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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rou女儿乡。青楼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妓子是最耳闻八方的聪明人,你在人间办案,找青楼绝对是错不了的。阿黎若是不信,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雁黎回过身来:“什么赌?” “若是在青楼里查不到线索,往后我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可若是查到了,阿黎就输了,输了就罚你从此唤我的名字,”敖晟志得意满,挑衅的意味十足,“敢不敢?” “好。” 于是敖晟立即掏出一个金元宝扔给老鸨,牵着雁黎的手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宽大的袖子下,雁黎几次施术打他想收回手,可是敖晟面不改色都给他化了回去,奈何这在人间,不敢引起大的sao动,雁黎只得忍了。 敖晟的手很暖,同雁黎那永远的冰凉截然相反,一冷一暖的肌肤相贴,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触感,有点痒有点麻。 开了最贵的一个上厢房,翻了翻老鸨递上来的花名册,敖晟勾了几个最贵的,再递给雁黎,雁黎瞄了一眼,不为所动。 门一关再一开,脂粉味就飘了进来,三四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笑得谄媚,端着茶水瓜果。 “来,爷,奴家敬你一杯。”一个叫做芍药的拿起酒杯对敖晟道。 碧桃和百合原本也想伺候伺候另一个不爱说话的客人,可是刚贴近一点,就被一股威慑般的肃气给镇住,只能尴尬地看看敖晟。 敖晟接过酒杯,却放在了雁黎面前:“阿黎不要板着脸,喝一杯嘛?” 回答是冷冷的眼刀。 玩笑了一番之后,敖晟才状似无意地夹着桌上的菜说道:“我听说奉祥海味是最好的,怎么来了这么些天,连条新鲜的鱼都没见着?” 芍药娇嗔了一下:“爷您是外来的,不知道实情。前些日子啊,离这儿最近的渔村可中了邪呢!整个村都死绝了,哪儿还有渔民去捕鱼啊。” “哦?你细细说。” “可不是么?”碧桃玩着手帕,一脸心惊rou跳,“要说那晚呀,我正巧睡不着,夜里开了窗透透气,您猜怎么着?那远边天上的星星啊,泛着血光呢!哟,可把奴家吓到了,后来大家都说这是天谴呢。” 雁黎仔细地听着,开口道:“一个活的也没有么?” 碧桃皱眉想了想:“那晚上在渔村的,都没能逃过。也有几个撑着一口气到了咱们镇上的,不出二日也死了。喏,就这条街口,前两天就死了个卖鱼的小伙。那尸体我去看了一眼,阿弥陀佛,活像是被抽干血似的!” 她边说边拍胸脯,像是后怕。 “好像也有活着的……”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来。 雁黎和敖晟一激灵,寻着声音看过去,是年纪最小的百合。 百合一副纠结的样子,咬着嘴唇歪着脑袋,好似也不太确定。 第七章 青楼寻迹(下) 第七章 青楼寻迹(下) 百合欲言又止,活活吊足了胃口。 敖晟一拍桌子,一枚金子就亮在桌上:“你只管说,爷就喜欢听这些闲话。” 人间银子最好使,百合笑成一朵花,起身谢恩,然后慢慢说道:“我也不确定的。只是次日我正好得空,天还没亮就去城隍庙烧香。我看见了一辆马车像是从渔村的方向进的镇子,那驾马车的人我认得,所以才记在心上。奇的是昨儿个我又见着那人了,若真是从渔村里出来的,可不就是唯一的活口么!” “那人是谁?”雁黎追问。 “红鸾。” 碧桃和芍药一听到这名字,脸上的表情就更是惊讶,想来都是认识此人的。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这红鸾的家底都说得干干净净的。 这红鸾是三年前来的潋滟坊,那模样和姿色可是没的挑的,因此一来就成了头牌,无数男子为之倾倒。 可这红鸾美则美矣,脾气却差得让人惊讶。 从来都是客人挑姑娘,可到她这里,就变成她挑客人。后来才知道,这红鸾是自愿入的潋滟坊,从未签过卖身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鸨也管不了。 “您说奇不奇怪,竟还有自甘堕入风尘的女子。”芍药说着叹了口气。 酗酒、滥交、壕赌,所有不好的事儿,红鸾都爱做,活得肆意和愤世嫉俗。 不久,渔村的首富在进镇收钱的时候,于街边惊鸿一瞥。那首富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头,一口黄牙,满脸皱纹,身上的斑点东一块西一块,可是本性却很纯良。 他捧着金银珠宝来讨红鸾的欢心,却被红鸾肆无忌惮地挥霍之后,还狠狠羞辱了一番。他能每日早上从渔村赶来,带上最新鲜的海味,也能颤悠悠走几公里,去给她采花,即便她连门都不让进。 半年之后,红鸾终于让他做了入幕之宾,却在床上肆意地羞辱他的苍老和丑陋。 她不止一次地在潋滟坊的门口逼着他下跪,也强迫他看着自己同别的男人巫山云雨,还在众人面前大声地侮辱他,让他难堪。 活到这个年纪,他甚至还会跪着哭求,请红鸾不要不见他。人人都说这首富见到红鸾,是命里的孽,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卑微到土里去。 “你活该如此!活该被我践踏!这都是你贪图美色,是你自找的!”这是百合曾亲耳听到红鸾对首富讲的。 可是,首富一次都没有离开过。 一年以后,到第二个冬天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红鸾离开了潋滟坊,进了首富的家,从此再没有胡闹过了。 “唉,都说青楼女子遇见真心郎最是可贵,可我真是不知道,红鸾这一遭究竟是好命还是捉弄。”碧桃摇头叹气。 她们三人没有发现,在说完这些事情之后,雁黎和敖晟的眼睛却越发清晰起来。 “你说的这个红鸾,现在在哪儿?”雁黎看着百合。 百合摇头:“红鸾自从离了潋滟坊,就再没和咱们来往了,昨儿个我是在药铺门口看见她的。” 得了消息之后,敖晟又赏了好些银子,打发了她们离开,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雁黎道:“怎么样,你可要认输?” 雁黎虽知这一次是真承了他的情,可嘴上不讨饶:“看来还是龙太子最懂风月之事,雁黎自愧不如。” 敖晟开扇一笑:“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