连亭嘴边递了递,连亭愣愣地张开嘴,接过。 唐初莫名觉得连亭这副样子可爱极了,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侧颊。 连亭耳尖一红,快速把嘴里的食物咀嚼完、咽下去,禁不住赞赏道: “唐初,你说得一点不错。我……” 连亭话音再次止住了,因为唐初突然站起来,隔着一张桌子,上半身再次朝连亭探了探。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互相能够感觉到对方轻浅的呼吸。 唐初紧盯着浑身僵硬不自在的连亭,勾起嘴角笑了笑,“那么,你的答案呢?反正我打算加入成为远征军团的荣光军团,你答不答应让我参加军事演习呢?” 连亭努力放松身体,道:“如果你确定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给你一个名额也无妨。” “还有另一个问题呢?我的告白,你接受吗?你喜欢我吗?” 连亭一下子讷讷起来,无言地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但是,唐初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距离连亭很近,因此可以清晰地看见连亭带着些微细软绒毛的耳廓上,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尽管连亭面上一派严肃,但唐初已经分明地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不平静。 他静静等了一会儿,连亭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表情更加严肃了一些,几乎算得上是冷酷了,就如同唐初当初在红星上第一次见到的动作干脆从机甲上一跃而下的、刚刚同虫兽厮杀完的连亭上将的神色。 如临大敌一般地严肃。 “如果你……” “没有如果。”唐初无奈道。然后他身体微微前倾,嘴唇轻轻盖在连亭淡色的薄唇上。 ——温温的,软软的,带着一股……青菜味。 唐初伸出一小截舌尖,快速在连亭唇缝间扫过。 连亭慌忙按住唐初肩膀,推开了他,一只手迅速捂住嘴唇。 他感觉到一种湿软的触感,带着又麻又痒的感觉蹭到自己嘴唇上;再一想到那是唐初的舌尖,顿时不自在起来,耳朵上的红晕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唐初抬手揉了揉连亭的耳垂。 连亭顾不得捂嘴,再次把唐初的手扯下来,严肃道:“吃饭吧。” 唐初乖乖坐回去,看着连亭笑起来,“噢。” 连亭几乎把头整个儿都埋进餐盘里。 唐初在连亭闷头吃饭的时候,偷偷在桌子底下向任池发去一条消息: 好样的,有空请你吃饭。 * 军事演习是一场真正称得上是举国狂欢的演习。在这场重要赛事开始前的一个多月,各大新闻头条便都换上了期待会战的标题。 而这时候唐初也找到了任池,打算遵循承诺,实现他一顿饭的诺言。 任池整个人好像才从矿山上下来,衣服上还带着斑驳的黑褐色的污痕,头发也没梳理,脸上倒是还算干净。他就以这样一副尊容大大咧咧地走近了人流极多的高级餐厅,进门环视一圈,很快找到了唐初。 他眼睛一亮,一边摆手一边喊道:“唐初!” 唐初面无表情地摊在椅子上,怀疑地上下打量任池。他感觉自己开学第一天认识的那个干净纯真的少年并不是任池,或者现在这个邋遢的家伙才是真的任池? 任池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了,开心道:“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