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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欢迎你!” “别来祸害我们的孩子!” 徐简蹙眉,忽然他松开邬临寒的手,一直面无表情的青年终于有了一点动容。 这时只见徐简伸手摸到中山装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脱下身上的黑色中山装,转身盖在邬临寒头上。 “相信我吗?”撞上青年乌黑的眼瞳,徐简轻声问道。 邬临寒目光瞬了瞬,垂下眼眸去。 “嗯。” 徐简牵着他的手往前继续走。人们纷纷拿出臭鸡蛋和菜叶子还有矿泉水瓶,往他们头上砸来。 徐简一手紧紧牵着邬临寒,另一手抬手一挥,将那些空中砸来的物品都烧成灰烬,落在地上。 见此,人群不敢近了攻击,但站在远处扔东西,叫嚣声不绝于耳。 有人指着徐简的鼻子骂:“你的学生是天生的罪犯,你不应该再护着他!你这样算什么人!” 徐简面不改色,走到校门内,忽然脚步顿住。他回过头来,对着无数的人群和镜头。 “没有人天生是罪犯,如果有,那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作为成年人,我们所有人都该感到羞愧。我的学生我自己负责,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我会亲手处置。但如果他没有,即使你们所有人说他有罪,我会保护他。我会和他一起等待帝国法庭的传唤,在那之前,请你们离开这里。” 他沉冷的目光扫视过现场的每一个人和镜头,天空隐隐传来雷鸣,人群后退了半分。 徐简回头带着邬临寒进了校园。 校园里死气沉沉的,到处没有一个人。但徐简知道,在教学楼和办公楼的各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徐简还是有些担心的。外面那些人毕竟只是外人,但如果十三班…… 他其实不太敢肯定,站在教学楼下有些犹豫。 这时邬临寒取下了衣服,还给他。 “老师,快上课了。”青年的声音有些沙,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要去上课了。” “我陪你去。”徐简拉着他进了电梯,不管前路为何,他已经誓要陪他走到底了。 走到教室门口,徐简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邬临寒,青年还是没有多大的在意神色,整个人愈发凉寒。 徐简沉了一口气,推开门。 教室里的一切让他愣住了。 明艳的墙体上画着美丽的水彩画,天花板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手工叠纸,风一吹来,整整一间教室都飞舞着千纸鹤和星星。前后的黑板上画满了小人,上面用圆体的彩色笔写着: 祝十八岁成年。 “嘭嘭嘭!!” 就在徐简和邬临寒都愣住了的时候,无数的彩带被喷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左右躲闪,这时耳边传来十三班学生的集体欢呼: “邬临寒!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们永远相信你!!……”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教室里放起了生日快乐歌,屏幕上播放着来自外星球的丞邪和降渊的祝福视频。 “咳,生日快乐。那什么……很高兴认识你,真的。”降渊脸色不太自然,眼睛也没看屏幕,“以前我对你有些误会……你别介意。十八岁了,你成年了,是个男人了。如果这次回来……请你喝酒。” 丞邪穿着军服,“生日快乐。偷偷告诉你,你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榜样。我父亲时常让我跟你走动,可惜……对不起,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兄弟。” 邬临寒被人簇拥着来到教室中间,他已经完全怔愣住了,连面部表情控制都没有做好。眼眶通红,鼻梁发紧。 常威威拿着一个铁盒子在菊斯菲尔的推搡下来到了邬临寒跟前,他哭的很凶,抽抽嗒嗒地道:“对不起,小时候你借我水彩笔,我没敢用。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大人们说的坏蛋。你还,还帮我赶跑过坏人……可是,可是我那个时候太胆小了,我不敢,不敢跟你说话,更不敢和你做朋友。对不起,我一直……一直……” 他打开手里的铁盒子,里面竟满满当当全都是一些小纸条和信。 “这里面是我多年来想说而不敢对你说的话,我一直帮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你能,原谅我吗?” 邬临寒没有说话,但他接过了常威威的盒子,紧紧地抱着。 “邬临寒……”沈星辰也眼眶通红地走了上来,她手里抱着一桶千纸鹤,“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喜欢你……” 她一说完,班上男生集体起哄。 “什么啊,原来你喜欢他啊!” “藏的太深了吧!” “你是不是骗人啊班花!” 沈星辰连忙道:“我,我没有骗人。”她不敢看邬临寒的眼睛,低着头道:“以前我是不敢……但是,老师说的对,没有人是天生的罪犯,被作为武器被虐待长大,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女孩的鼻涕已经流到了下巴,一只握着淡蓝手帕的手伸到了她眼前。她匆匆接过,不敢抬头看递给她手帕的青年,将千纸鹤塞到他怀里,情绪失控地跑到了一边。 “邬临寒,我,我也喜欢你。”万珍珍排着队来表白,班上的男生笑作一团。 “你们这些女生啊!” 徐简站在门口,也跟着一起笑。 菊斯菲尔和几个男生握着邬临寒的手切蛋糕的时候,警笛声进了校园。一群全副武装的搜查官,举着防爆盾和武器包围了整栋教学楼。 看了一眼被男生们举着蛋糕到处追的青年,徐简将中山装外套放到一旁,取下了黑框眼镜,一边往外走,一边解开了衬衣袖口的纽扣。 至少,要有一个完整的十八岁生日会。 - 徐简没有动用法力,只是纯粹的体术。邬临寒出来的时候,他刚把霍普飞顿撩到在地上。 “徐简。”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确实陌生的称呼。 徐简回过头,微微怔住。 邬临寒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立在台阶上,漆黑的眼眸下凝着一点笑。 “谢谢。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叫你老师了。” 徐简站在原地没动,他只是看着邬临寒,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青年面色绝然从他身边走过,没再看他一眼。 霍普飞顿和周围倒了满地的搜查官们站起来,邬临寒走到他跟前,低声道:“走吧。” 两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搜查官,十多辆警车,把整个校园都占满了。邬临寒自己走到警车跟前,上了车。车门关闭,霍普飞顿带着队伍离开了学校。 徐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学院主任张酒瓶小心翼翼地声音:“徐老师,你们班该上课啦。” 徐简回过头,看着他:“张主任,你以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