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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回答啊! 陈漠彻底凌乱了。 以前心里排练了几百场的剧本全部作废。 他想过自己是李浬仁的朋友,李浬仁的下属,李浬仁的厨师,甚至是李浬仁的男佣,各种各样的角色都想过,可从来没准备过李浬仁的男朋友这样的狗血剧本。 陈漠机械地扭过头,瞪着李浬仁:“你,你怎么,啥,啥都说啊!” 李浬仁乐坏了,伸出一支手指:“第一句。” “什么第一句?” “结巴的第一句。” 陈漠快哭了:“……” 李浬仁大笑着拍了拍陈漠的肩:“好了好了,这句不算,你都没见到我老爸老妈呢。” 陈漠偷偷松了一口气。 然而李浬仁接着说:“不过一进门我就会隆重地介绍你的身份的,你好好准备一下啊,做下自我介绍。” 陈漠:“……” 车子一路开向闹市。 农历春节里,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随处可见nongnong的年味。 陈漠别过头看着窗外,他是第一次来到伟大的祖国首都。 原本陈漠是非常期待的,现在他期待之余,已经被自己的紧张降智到什么都看不懂了。 窗外的他能看得懂那是人,但那人在干什么他看不懂,就连高楼上挂出来的巨型广告海报上写的什么字,他也不懂了。 直到车子缓缓开了进颇有历史感的巷弄里,陈漠才发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飘忽。 我不会突然窒息吧?陈漠心说。 车子在一座古朴的四合院的宅门前停下。 胡师傅转身笑道:“到了。” “嗯,”李浬仁转头看向陈漠,“到家了,我们下车。” 陈漠心脏终于快要炸开了。 他半天才打开车门,手脚同步地下了车,然后抬头看了眼四合院的门,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两个大灯笼。 李浬仁搭着陈漠的肩,说:“去,敲门去。” 陈漠咽了咽口水,点了下头,然后朝前迈了一小步,轻轻叩了叩门,那声音恐怕蚊子听得见。 李浬仁含着笑又用力敲了几下,陈漠那会儿心说你轻点啊,敲那么用力门会掉漆的啊。 很快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陈漠下意识地想往李浬仁身后躲,好在村霸残存的最后一丝勇敢让他堪堪站在了原地,只是腿抖根本无法制止。 门后出现一个显得富态但非常亲和的中年妇女。 “你们终于到家了,”李浬仁的母亲笑容清雅,她看向陈漠,“你就是小陈吧?” 陈漠小鸡啄米般点头:“啊,啊,啊,阿姨……您好。” 陈漠:“……” 自己啊了半天后终于打完招呼。 李母笑着让他们进屋子里,李浬仁点了点陈漠的肩,轻轻提示:“第一句了啊,再接再厉。” 陈漠:“……” 作者有话要说: 李浬仁:哎呀,胜利来得不要太容易了。 陈漠:…… ☆、040 陈漠小心翼翼地跟在李浬仁和他母亲身后,穿过影壁和垂花门,走进这座四合院的庭院里,陈漠看到了海棠树和一座假山。 假山修在一个小型的人工池塘里,池里养着几尾鱼,放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旁边有好些个盆景。 整个四合院看起来清新素雅,没有过多的金碧辉煌的装饰,显得稳重而低调。 李浬仁家是独门独户,当初买下来后经过一次翻修,在保持外观古朴典雅不变的情况下,对房子内的供水供电和供暖等设施全部做了更新,住起来跟现代房屋没有什么区别。 说来也奇怪,李浬仁家里倒是没怎么请人来照看,平时除了偶尔请人帮忙买菜和定期做一下卫生,其他时候李母要是有空,就都是亲自上阵的。 按照李浬仁开的玩笑,两老都是守财奴。 这次陈漠到访,家里的卫生和餐桌上准备好的菜,全都是由李母亲自cao劳。 李浬仁根据习俗是住在东边的厢房。 李母笑着跟陈漠说:“家里的客房是在西厢房,你要是习惯一个人住的话就住进去吧,已经打扫好了的。” “啊!”陈漠紧张到当场九十度鞠躬,“谢,谢谢阿姨!” 李浬仁笑着拉起陈漠,对他老妈说道:“没事,他住我那就行了,免得不自在。” 待李母一转身回正房,陈漠立刻瞪了一眼李浬仁:“我跟你住一屋才不自然啊,你干嘛当着你mama的面那么说!” 李浬仁咧嘴笑:“反正她早就知道我俩的关系了,咱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 陈漠无言以对。 李浬仁勾着陈漠的肩,把他往自己的老窝里带,又说:“刚刚是第二句了,你想好了,今晚是躺着呢,还是坐着。” 陈漠一听急得抬脚就要踹李浬仁,碰巧这时李母转身说了一句话:“对了,你俩还没吃饭吧,简单收拾一下到厅里来吃东西了。” 陈漠的腿还悬在半空,他一愣,脚跟着马上落地,极不自然地朝前迈了一大步,把身后的李浬仁逗得哈哈大笑。 李浬仁回到:“妈,我们知道了,您先回屋里歇着去,等下我俩就来。” 陈漠觉着自个儿就是个没了魂的木偶,他随李浬仁进屋里后,慌乱地问:“大骗子!我是不是丢脸丢大发了!你mama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毛病啊!” 李浬仁拍了拍陈漠的背,笑道:“不会的,她只会觉得你很活泼很可爱,喜欢还来不及呢。” “真,真的吗?”陈漠脸上露出笑意。 李浬仁笑得更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他点头道:“当然。还有啊,第三局了啊,没想到你没见到我爸,就已经完全破功了。” 陈漠:“……” “你,你想干嘛啊?“ “我想干你啊,”李浬仁揉了揉陈漠的胳膊,“咱打了赌的,你可别不认账。” 陈漠当前脑子乱乱的,他先得想清楚等下见着李浬仁的爸爸应该说什么,坐下来吃饭后应该怎么拿筷子,怎么夹菜,他还没办法空出脑容量来思考今晚他和李浬仁的战争。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然后看着李浬仁:“我不敢送了,怎么办啊?” 李浬仁觉得好笑:“为什么不敢送?还有你到底买了什么给他们?我一直问你,你都不说。” 陈漠瞅了瞅拿在手里的礼物盒,是用很素的包装纸包着的:“因为我买不起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啊,你也知道,我就拿点钱。” “你那点钱不少了,我给你的工资可不少,你全拿来买礼物了吧?”李浬仁揉了揉陈漠的头,他发现现在小东西被吓着后有点太过乖巧,今晚他应该是很有把握了。 “嗯,”陈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