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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珏把闻如是当作长辈,对闻骁在长辈面前做出亲密举动十分难为情,想躲。闻骁硬是搂着他,和他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闻如是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眼睛里满是笑意。 “挤着不难受?”她故意调侃,“小夏,闻骁平时都这么欺负你?” 夏珏连忙说:“没有,闻骁挺好的。” “我这个弟弟的脾气我知道,”闻如是笑道,“你别总惯着他。” 闻骁在一旁听得无奈:“怎么每次夏珏一来,你就不太像我亲姐?” “谁让你不如小夏讨人喜欢?”闻如是微微一笑,反问。 夏珏见闻如是精神、情绪都还好,渐渐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他们之间,气氛融洽而令人愉悦,确实像一家人。 亲情,这种对于他们每个人来书都格外奢侈的东西,这一刻竟然像在满溢。 闻骁和夏珏在病房待到晚饭时间。闻如是依旧不能吃东西,让他们自己出去吃,隔壁床的阿婆问:“你这是还有个meimei?” 她眼神不好、耳朵也背,错把夏珏当成了女孩。 闻如是说:“不是meimei,是我弟媳。” 阿婆恍然点头,夸闻如是好福气,过了一天才猛然发现:这好像是个男孩? 又想到闻如是说的前半句“不是meimei”,没觉得奇怪。 老人年纪大了,思维迟钝,等她终于开始思考“弟媳为什么是个男孩”的问题时,已经是四天以后。闻骁和夏珏已然返校上课,而调养好的闻如是也办了出院,带上行李,从上海回了句州。 候鸟34 复读以来的第二次月考,夏珏总分首次突破五百,荣登年级倒数第二。 虽然给他垫底的是只考了语数两门的闻骁,但对比倒数第三,夏珏比上次缩小了足足32分的差距。短短一个月,这样的成绩已经可以称之为是突飞猛进了。 “我上了班级进步墙,”晚饭时,夏珏向闻骁汇报,笑道,“王老师说以这样的势头,我明年肯定能考上一本。” 从前只敢偷偷想象的事,如今有了看得见的希望。他满眼雀跃,笑起来格外明亮。 闻骁见他这样笑,也觉得心情轻快,凑过去擦掉他嘴边的蛋挞碎屑,说:“别骄傲。” “骄什么傲呀,有你这个大学霸在,我哪里敢?”夏珏眨眨眼,趁周围没人注意,快速舔了一下闻骁的指尖。 湿.软的触感。闻骁心中一动,不由地想说些话,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他们身边站住,喊了声:“闻骁。” 闻骁抬头,发现是杜敏文,于是打了个招呼。 “这么巧。”杜敏文笑笑,神色十分异样。 说的话也格外古怪:一中一共两家食堂,一家在一楼,一家在二楼,非此即彼,同学之间本就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巧”的? 杜敏文走了,闻骁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他上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若有所思。 夏珏伸手到闻骁面前晃。 “还看,”他佯怒道,“这么认真,人都走远了!” 闻骁收回视线,说:“他叫杜敏文。” “我知道啊,是你同桌吧,上次给我传过话,”夏珏想了想,说,“嗯……有点瘦,睫毛挺长的。” 闻骁瞥他一眼:“到底是谁看得认真?” “防患于未然嘛。”夏珏嘀嘀咕咕。 回教室的路上,闻骁继续和夏珏讨论这次的月考成绩,一方面告诉夏珏从这个阶段开始,提分会越来越困难,要他做好准备;另一方面,闻骁也在为自己做打算。 上周,去上海途中,闻骁已经做出决定,确定于明年报考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金融学,辅修法学——机缘巧合,这一计划长久以来都被他挂在口头,作为一枚挡箭牌,如今竟然真的付诸实践了。 他想尽可能地为闻如是分忧。 同时这也意味着,闻骁必须在现有的成绩上提高20分左右。米群飞曾经说这对他而言不算难,可闻骁心里清楚,那不过是鼓励的话,真要达到,绝不容易。 “光华管理学院……我听说过,”夏珏回忆道,“之前王老师也提到了,说那里面都是状元班。” 闻骁点点头:“差不多。”之后忽然想起什么,问夏珏:“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夏珏好奇。 闻骁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啊,”夏珏低下头,耳朵有点红了,憋了许久,小声问,“你想吗?” 闻骁一怔。他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夏珏,没想到对方还会回问,好像当真了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答,夏珏又开口了。 “那、那好啊,”夏珏不敢抬头,只翘起一根小指头,“要拉钩吗?” 闻骁看了他一会儿,抬手。 两只小指勾住,停顿两秒、四秒。夏珏似乎猛然意识到什么,蓦地收手,问:“你其实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闻骁不置可否。 “你怎么什么话都一个语气,”夏珏气急地抱怨,“我分不清的。我——” “我”了半天,吱不出声。 “你?”闻骁问。 夏珏浑身燥热,声如蚊呐:“我事先声明,我不是上赶着找……那个,你也不许说我……那个。” 汉语之博大精深,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闻骁听得实在好笑,故意问:“那个来那个去的,到底是哪个?” “你明明知道!”夏珏愤然,加快脚步。 闻骁还不放过他,在后面悠悠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拉钩还算不算数?” 夏珏直接跑了。 闻骁脚步停顿,双手插在口袋里,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本没有捉弄人的爱好,但夏珏总能勾起他无限的恶趣味。 其实闻骁的言语恶作剧并不甚高明,偏偏夏珏在他面前像是中了邪一样,稍撩拨几句,就会自己把坑挖到底,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乖得要命,反应也十分可爱。 有时闻骁甚至有些心虚,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对夏珏做到如何过分的地步。 ——各种意义上的。 他摸了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