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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私下说说无伤大雅的话他会略过,直到听到了三年前的某个音频。 录音里,韩镕泽颤抖着声音对一个女孩说,“我也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推,玻璃做的啊,就摔一下,脊柱摔断了?” 他反复听了几遍。 随后,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全身瘫痪的女孩子。 女孩子家里很有钱,富甲一方,在当地很有声望。当初韩镕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她在一起的,但是恋爱期间,他一直拿着这个女孩子的钱养另外一个女孩。 也就是和他通电话的这位。 到了现在,韩镕泽不知怎么把责任摘得一干二净,而瘫痪女孩的家人却一直以为是一场意外。 而和他通电话的女孩也早已不知所踪。 至于韩镕泽,阳光开朗的形象,深入人心。 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他毁灭了一个女孩的未来。 周之学弄清楚来龙去脉。 他不至于主动报警去抓人,那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将证据备案了一份,以U盘加密封包的形式给瘫痪女孩的父亲发了过去。 最快的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替他们收拾韩镕泽。 至此,他才觉得完成了任务。 抬头一眼,时针已经走到12的后面了。 周之学去浴室洗了个澡,水不烫,还带有丝凉意,他仰着头任水从上流到下,踏遍高山,走过峡谷。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还差林伶一个解释。 忙到这个点,差点忘掉。 下一瞬,周之学忙不迭从浴室出来,头发也没吹,随意擦了两下,套了个大裤衩,直接奔向卧室。 他甚至能想到,林伶是在一片怒意中,气着气着睡着了。 可是他不作出点东西出来,也没法跟她解释。 现在倒是把事情解决了,但林伶也睡了,总不能把她喊醒。 正想着要怎么哄,周之学不自觉地上了床。 柔软的大床瞬间凹下去一块,林伶背对着他,周之学拥着她的后背,房间内暖气充足,他可以感受到透过被子,传过来的温软的触感。 让人心猿意马。 就,这是他的床,他当然能睡。 旖旎的气氛弥散在整个房间,连带着,呼吸都灼热了几分。 可是。 寂静的夜晚,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撕裂了他全部幻想,冷冰冰地,仿佛要杀人。 “你想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能不能干点坏事了 感谢在2020-06-04 20:32:32~2020-06-05 17:09: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草莓酸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3 章 原来她还没睡。 周之学的手僵硬地顿在原地, 不敢有丝毫动作。 林伶还是维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淡漠的像一块冰。 “怎么不睡?”周之学轻轻地问。 林伶拉起被子蒙过头顶, 说了句话, 但声音闷在里面,听不清楚。 周之学凑近, 隔着被子紧贴着她的头,问了一遍:“说什么了?” 被一把推开。 他叹了口气, 伸手把床头灯关掉, 仅剩一丝半点的亮光从窗帘的缝隙处溜进来。 两人的眼前具是大片黑暗。 周之学有些慌乱无措,要是以前,直接做到她舒服了,事后什么话都好说, 但是现在, 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聊一聊?” 周之学问完这句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伶的态度, 发现她并未给出回应。 一直闷在被子里, 也不怕透不过来气。 他一手扯开被子, 想把她的头露出来, 免得呼吸不畅, 一边温声地安抚道:“我这不是刚把事情解决了么,你不睡觉是在等我?” 林伶闷哼一声:“想多了。” 这回周之学听清楚了,只要她愿意说话,那就说明他还有救。 周之学躺在被子上, 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只手虚搭在林伶的肩膀上,瘦削的肩膀不堪一握,他用大拇指来回磋.磨着。 林伶闭着眼睛,想睡觉但始终被杂乱的思绪包裹着,脑子里像是有一趟朝无尽的轨道开下去的火车,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哐当哐当的,扰的她无法安睡。 静谧的房间内,周之学条理清晰地讲述了他刚才做的事情,把他掌握的关于韩镕泽的全部信息都告诉她了,包括韩镕泽失手致女孩瘫痪,以及到处撒网的恶行。 林伶简单“哦”了一声,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周之学哑口无言,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说了句:“给你听录音。” “不感兴趣。”林伶一副不太想搭理的样子,睁开眼睛,猛地转过身来,让周之学措手不及。 她离得很近,即使看不太清,但那眼神太过执着,有股摄人心魂的力量。 “我对他是什么人不感兴趣,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 周之学愣住,他不是已经给出了交代么。 “你喜欢我吗?”她突然问。 她看着他的方向,不留一丝退路。 没等周之学回答,林伶自顾自说道:“如果,如果你喜欢我,那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站在我这边,不管是因为误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你都不要让我当最后一个知道事实真相的人。” “我宁愿你把苦衷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一起想办法解决,也不想你一个人解决完事情之后,让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跟着庆祝。” —— 第二天一大早,林伶被六点半的闹钟叫醒,她赖了会儿床,不情愿的从被子里爬出来,一出卧室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周之学。 昨晚被她一脚踹下床去了。 林伶眼不见为净,轻声洗漱完毕,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蹑手蹑脚地收拾好东西出门。 外面寒风透骨,带着北方独有的冷冽,早上天还没亮透,天边像是挂着一层薄薄的灰雾。 不好打车。 林伶没空考驾照,不能和周之学一样租辆车,只能步行到公交站台,搭公车去工作室。 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呼出热气也不能够温暖分毫,公车二十分钟一班,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等车的间隙,林伶从路边的早点摊买了个鸡蛋灌饼,她很少吃这些黑暗料理,总觉得吃下去胃里不太舒服。 然而事实证明,那都是钱惯出来的臭毛病。 林伶边等车边吃,三分钟过后,车还没来,她的鸡蛋灌饼已经吃完了。 因为吃饭的时候总是比较专注,林伶还是在找垃圾桶扔塑料袋的时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