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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招,他还有闲情雅致偏过头,冲着台下的雁黎使眼色。只是雁黎看他的眼神,分外奇怪,眉头锁紧,嘴角绷住,像是在瞪他?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又做错什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戏耍了一个凡人而恼了?不至于啊。 他哪里知道,雁黎变了脸色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方才站在雁黎前头的一个人,肩膀上坐着一个孩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适才这人走开了,雁黎才看清擂台右边的对联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四个大字。 比、武、招、亲。 敖晟这个成天惹事的蠢货! 第六十二章 比武惹乱(下) 第六十二章 比武惹乱(下) 敖晟以木条对武状元之子的铜锤,丝毫不落下风。在场即便没眼见的也看得出来,这个长相倜傥的男子,功力颇深。 武状元之子眼中有了惊异之色,不敢轻视,习武之人深知高低之别,可是如今他面子下不来,便咬咬牙拼命紧逼,绕到敖晟身边,手里一番小动作,竟发出了暗器! 敖晟笑了笑,只飞速在他身上一点,就见那武状元之子栽了个跟头,暗器也射偏了。 猛地一抬头,敖晟的木条就抵在他的喉咙口。 “手上这么不干净,再要乱动,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那人双眸一紧,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枝条看似柔韧,可以眼前男子的功力,击穿自己的rou身绝非难事。 无论如何还是命最要紧,于是说了声饶命,屁滚尿流地下了台。 “好!好功夫!”人群发出雷霆般的掌声和喝彩,一时间鞭炮齐鸣,然后是一声锣鼓奏乐,原来是午时到了。 待场上略微安静下来后,梁庄主大笑一声,起身拍手,声如洪钟:“哈哈哈,公子好身手啊,果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像公子这般的人物,肯为小女剑挑英雄,实在是我梁某有福啊!烦请公子到内堂换衣服,喜宴都已经备下了!” 喜宴?敖晟有点云里雾里,便问道:“什么喜宴?为何还要换衣服?” 众人都如看傻子一般的看他,一位下人笑得很响,打趣道:“新姑爷这是开心昏了头不成?当然是您和小姐的喜宴啊!” “你家小姐?”敖晟将手里的木条一丢,“这里不是比武么?” 下人脸上的表情比敖晟更懵懂,挠了挠头发,觉得这个新姑爷傻里傻气的,于是指了指横幅:“是比武,比武招亲啊!” 招…亲?! 比武招亲四个字,就像是四道雷,劈在敖晟头顶,劈得他魂魄俱裂,两眼一黑。 他这才慢慢回过味来,方才那个指路的结巴没说清楚的话,也难怪这场比武竟比得如此凶残,若真的只是一件宝物,哪里比得上做梁家庄的乘龙快婿有福气?也难怪……雁黎那样瞪他了。 说的宝贝,是梁庄主的宝贝女儿。 “公子莫要踌躇了,小心误了吉时!”梁庄主缕着胡子大笑,“好女婿啊,不知如何称呼?家中亲友何人?如今何处高就啊?” 飕飕两道凌厉的眼刀,一把来自雁黎,一把来自丸子,插在敖晟的脊柱骨上。 嘶……闯祸了。 梁老爷是个商人,深谙识人之道。今日上台的人里,原本他便与武状元打过招呼,知道他长子对自家小女有意,他也愿意搭上武状元这门亲事,其他人么,不过走个过场,真有那种功夫超凡但是身份卑微的人上台,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输在台上。 可是敖晟一出场,只看他的风度便知道非富即贵,言谈举止更是高雅非凡,哪里是武状元的家风能比得上的。这种气度,倒更像是皇室之人,如此想一想,他便立刻转了心思。 再说梁庄主的女儿,梁嫣儿,从一早上开始这颗心就没停过,生怕那些五大三粗的蛮子赢了这场比武招亲,坏了她一辈子的好姻缘。 虽说武状元家的长子也还过得去,可终归还是粗糙了些,适才敖晟一上台的时候,那眉目如画,叫她一颗心起起伏伏的,生怕他输了下去,何谓一见钟情,大抵这便是了。 梁嫣儿上前两步,缓缓揭下自己的面纱,芙蓉如面柳如眉,她盈盈一拜,吐字如兰:“夫君,嫣儿有礼了。” 在场之人无不羡慕敖晟,唯独敖晟自己有些骑虎难下。 “梁小姐怕是误会了,”敖晟虚扶她起来,“我不知这是招亲,只以为是比武,奔着镇庄之宝而来的,没成想误了小姐的终身大事,见谅了。” “啊?”梁嫣儿轻轻疑惑地抬头,没弄明白,倒是梁庄主先行反应过来,道:“诶,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将错就错也是一桩美谈嘛!公子,倒不是老夫自夸,我这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脾性更是没得挑的,绝不会给公子丢人的。” 梁嫣儿羞红了脸,嗔怪道:“爹爹,莫再虚夸女儿了,叫人听了多不好。” 梁庄主拍怕她的肩膀,然后脸上虽然还是笑着,可语气严肃了些:“我梁家庄在江湖和朝堂上都是有些门道的,今日公子公然上台赢了比武招亲,那我家女儿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做了我家的女婿,老夫必不会亏待公子。” 此话中有了点威胁的意味。他想的是,无论这敖晟是什么身份,总不可能不顾世俗,即便他真的是误打误撞,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可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再说,他梁家庄何等的身份,得罪了他们,日后在江湖和朝廷上,岂会有好果子吃?只要是个正常人,便不会如此不识时务。 不过话说回来,敖晟就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另外,他也不是个‘人’。 敖晟丝毫不为所动:“梁庄主错爱,我却是不能做你的乘龙快婿。” 一语出,满场惊。 梁庄主正了脸色:“公子可是对小女有何不满?” “非也,”敖晟眼珠子一转,看向台下的雁黎,“我心有所属,家有正‘妻’,一心不能二用,况且,我与你们梁家实在身份悬殊,梁庄主还是另选高人吧。” 周围人又是一阵议论,只觉得今日这场风波真有意思,千算万算没料到,闹了一场大乌龙。梁家庄何等尊贵,今日被这不知来历的人如此戏弄,可谓是倒了大霉。 正在这时,梁嫣儿眼泪汪汪,突然一下就跪了下去,凄凄切切地说:“俗语说,嫁鸡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