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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理性分析或者人身攻击里,孤立无援。也有人觉得我虽然不对,但周图的cao作也不像什么好人。但对更多人来说,粉丝嗑CP是一回事儿,我真的去sao扰其他选手那是另一回事儿,今天被缠上的是路择远,明天没准就是他们自己的哥哥,节目组都不管一管吗? 我们俩的关系因为这一段掐头去尾的对话,被粗暴判定成了加害人与受害者。我是那个处心积虑想把他带进我混乱世界的大坏蛋。 又气又好笑。 我烟瘾犯了,出门跑了一公里找到一间还开着门的全家,结果店员说他们这儿不卖烟,让我再走走去罗森问问。 我往前走,伞支在肩膀上,穿着拖鞋淌水。 过掉两个路口,远远看到那家罗森倒闭了。我站在马路对面盯着灰下去的牌子和封条,脚下是下水道的铁盖,我去踩那些镂空的口子,水源源不断聚集,从我脚边渗进地下,和更多的水流汇合。 堵不上。我放弃了,向后退了一步,蹲上台阶。路上没什么车,红绿灯变了三轮。说被骂伤了倒也算不上,就是心烦,被满世界cao全家,搁谁谁都得烦。我换了条路往回走,试图路过快拆了的酒馆。 招牌,装饰,反正外面能掀的全都掀了,房子在雨里光秃秃的。 雨点子砸在伞上劈劈啪啪,我自己脑子也不清楚,想吵架,掏出手机给周图打电话,屏幕湿漉漉的,cao作艰难,划拉半天也点不准,听筒里嘟了十几声,对方竟然接了。 凌晨四点还没睡,他对着话筒平稳的“喂”了一声,声音清醒,但能听出紧张,强撑着假装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他还不知道路择远是个挂逼,等他知道了不晓得会是啥反应。 我没打算跟他聊这个,找了块石头在门口坐下,靠在卷闸门上觉得安全,“拆”字儿的红圈不知道被谁喷成黑色,压了一个巨大的反战标志在上面。 “在录音吗?” 对方沉默。 我不耐烦:“说话。” 周图才道:“......没有。” “不像你,”我笑了:“但是没关系,我在录。” 其实也没录,我就是吓吓他。他又不说话了。 “怎么,”我看他不怎么吭气儿,“没追到展书佚怪我,没给人留下好印象也赖在我身上?” “......我很重视。”周图说:“是展老师说过不错的公司,我只是运气不好,雨天又遇上追尾堵车。” 行,两句离不开展书佚,真是疯了。 虽然他就是按时来,这活儿八成也得凉,郑文川最不满的是不被重视,周图公司不安排个有话语权的来,怎么谈也不会合他心意。 “跟我有关系吗?”我问,“你犯得着闹这么鱼死网破的一出,马甲都不稀罕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牛逼的,正义使者,前来消灭人间恶霸齐悠扬。” 周图又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甚至能听出些咬牙切齿:“我不喜欢你。” 我笑出声:“那你喜欢谁?喜欢展书佚。他不喜欢你。” “我那天看见了,”周图被戳到痛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语气也急躁起来,“那天公演完,吃了火锅,你在展老师车里,他给你推荐生的信封。” 我被他说得愣神,还自己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那天抽了根烟,跟展书佚贫了两句嘴,结果这破事儿在周图心里就念念不忘了。 竟然从那时候开始就对我心存芥蒂。我还真没想到。 他紧接着道:“你吊着展老师,要到名额,又去追小路,现在装什么好人?” “你别叫他小路,”我眉头拧起来,听了就烦,“你凭什么叫他小路?” “你又凭什么呢?”周图终于绷不住了似的,“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总是运气这么好?有展老师喜欢你,路择远也喜欢你,哪怕退赛了也还是有人帮,有钱赚,我为什么就总是这么倒霉?” “你倒霉?”我快被他气笑了,脑袋仰在铁门上,冰得我太阳xue突突的疼:“你今年多大?” “二十。” “父母呢?”我问,“身体都还好吧?” 周图没搞明白话题为何急转,木讷道:“还、还好。” “在电影学院读书?” 他没回,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算是默认。 “合约要到期了也才二十岁。”我说:“证明你之后能有各种新的选择。” 回应我的仍是长久的沉默。 “你还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你才倒霉了几天?我跟路择远,谁没倒霉过?现在是挺幸运的,但是运气不好的时候也没出去害过人,他在不知道哪儿参加比赛,我闷在家里写歌儿。”远处一辆车开过来,在拐角处转弯,打着远光灯,呲了我一身水,“我看来,你才是运气好的那个。你他妈家庭美满,学业有成,就是小小年纪,玩儿票似的参加了个综艺节目,爱情上受了点儿挫折,就非得把自己往死胡同里推。你真不甘心吗?真不甘心你去追啊,有本事就去把展书佚那**的心凿个缝儿,看看自己挤不挤得进去。” 那辆车开过去,停在五米开外,像是发现了我,又慢慢倒回来,我这才看清面前是郑文川的路虎,我常蹭他的车,这儿几乎是他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他打开门让我上来,我坐在原地没动,执意要把这个电话打完。 “我不知道你还录了多少,你要真觉得自己是对的,就把它们完整的都抖搂出来,”车里光线散射,把我湿透的鞋和裤子打成暖调,郑文川看着我像看一只狼狈的小狗,但我执着且愤怒,讲起话来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又理直气壮,“你能让所有人都诅咒我,你没办法让路择远不爱我,实际上还会让我们俩绑得更紧,谁也分不开。然后呢?展书佚就会跟你好吗?” “没劲,”我清了清嗓子:“我以前还当你是个朋友,但是你现在太没劲了。” 周图把电话挂了。可能正在后悔,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接起来。 相对的,他哑口无言,我就痛快了,气撒出去,心里的阴霾扫掉大半,上了车,把伞收起来放在脚边,郑文川递了条毛巾给我,乐呵道:“呦,半夜坐大马路边儿吆喝爱情宣言呢。” 我把毛巾按在裤腿上吸水,跟他要烟,简要描述来龙去脉。 他听完摸摸下巴,还是不太当回事儿,“你们小孩儿谈个恋爱闹这么大啊?你很红吗?” “郑老师,”我猛抽一口,烟杆子烧下去五分之一,“隔行有时候真的隔山。” 郑文川把我捎回家,路上冷不丁道:“那小孩儿报复心也忒重,喜欢展书佚啊。” 我点头,边给蒋三七去了个电话,没通,手机还没电关机了。把它揣回兜里,看见郑文川非常夸张地撇着嘴又点了点头,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