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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引人注目了嘛。” 放下手机,他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嘴里哼着歌。 “你心情很好啊?”身边,童彤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卢谨一怔,扬了扬眉:“哦,又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当然心情好。” 童彤不吭声了,等到他方便完出来,斜倚在床头,才开口:“是你做的吧?” 卢谨猛地跳起来,炸了毛一样:“你胡说什么,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要乱讲!” 童彤面无表情,一张小巴掌脸淡淡的:“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卢谨的脸红了又白:“还能有什么,今晚不就只有成焰的事吗?你没有理由,就怀疑朋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童彤轻笑一声:“什么声乐老师一句句帮他抠发音,这件事,那天编曲陆老师来说过,只有我们俩在场。可是明明成焰没接受,倒是你——” 他嗤笑:“对陆老师的提议超级不满吧?”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童彤远远看着他,口气带着讥讽,“挑战是你自己选的。技不如人,有什么好不服的?” 卢谨脸色发白,不说话。 “成焰有没有背靠资源,有没有营销,你真的看不见吗?”童彤声音不大,精致的小巴掌脸围在毛茸茸的兔子款居家服里,那股子天生的高傲却刺人。 卢谨呼哧呼哧喘气,终于咬着唇:“不是我做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公司的意思,我又管不了!” “呵呵。不是你爆料诉苦,公司会出手?”童彤反问,“你们看准了他的公司根本不管他吧?” 卢谨终于忍无可忍坐起来,羞愤地叫:“你以前不是最不待见他吗,怎么现在帮他说话?” “我不待见任何垃圾。”童彤淡淡的,“他以前表现得像垃圾一样,我当然瞧不上他。” “所以我说的有错吗?以前装蠢,现在抢风头,我瞧他最心机婊!……” 童彤终于抬起眼,冷淡至极地看了他一眼:“卢谨,以后别跟我说话了。” 顿了顿,他慢条斯理地戴上耳机:“现在我瞧不上的是你,懂吗?” …… 成焰压根儿也没理会微博上的风风雨雨,整个身心沉浸在作曲中。 五天后就要决赛了,截至明天,所有人的比赛曲目就要报上去,和节目组进行商榷,和乐队磨合。 他这几天终于把以前最成熟的一首作品重新弄了出来,正在忙着最后的润色。 旁边,潘羽还是焦躁不安,在微信群里和亚亦伦、薛初白几个小伙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想办法,偶一抬头,看见成焰那安静的侧脸,不由得来气。 “你怎么就这么心大!” “安啦,你别着急,急也没有用呀。”成焰头也不抬,挥了挥手。 潘羽“嗷”了一声:“你自己不急,急死我这个太监算怎么回事!?” 成焰扭过头,明亮的眸子映着旁边落地灯的暖光:“哈哈哈,你承认自己是太监啊,下次给你录下来,发微博去。” “啊咧,你才太监!”潘羽扑过来,拿起枕头作势打他,“我乃堂堂楚霸王!” 两人正闹着,忽然,成焰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这个手机是过去主人的,就算是熟人,也和他没有真正的交往,何况是一个没有存的陌生号码呢? 可是,那来电却固执得很,响了半天没人接,隔了几十秒,又再一次打了过来。 成焰摘下耳机,终于按下了接听:“喂?哪位?” 电话里,没有什么背景声,很安静,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汽车喇叭声,像是主人正在深夜的街道上。 就在他疑心果然是人打错电话时,终于有声音咳嗽了一声:“嗯……是我。” 奇怪得很,虽然只有这简单的几个字,成焰还是第一时间心头一跳,说不出是警惕,还是惊讶:“是你?……” 林烈凯抱着电话,不知怎么,嘴角就翘了起来。 居然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吗? “那个,你出来一下,我在你们电视台门口呢。”林烈凯滑下车窗,探头看出去,想看看哪栋大楼是给选手住的。 徐徐热风滑过脸庞,灼热的感觉有点儿奇怪。 可是电视台太忙,入夜了依旧到处灯火通明,分辨不出来哪一栋里面有那个少年。 成焰愣住了,惊诧至极地问:“有什么事吗?” 林烈凯咳嗽一声:“我正好开车路过这,那事吧,得跟你说一声。” 在家里看了半天微博热搜,憋得坐立不安,好烦啊这破事,怎么就变成了他威胁成焰了呢? 那个小混蛋,是不是现在也正满脸黑线地在心里骂他王八蛋呢?不知怎么,成焰那条白生生布满伤痕的手臂,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晃,心里越来越烦躁。 抓起车钥匙,也没叫司机,他风驰电掣地,就把车开到了电视台外。 成焰有点莫名其妙,茫然道:“什么事啊?” 他是真没反应过来,刚刚看了一下黑帖,就专心弄曲子了,也没再关注什么林烈凯的死亡威胁,潘羽怕他再接着糟心,也没敢通知他。 林烈凯犹如当头一瓢冷水浇下来:“那么大的事,你不知道?有人黑你呢!” 成焰这才“哦”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那又关这个人什么事呢? 旁边潘羽看见他眉头紧皱,金毛脑袋凑过来:“谁啊?有麻烦吗?” 成焰捂住话筒,冲他眨眨眼,小声道:“和你一样……第二个太监。” 潘羽愣了愣,哈哈地就笑出声来。敢情和自己一样,又是个上赶着着急的吗? 成焰说话虽然小声,可是电话听筒质量好,就微微漏了点声音过去。 林烈凯听着那边潘羽哈哈地笑,灼热夜风吹来,他只觉得满心的焦躁,大声冲着话筒叫了一句:“你到底出不出来?!” 成焰沉默下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晚上酒店的画面。 健康有力的大腿,优美修长,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往后一倒,臂上的弘二头肌线条流畅,撑着年轻男人的上身。 然后他双颊潮红,神色轻佻,用嘴巴向下面努了努:“用嘴巴就好。……” 成焰的脸烧了起来,慌忙把脑海里的画面赶走:不行,那人归根到底,还是个欢场老手、仗势欺人的家伙。 他郑重地回话:“不出去,电话里说吧。” 神经病,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这位大少爷发什么疯。 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变得羞恼和粗重,脱口而出:“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啊!” 他林烈凯是什么人?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