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自由
接下顾曼玟的工作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其他兼职都不再干了，只专心为那五千块付出劳动，顾曼玟看我这么卖力又大方地打了两千块，算上家教挣的，我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都不用愁了。 “分出了没有？准备考哪个大学？” “刚出，还没想好。” 顾曼玟低头刷了一下手机，然后举到我面前，我粗略扫了一眼，“你想让我去S市？” “不可以吗？你不喜欢大城市，想留在家里？”顾曼玟收起手机，换上她自己的脸，“你不是很缺钱吗？去S市吧，不说财富自由，你大学学费生活费肯定没问题的。” 她挨得很近，近得我能看清她有几根睫毛，我悄悄捂住裆部，后撤一点，“我……我要问问mama。” “真是个妈宝。” 顾曼玟撇嘴，“你妈那么宝贝你，她又不懂这些，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说你们一直租房住，那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我会跟她说的。”虽然mama给我定的方向是C市，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省份的省会，但平心而论，我还是向往S市的。 顾曼玟微微一笑，“那我在S市等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小朋友。” “……好。” 在那之后，顾曼玟坐上了回S市的飞机，如果我去了别的地方，大概永远见不到她了。 “非得是S市吗？” mama意外地十分抵触，我尝试跟她交流，“我们这个情况去哪里都一样，S市工作机会多，我也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们也可以去A市。” 我更不理解了，连留下那么多难堪的A市mama都可以接受，为什么偏偏不能是S？ “S市……怎么了吗？”我猜测这可能和mama的过去有关系，因为我们户口本上的籍贯是离S市很近的一个城市。 mama没回答，反问道：“你想去S市是因为那个姓顾的女人吗？” “没有……不是。”我矢口否认，眼神躲闪起来，“S市那么发达，大家不是都想去吗？” mama定定地看着我，“真的吗？唐果，不要骗mama，mama只有你了。” “她……她说……S市挣钱很容易……” mama抿了抿唇，“我手头存了有十来万，足够你读完大学了，之前不告诉你……对不起，家里没有那么紧张，你尽可以不用出去兼职，mama可以养你。” “我知道……可是……” mama掀开被子，“账号密码给我，我给你报，去A市还是C市？” “mama……”眼前的女人好像变了一个人，冷酷又专制，或许是这几年的温情迷惑了我，站在我面前不再是百依百顺的情人，而是生下我的母亲，我的监护人。 mama回过头，我眼里沁着泪。 “宝宝……”mama跪坐到我面前，她身上一丝不挂，瘦弱的身子有些还露出骨头，“算mama求你，不要去S市。” 我别开头不去看她，故意赌气，“我就要去，你越拦着我我越要去！大不了去贷款！” “你非要这样对mama吗？mama只有你了，你想跟mama分开吗？” 我努力忽视她颤抖的声音，“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你不需要mama了是吗？”mama扳正我的肩膀，她已经满脸泪痕，“因为mama老了，伺候不动你了是吗？” 我低下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喜欢上那个姓顾的女人了？”mama勾起我的下巴，直愣愣地看着我，“是，她比mama年轻比mama漂亮，可她也大你十岁，你就那么肯定她会像mama一样照顾你吗？她会供你读完大学吗？她会……跟你上床吗？” 一连串的质问几乎令我窒息，我被她逼到角落里，被逼着回答这些冷酷又尖锐的问题。 “宝宝。”mama又温柔起来，掌心抚上我的发顶，“mama爱你，mama只有你了。” 我嘴唇颤抖起来，“我……我们……没有关系，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会。” “乖。”mama轻笑，脑袋埋到我颈窝里，“我就知道，宝宝最爱mama了。” 我嗓音低哑，“可我还是要去S市。” 身旁的人寂了一瞬，旋即抬起头，捧起我的脸吻上来，真正的窒息感萦绕我的大脑。 mama钻进被子，把半软的性器塞进自己xue里，“啊……宝宝，mama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其实mama骗你的，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那你更要放我去找我的亲生母亲了。” mama僵住，整张脸扭曲起来，“……没有什么亲生母亲，你就是我生出来的！我千辛万苦保下你养大你，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学，我把我全身上下每一寸骨血都给了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沉默地看着这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在这一刻，她和那些饱经沧桑的中年泼妇重合了，或许每个mama都会变成这样吧。 “我知道了，你想要自由。”mama忽然笑起来，“唐果，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爱我，说宁愿少活二十年也要和我一起死，说要快点长大快点保护我，说要给我更好的生活，我信了……我忘记了你只是个孩子，也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更忘记了我先是你的mama。” 性器抽离，mama穿上衣服，倒出几颗避孕药，就着矿泉水吞下去。 “约定提前吧，我还去那屋睡，至于志愿……你报哪，我跟你到哪，你妈虽然没本事，再照顾你十几年也是够的，等你三十岁……mama就可以放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