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詹悦的过去

    詹悦从小与父母住在边疆的一个城镇里。一场战争过后，城镇毁了，她父母与从小一起游玩的朋友也死了。

    活下来的人组成一个小团队一起生存下去，原本首领是一个大姐大，但染上瘟疫后，这个大姐大也死了。

    于是詹悦就成为了这个团队的首领，她不是最年长的那个，不是打架打得最好的那个，甚至也不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但她是最懂得进退的那一个。

    躲在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城镇里，她们靠得就是捡尸体而活。有时候士兵身上会带着最宝贵的东西，战死沙场后便成了她们的囊中物，再与有粮食的jian商交换。

    然而那时兵荒战乱，捡尸体的又怎么会只有她们一队人，所以詹悦必须要决定她们的战力能否战胜对方，抢下战利品。她不能让自己的人莽撞冲出去，否则死一个少一个；也不能每次都像乌龟躲着，否则一旦有人饿死，人心也会不稳。

    如此苟活了两年，一个医师路过了城镇。

    这对詹悦来说十分新鲜，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救活人的人，只见过杀人的人。

    可是那个医师的确救了她的手下，但医师的诊金是要带她离开。

    每天活在刀口上的詹悦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甚至有时候觉得被救回也是一种悲哀，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再者，那医师是她见过最美的人，比她那已过世的娘亲还要美。

    医师把詹悦带回自己新创不久的门派下，收她为大弟子，即使那时候门派下已经有好几名弟子。

    她让詹悦称呼她为师尊，一开始詹悦还以为那是她的名字，后来才知道那是敬她为师的尊称。

    在师尊的教导下，詹悦难得地度过了几年的平稳时光。

    当詹悦从脏兮兮的小乞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之时，师尊传唤她至书房中。

    她没有问詹悦要不要，想不想，知不知道。

    她只是坐在詹悦的身后，从背后抱着她，嘴唇贴在她的耳侧说道：“如果觉得不舒服就推开我，不说话也可以，直接离开也可以，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有惩罚。”

    然后她从手指开始抚摸，摸过手臂、肩膀、腰侧、大腿、胸部，每一处都像对待珍宝那样细细抚弄。这是詹悦第一次尝到性爱的滋味，她一直沉默着，沉默得只剩下狂乱的心跳声和难以自制的喘气声，最后在师尊的指间留下了愉悦的汁水。

    之后她心甘情愿地在师尊的床上侍奉了两年，直到师尊让她出外游历。

    一开始詹悦不愿，她只想留在师尊身边，当她的宠物。

    然而当她亲眼目睹新入门的小师妹也像自己当初那样，沉沦在师尊的抚摸下，她才意识到宠物只有一个主人，但主人可以有很多宠物。

    她在那天就离开了素问门，再也没有回去过。

    詹悦随后去过很多地方、无数的城镇，甚至一度去看了那个早已成废墟的故乡，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两个用木板胡乱刻上名字的坟墓。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所以就当是认识的，祝她们在来世活得好一点。

    詹悦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误入了水桃会。

    她在那里放纵过自己的情欲，终于了解到师尊当时的想法。

    这个世间有趣的宠物实在是太多，没有必要只守着其中一个不放。

    她已多年没有见过师尊，但偶尔会收到对方的书信。

    詹悦也不回信，只会按照她的吩咐办事，办完后也不会回禀是否已完成，反正下一封信总会准确地送到手里。

    她跟不少人共享过同一女子，但她再也没有成为谁的宠物。

    ——————

    明天开始是楚韵清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