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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茅草屋,四周没有什么房子,很是偏僻。 他们小心翼翼的探看,见没有什么人,拔腿就跑。 山路崎岖难走,两孩子手牵着手,一路跌跌撞撞的,但也不敢停。 四下无人,太安静了,小男孩有些害怕,巴着安忆情不放,“姐,我们怎么办?” 安忆情只有一个念头,先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有事找警察叔叔。” 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常识。 人贩子这么可怕,鬼知道附近有没有他们的同伙,她可不敢轻易向人求助。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动用空间是下下之策。 动静太大,对她没有好处,她可不想被当成妖怪烧掉。 走啊走,两人累的够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脚酸痛的厉害。 安忆情两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她人小腿软,身体又弱,全靠毅力硬撑着。 小男孩只觉得又累又疼,眼眶泛红,死活不肯走了,“姐,我走不动了,我脚好疼,好累。” 安忆情更难受,有些喘不上气,但没有脱离危险前,她不能停下来。 她常年病痛,受尽折磨,比一般人的心性更坚强。 她甩开他的小手, “那你就等着人贩子来抓你吧。” 见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小男孩子吓死了,屁滚尿流的追上去,“姐,等我,等等我,呜呜,我害怕。” 比起疲累,他更怕被单独抛下。 他跑上去紧紧抓住安忆情的小手,“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唉。”安忆情轻轻叹气,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好啦,我就是吓吓你,继续走,为了早点见到爸爸mama。” 小男孩怔怔的看着她,明明个子小小的,但像个大人般,让他感觉到了nongnong的安全感。 多年后,他回想起这一幕,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居然逃出来了。 一路上,无数次的摔倒,摔的脸都破了,手也伤了,脚磨破了,但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两人相互扶持着,相互打气,硬是从山里走出来,来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条水泥路,通往外面的世界。 安忆情暗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却发现手脏的要命,嘴角抽了抽。 旁边的小男孩像在泥地里打过滚的皮猴,她也差不多了。 “我口好渴,我想喝水。”小男孩舔着干涩的嘴唇,脸色白的吓人。 安忆情也渴,嗓子都冒烟了,她的体力值已经为负,累的直想趴下,什么都不管。 “再忍忍,有水泥路,说明这里通车,我们等车经过。” 两人窝在草丛里,四只眼睛紧紧盯着两边的路。 这条路很偏,只有两辆卡车经过,但安忆情没有冲出去求救,而是细心观察。 小男孩的双脚都在打摆,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有点小情绪了,“为什么不去拦车?” 安忆情耐心的跟他解释,“万一是人贩子的同伙呢?人贩子停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在等买家,要么在等同伙的到来。”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他们都不友好。 小男孩一听这话,立马消声了,两人如惊弓之鸟,都怕再一次被抓。 安忆情递了几颗奶糖过去,“吃吧。” “你怎么还有?”小男孩觉得她有个神奇的兜兜,怎么也掏不空。 这一路上,两人就是靠奶糖续命了。 安忆情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闭目养神,累的想哭,这多灾多难的人生啊。 暮色降临,安忆情越发的焦灼,在荒野过一夜,太考验人生了。 忽然,她的眼睛一凝,终于看到一辆公交车远远开过来。 安忆情精神大震,挥舞着小手冲出去。“停车,快停车。” 司机踩下刹车,吓了一大跳,“你爹妈没告诉过你不能乱窜吗?” 公交车的门没有打开,安忆情皱了皱眉头,心思飞转,忽然扬声大叫,“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带我们去,有紧急情况汇报。” 司机看着泥人般野孩子,只当他们恶作剧,心里很不高兴,不想开车门,“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紧急情况,别玩了……” 安忆情板着小脸,严肃极了,“有特务。” 鬼知道公交车上有没有坏人,有没有见财起意的。 她们两个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现在吧,看谁都像坏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有人都安静了,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特务?! 这事太敏感,没人敢掺和进去。 司机额头的汗都流下来了,不敢再多问,赶紧将车门打开,“快上来,我马上送你们过去。” 安忆情拉着小男孩上车,车子里挤满了人,空气浑浊。 两人也顾不上别的,往地上一坐,长长吐出一口气。 总算是逃出生天了。 一路上,小男孩崇拜的看着安忆情,像看着自己的偶像,眼睛亮的像一千瓦的灯泡。 这个小jiejie太厉害了,比哥哥还厉害。 一个多小时后,小镇的派出所。 公交车司机指着安忆情和小男孩,“就是这两个孩子。” 警察看到两个灰头涂脸的孩子,愣了一下。 安忆情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全是灰,狼狈的不成样子。“警察叔叔,先给我们一杯水喝吧,喉咙都能喷火了。” 温热的水一下肚,又吃了两个包子,安忆情的精神好多了,主动开口。 “警察叔叔,我们是被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女绑来的,用迷药迷晕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那一边,海岛,情报,还说要赚些路费,当然,也有可能我是在做梦。” 她留了一个扣子,没有将话说死。 但就算是这样,已经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 不管是人贩子,还是特务,都得抓起来严惩。 她不仅报了案,还画了一张扭扭歪歪的路线图,全凭想像力。 她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只能简单的描述一遍。 小男孩更是一问三不知,问多了就哭。 警察询问的很清楚,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来。 安忆情眼巴巴的看着对方,“警察叔叔,先帮我们通知家人吧,我爸爸一定很担心我。” 她记得招待所的名字和位置,也知道附近有什么公交车,一查就知。 别看她年纪小,口齿铃俐,思路清晰,让人啧啧称奇。 一名警察跑去联系了,就算招待所没有联系电话,但附近肯定有警察,有派出所。 另一名警察看向小男孩,“这个小朋友呢?” 这一路上,小男孩始终拉着安忆情的手,一脸的防备,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是典型的受创后遗症。 问什么都不理不踩,跟安忆情的积极配合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