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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用了午膳,卿九思才说,“娘娘,你歇息会儿吧,这好几日没进宫了,臣女去看看阿远…”话音没落,就被太后拉住手,“望安啊,阿远昨儿个同夫子去练武场了,至少得两三日才回来。” 卿远打小就入宫了同皇子一同学习,皇子乃天家血脉,各方面都必须拔尖,所以平日里文武都不能落下。 卿九思有点失落,但也没有怀疑。 直到酉时一刻,卿九思起身出宫。 过了御花园,听到边上有几个宫女在说话: “诶,你知道吗?听说前两天九皇子等人出去打猎,卿小公子没能回来,十皇子说被狼含着去了……” “早听说了,这都好几天了,卿小公子都没影子,怕是凶多吉少了。望安郡主这几日都没进宫,要是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说不定早知道了,才伤心得没有进宫呢。” “唉……” 闻言,卿九思手脚发凉,上前直接拦了两宫女的路,深呼吸了口气,目光凛冽的问:“你们说什么??” “望、望安郡主!!!”两小宫女没想到八卦小会儿被正主给听到了,对视一眼,连忙互挽着对方打气。 卿九思指甲忘命的掐住虎口处,恶狠狠的盯着两人,声音都裂开了,“卿远到底怎么了?快说!” 春枝和秋雨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护着卿九思,明显情绪不对了,两姐弟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感情更甚,若其中一个真的出事了…… 两小宫女紧紧靠着,抿着唇,有些怕,又不知所措。见状,春枝沉声:“没听到郡主问话吗?还不快说。” 小宫女低垂着头,颤颤巍巍的说:“奴、奴婢只是听说,奴婢听、听说卿小公子出宫了就没能再回来,在外头遇害了,再也回不来了。好几天都没见着了,宫里头的人都、都在说。”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快去传太医,郡主晕倒了。” “……” ☆、同房 卿九思迷迷糊糊醒来, 环视了一圈, 才知道自己在原来的住所望安居, 床边围着太后,翁阳大长公主等人,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太后:“望安, 你醒了。” 翁阳大长公主:“卿卿, 你终于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 互看了一眼后将目光再次落到卿九思身上。两人不对付所有人都知道, 都不带掩饰的。 卿九思尴尬的笑了下, “娘娘,祖母,我没事了。” “娘娘, 阿远他、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接受不了人就这么没了,卿九思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的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这事迟早都要面对, 太后也很自责,卿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她都没能护住,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让卿远出宫。 “几日前,阿远是跟小九小十他们一起出宫去了练武场,第二天起来阿远就不见了, 当时便通知了官府一道找,也没找到,目前还在找……”太后说着也忍不住落泪,那孩子不止是姓卿,还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简直比亲孙子还亲,如今下落不明,她比谁都难受,当时得知消息就直接昏了过去。 卿九思如今已经冷静了些,加上在太后和翁阳大长公主跟前,总不能老是哭哭啼啼,再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抓住一个关键点,“怎么会莫名其妙不见呢?头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是不是被坏人掳走了?” “应当是有心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在调查中。”太后吸了吸鼻子,又道:“这事蹊跷,阿远一定还活着,你也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 翁阳大长公主附和,“是啊卿卿,你得好好养身体。按照这个说法,掳走阿远的人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然怎么能在皇城根下掳走人还没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说不定是他国耍的阴谋诡计以此来要挟,这样来,阿远就更不可能有事了。” 这么一说,说不定还真是这个可能,卿九思重重点头,“娘娘,祖母放心,我一定好好养身体。” 她昏迷了几个时辰,太后一直守着,这下醒了,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不一会儿就被劝回去休息了。 卿九思也随着翁阳大长公主回府了。第一是没在这儿住了,很多用熟悉的东西都在谢府,第二是阿远这个事,她得去好好请教下谢凛。 这样想着,她恨不得转眼就到谢府。 结果回去了,谢凛还没回府。卿九思熬着,心神不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就盼着阿远没事,若是重活一世都保护不了阿远,她怎么跟卿家的列祖列宗,爹娘交代。 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秋雨一句,“大人回来了。” 话音一落,卿九思匆匆往谢凛的院子去,下人们见了都停下来恭敬唤一声‘少夫人’。她无暇,直接问:“谢凛呢?” “大人在里头……”书童还没说完卿九思就推门进去了。 书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幕,他挠了挠头发,还没说完呢,大人在洗身子。不过两人都定了婚期,也没事。 卿九思进了屋子没见到人,便火急火燎的找,一边找一边叫,转身就看到谢凛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音色低哑,“找我?” 谢凛还真有几分诧异,当然了也有几分欣喜。 卿九思忙收回目光,下意识攥紧手,咽了咽口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她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谢凛瞥了她一眼,随后找了件大氅披上,去了外头不知吩咐了什么折回,坐在书案前,朝卿九思招手,“过来。” 卿九思慢吞吞的走过去。明明方才很期待谢凛能回来,她好问问关于阿远的事,或者请求他帮忙,可如今人在跟前了,心里莫名带了一丝怯,躁得慌。 说到底还是谢凛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在她面前就可以占上风。 谢凛拉过她手的一瞬,眉头一蹙,抬头直勾勾看着她,话语里带着一丝责备,“怎地穿这般薄?” “我刚是从屋子里过来,有、有火盆。”卿九思指了指自个院子的方向解释道。顷刻就被谢凛扯进怀里,瞬间像是突然掉入了火坑般,guntang又炙热,还宽广,暖烘烘的。 “啊……”她脸噌地下就红了,毫无预兆。 书童正吩咐人将火盆送进来,刚推开门看到这幕,脸红了,手颤抖的将门拉上,撞见了大人这等私密事可怎么好? “进来。”谢凛不可反驳的低沉又浑厚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书童也只能硬着头皮送进去,整个过程大气不敢喘,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 门再次被密不透风的关上。 谢凛低敛着眉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