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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想放弃,却终究沉沦……” 还行的话,明天就换了,先看看效果,嘻嘻。 第二十四章 尾声 江湖路远 阿罗缓缓醒来。 耳边似乎有争论的声音,似乎一个在说“怎么还不醒”,另一个在说“谁叫你下手不知轻重”。再来,就是很大声的一句,“老子下手已经很轻了!” 秦七月!她彻底清醒过来,动了下,却被后颈的疼痛扯得呻吟出声。 “醒了醒了。”几个人过来,阿罗睁开眼就看到秦七月的脑袋凑近来,一见她看到他了,表情却不免有些僵硬。 怎么回事……阿罗有一瞬间的恍惚,忽然一下子全想起来了。她去西郊大佛寺,她陪安王妃回程,然后她感觉到轿子停下来,听到有人大喊一声:“轿子里的可是燕夫人?”她心跳一窒,只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掀开轿帘一看,那马上的蒙面汉,身形熟悉得又让她心神一乱;还未弄清楚状况,他却已然一跃而下,几个轻纵过来……四目相对,便见他当头一掌,令她陷入昏迷之中。 阿罗心思这一转,忽然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脸色蓦地一白。 秦七月见此,心下一沉。 “你——你做了什么?”好一会儿,阿罗才能问出口。声音嘶哑,带着隐隐地不可置信。 秦七月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夫人。”身旁的慕容白就前一步,欲行解释。 秦七月手一抬,阻止了他。他咬牙,看向阿罗:“我抢了你。” 看阿罗一副完全崩溃茫然的样子,又紧接着补充道:“燕召答应过我,他说会和你说过的。” 燕召答应过的答应过的答应过的…… 阿罗脸色霎那更白了:“他答应过你,会和我说?” 燕召会这样承诺秦七月? ——原来燕召,居然这样答应过秦七月!…… 她不知道她该有什么反应,惊惶,失望,还是愤怒?百般滋味涌上来,一时竟教她茫然失措。 秦七月的心沉下去,重重地沉下去。 原来燕召没有和她说过!——他就说了,如果燕召事先和她说过,为什么那几天她不声不响,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偷偷去找她,问清楚她究竟怎么想的。可是他不敢。事到临头,他反而失去了问她的勇气。 秦七月奇怪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她今天会完全不知道这事。 他咬牙:“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全京城都知道这事了!” 阿罗回神,看着他,表情渐渐变冷。她推开他,扶住身后的树杆,慢慢站起身来。这才发现,眼前是个荒僻的渡口,一架颇有年头的旧桥,对面则山峰连绵。——她忽地醒悟过来,应是京郊赤溪镇后面的太华山脉吧。进了这山,官兵想要追踪,就不容易了。 她转头,看向秦七月和慕容白,他们身后,站着的则是金路、阿財和兀鹰,零零散散十数个兄弟。 这些人,都是她见过的。他们有的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也有的,眼里有紧张和警惕……但每一个,都沉默以对。包括秦七月。 她看向秦七月,后者正全副武装地等待着她开口。 阿罗把眼神转开,不去看他。 她看向慕容白,艰难地问出:“你们,反出燕军了?” 该怎么走? 到了现在,该怎么走? 爹和娘呢?太子哥哥呢?现在他们在想什么?会着急么?还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情况?……不可能的,他们一定知道了…… 她茫茫然看向慕容白,慕容白低沉的声音,似乎说了很多,恍惚中只有几句入耳:“……彻底反出了……整个虎骑已经撤离孛阳……即将赶往玉连山……到了那边,不会与燕侯断了联系,夫人请放心……” 她笑。 燕召!燕召!……你好狠的心! 她终于回过神来。 好你个燕召! ——真当我王罗漪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任人处置的么? 阿罗抬眸,眼神清晰而明锐,慕容白倏地自觉住口。 阿罗冷冷问道:“燕侯都给你们安排好了,是不是?” 慕容白垂眸。燕召有他的打算,虎骑也有虎骑自己的打算,但是这个时候,他并不会承认这点。 “那么你们现在停下来,是为了什么?”阿罗转看向秦七月,“为了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么?” 秦七月一僵。 他硬要在这个渡口停下来,确实是出于这个目的。无论如何,就这么把她掳掠走了,他心里始终有着莫名的不安。因此,不顾慕容白反对,他一定要停下来问个清楚方能心安。 但是现在阿罗问他,他却不敢承认了。——就怕她一个万一,要选择回京城里去。 不!秦七月看着眼前冷冷站立的阿罗:她有太大的可能,会选择回京里去了。 阿罗看着秦七月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 明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还是忍住痛意,咬牙道:“好,我现在告诉你——” 话未出口,秦七月已然扑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抓住她,把她往左边一带,跃出去足有二十几丈,方才停下来,看着她,喘息道:“跟我走!” 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带着无措甚至带着绝望,阿罗闻言,深深一颤。 她看向他的眼睛,秦七月眼里冒着那样的热切那样的慌张,交织在一起,就像他匆匆促促的承诺一般:“我会对你好!我一定会对你好!我不会再碰其他女人,再也不碰。真的!我发誓!我不骗你!我不会像你们贵——不会像燕召那样骗人。你跟我走!”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掐得她生疼,“——跟我走!以后你要怎么样都行。燕召那小子绝不可能有我这样对你好的。兄弟们也都会对你好,不会欺负你——” 阿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告诉秦七月,就算她回了京城以后,只要她有心,想要再有机会“掳”走她,亦不是难事。可是听着秦七月语那样无伦次地说着,那样满是绝望和恳切的声音,她竟然无法开口,只能愣愣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