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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点儿冒汗。但严锐看起来依然干净整洁。 他像一个把所有东西都画好界限的人,在他的领域内,旁人难以靠近,甚至是阳光的热度也无法侵蚀,在这个领域内他是独裁强大的君主。 他低着头,眼神冷静,像叙述事实一样地说:“只有朋友才方便随时张口邀约。” 杨竹很近地凑在他身旁,他凝视着这个人,问:“这点,你明白了吗?” 第9章 杨竹并不聪明,第一时间当然没有明白。但严锐说话时的口气太不一样了,声音传到他耳中,莫名其妙就迷惑了他的心神。 像个小游魂一样点了头,跟在严锐后头走,一直到坐在餐馆里点完菜了,严锐喊他:“杨竹。”他才恍然惊醒,说:“干嘛!” “该你点菜了。”严锐把菜单给他。 杨竹刷刷抬笔勾了四道rou菜,迟钝地想,严锐的意思是,他们是朋友了? 他从小学过后好像就没再有过朋友了,小学唯一的一个在上初中后就和他大吵一架闹翻了。他都已经好几年没说出过这个词,觉得rou麻又虚伪。 严锐竟然不声不响就让他当朋友了? 靠! 杨竹的脸开始红,嘴角又忍不住要扯出傻笑的弧度了。严锐拿着菜单看了几眼,说:“你是猪吗?” 杨竹:“随便你……” 都没听清严锐在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美滋滋中了。 严锐划掉了两道菜,又加上素菜,交给老板。杨竹这才兴冲冲问他:“以后是不是我能随便找你和我吃饭?!” 严锐道:“只要和别的事不冲突。” 这句话不就是答应他了吗!杨竹心里头冒了句“算你识相”,兴致高昂,等饭菜上来了,也没计较自己点的菜被严锐篡改。横竖他也吃不完,习惯性铺张浪费罢了。 严锐瞥一眼他的碗,全是rou。杨竹回看,哼了一声,竟然大发慈悲自己抬筷,也往他碗里夹了好几块rou。 然后自己的脸更红,埋头开始吃饭。 严锐有点儿不严重的洁癖,倒也能在外用餐,不计较那么多,只不过像在家中吃饭这种更自由的时候,他就很少和家人互相夹菜。 他看了两秒杨竹给自己夹的rou,再看坐在对面的人。杨竹现在就看都不看他了,吃相倒是意外斯文,细嚼慢咽。 杨竹之前吃相其实并不算好,深信男人就讲究一个豪放不羁,但到了严锐面前,情不自禁就变得小心了起来。 换在以前,他多半还要在心里骂自己吃错药,怎么为了个外人就装腔作势。 这次竟然半点这样的念头都没有,小餐馆煮得有点硬的米饭,到他口中仿佛也变得香甜馨软。 杨竹边吃边想,他看我干嘛? 原本不太灵光的脑子在这缓慢的吃饭速度中意外地变得灵活了。不会是因为我给他夹菜吧?这小子难道在介意? 在忍不住偷看的前一秒,严锐终于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杨竹又开心起来,一整个早上的心情就像风筝,只要严锐这阵风随意吹一吹,他就高高地飞起来。 结账时他抢着去,严锐没拦,站他后头。杨竹把小票一扔,回头又确认一遍:“明天也和我一起吃?” 严锐:“嗯。” “算你识相!”他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说完又看严锐,好像要确认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这没大没小的四个字生气。严锐表情不变,只是随便点点头,仿佛这只是朋友之间最普通不过的戏言。 热天之下,杨竹站在他身旁,仿佛觉得自己也不热了。 刚高高兴兴走出没两步,迎面走来几个女孩子,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孩和他对了个眼神。杨竹一瞬间收敛笑脸不笑了,硬生生绷住脸。 女孩见鬼一样看着他,看了两眼,又移开眼神到严锐身上。 严锐意外敏锐,问:“你熟人?” 杨竹马上说:“不认识!”他臭着脸一扯严锐,没扯动,换推的,说,“走了,快点!” 严锐:“别跟我动手动脚。” 他哼了一声,不情不愿收回手,只用嘴催促说:“快点!回教室了!” 严锐和他走了。杨梅看着他们背影,身旁的女孩戳她:“怎么啦,看帅哥看得走不动了?” 杨梅摇摇头。 她只是好久都没见过杨竹能正常和人相处,还笑得那么开心,竟然还……还有点儿听话的意思。 平时爸妈和他好好说句话都费劲呢! 那人是谁啊,竟然能让杨竹这暴躁狂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第10章 每天晚上九点晚自习下课,杨家的司机来接人回去。杨梅是坐自家的车的,但杨竹基本没坐过。他有着一个长久持续的叛逆期,和所有的家人闹不合,违抗家人的所有安排。 司机接到杨梅后基本只会再等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惯常埋怨兄长的杨梅什么话也不会说,只沉默地玩着手机等。 十分钟一过,他们直接打道回府。因为再等下去也没有用,杨竹不会来。 无意义的十分钟等待持续了一个月,这天晚上,他们意外地看见杨竹出现在车子停靠的路边。 杨梅正心不在焉回着同学消息,就听见司机降下车窗,朝外头大喊:“小竹!这儿呢!” 她抬头就看见杨竹的身影,和白天一样,走在另一个男生身旁。司机看他没反应,又扬高嗓音再喊了一次。 杨竹这才注意到,扭头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男生也看过来,说了两句话,杨竹答完,表情有片刻的不耐烦。 杨梅隔着车窗远远地看见了,抿唇,刚想让司机不用再叫,杨竹竟然调转脚步,朝车子走了过来。他走得很慢,像是要刻意拖延时间。 还要过来刻意骂一顿怎么的? 杨梅皱着眉,忽然,杨竹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目光也自然顺着飘过去,原本同行的那个男生还站在原地,和他视线交汇了,又抬抬下巴,说了三个字,口型像是“明天见”。 那人似乎要目送他到上车,礼貌周到。 杨竹飞快地把脖子扭回正轨,走到车前,破天荒地开了门往里头一坐。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又仿佛被谁逼迫了似的,恨恨哼了一声。 杨梅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半天没动弹,最后若无其事问了声:“那是谁?” 杨竹回答的语气和以前一样冲:“我朋友关你什么事。” 杨梅也哼,两个人好歹是兄妹,他会的她也会。她抬高了音调,听起来有点儿讽刺的意思:“少自作多情了,谁关心你的事。”她停了停,找了个别的理由,“问的是帅哥,和你没有关系。” 杨竹目光马上炬炬地对住她,像是在瞪她。 要不是严锐说“让家人等太久不好”,刚才气氛又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