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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苦说:“疼!” “以后不要再和别人打架。”严锐拿了医生开的药膏,本来要给杨竹,但最后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杨竹寻思着自己的脾气多半做不到,虽然听进去了,但也没跟严锐点头,屁颠屁颠跟严锐后头走。 现在是要回教室吗? 回去又要看讨厌的脸,烦死了! 但严锐的脚步方向不朝着学校,而是随便拐进一家奶茶店,点了两杯茶就坐下。这家奶茶店的桌子微宽,杨竹在桌边杵了一会儿,不想坐对面感觉隔得好远,又转念一想我是伤员任性一点怎么了,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能坐一块吗,于是一屁股坐到严锐旁边,动作之理直气壮颇有点儿给自己壮胆的意思。 严锐终于打开一直提着的打包餐盒,还是热的,一份装饭,另一份是菜,荤素搭配均匀里头还有个鸡腿。杨竹中午就吃了个面包,还只吃一半,情不自禁咽咽口水。 不过严锐为什么打包?杨竹想了想,道:“中午不和我一起吃饭就只能打包啊?” 习惯性给自己赚面子,没想到严锐真的回了句:“嗯。” 杨竹马上振奋起来,感觉有条无形的尾巴翘起来快翘到天上去了! 严锐还是很淡定,道:“我猜你那样,估计中午也没吃。” 杨竹往他那儿挪,靠得近一点,又再近一点,连连点头说:“没吃,饿死了!” 严锐夹着一筷子rou,抬起来,靠近他的嘴唇。杨竹睁着眼睛,一下张嘴向前把那筷子菜咬进嘴里,动作太大扯到脸部肌rou,一边嚼一边脸色扭曲。 严锐的筷子又点着那个鸡腿,道:“想吃吗?” 原本在教室里和人打架的时候杨竹以为自己可能今天都不会开心了,要愤怒个一整天,但才过了几十分钟,所有的火气就全部烟消云散了。杨竹诚实地点头,结果严锐的筷子又把鸡腿一挡。 “你嘴巴张不开,又要忌荤腥。”严锐道,“没得吃。” 小狗的尾巴垂下来了,眼睛又瞪圆了,讨不到好吃的,控诉地看着他。 严锐镇定地和他对视,到最后自然还是杨竹败下阵来,嘀咕不吃就不吃不就一个鸡腿自己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谁稀罕。严锐把餐盒往他这儿推了推,又把筷子往他手里一塞,刚说完谁稀罕的杨竹马上哼了一声,又说:“算你有良心!”忍着疼也要吃。 笨死了。严锐第三次在心中重复这三个字。 到了现在,严锐终于把风波起因的那个礼物盒子拿出来了。杨竹还在美滋滋吃鸡腿呢没意识到,等眼神再投过来时,严锐已经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手表。 坏了,干嘛当着我的面拆! 杨竹心口开始狂跳。但出乎意料,严锐什么都没说,没问他为什么要送这个,没问他为什么就送个礼物还非要偷偷放抽屉里,只是看了看,将自己原本戴着的旧手表卸了,试着将新手表戴上,单手调整表带,轻轻巧巧扣上。 明明只是简单的戴个手表,动作却莫名让人觉得优雅沉稳。 杨竹眼神移不开,又看他手腕。黑色的表带与表盘,金色的指针与一小圈外沿,表镜泛着暗蓝色的光,衬着白皙的皮肤。 我眼光真好,好适合他。杨竹咬着筷子控制不住就想笑。 严锐说:“谢谢。” 杨竹又咽口水,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开心说:“不谢!” “杨竹。”严锐喊他名字,很轻的两个字却像是挠在心底,“以后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做。” 他看着杨竹:“在我面前,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杨竹忽然之间不敢看他的脸,视线四处跑,落到桌上,看着刚刚被他摘下来的旧手表。杨竹又悄悄看他,再看看旧手表,红着脸大着胆子做第一个尝试:“那你的旧手表能不能给我?” 严锐眉毛扬了扬,应允:“可以。” 杨竹马上把它抢过来,又感觉表带内侧好像还有人体的温度,拿在手上烫手,又给它藏到口袋里去。 他也说不好要这个干什么,只是突然很想要。严锐给他了,他就觉得高兴到不行。 第15章 杨竹从没戴过手表,嫌累赘没用,又不好看,先前对严锐的旧手表也是嫌弃有加。 结果把这个东西拿到手后,竟然心里痒痒的。 吃过饭后回了教室,午休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回不往后偷看严锐了,反而牵挂着口袋里那个手表。第一节课上了没两分钟,他把手表拿出来,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 他坐单排,没有同桌看着,但还是拿手捂着手表,动作堪称一个做贼心虚。 没什么好看的,就设计而言还不如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手表,银色指针的质感也很塑料,时间刻度都是正正经经的阿拉伯数字,没有半点美感。 杨竹把它收起来,没过十分钟,竟然又拿出来看了。 看完表盘看镜面,上面全是细细小小的刮痕,估计用的时间不短了,表带也有点儿褪色。 明明挑出来的全是缺点,但杨竹的第二次收起也只能维持到十分钟,还是再掏出来重新观察。真的就没什么好看的,严锐又给他下咒了,一个旧手表就让他上课分神这么久。 最后一次连收都舍不得收了,而是把它一展,往自己手腕上贴。严锐戴紧它的时候,尺寸好像正正好,他自己戴上,表带却多余长出一小截来。 杨竹不知为何,只戴了几分钟,下课铃一响,马上把手藏进抽屉里,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严锐换了新手表,同桌倒是很快发现了,有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第二天开始,杨竹穿秋装校服来了,长袖捂得严严实实。可算到了秋季,天气没那么热,换校服也不算唐突。 杨竹庆幸还好季节到了,不然他偷偷戴个手表还要受罪! 有了袖子掩着,他这才好意思往严锐边上接着跑。有了上次严锐为了他呛人的事,班上其他同学倒是不再怎么靠膈应他取乐了,只不过明面上的不屑转为了各种各样的偷瞄。 只要他和严锐在一块,带刺的、探究的眼神总会投过来。 杨竹本能地觉得不舒服,但严锐不喜欢他去和人起冲突,他其实也烦天天和傻逼吵架,干脆无视不理。本来也没什么人喜欢给自己找不顺心,只不过他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被人刺一下就会生气起反应,偏偏又有那么多人讨厌他,有意无意的,非要对他表达一下厌恶。他愤怒骂人了人家更讨厌他,他也觉得身边尽是敌人,恶性循环。 还好有个严锐。 杨竹自己晚上呆在房间里时,才能毫无顾忌把手腕上的表亮出来放肆地看。 一边觉得戴着个旧手表还舍不得解的自己特别蠢,一边又想,反正严锐戴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