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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眼光。” 杨少:“……” · 出乎意料,黑t恤没再多做纠缠。 他确认杨少赔给他的包的确是真品后,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宿舍楼。 和楚辞擦肩而过时,楚辞听到耳边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呵……” “有钱人……眼高于顶……没一个好东西……” “惹到……头上,马上就叫你倒霉……” “???” 前面的话似乎还是用耳朵听到的,后面的却像是直接共振在心底,模模糊糊,忽远忽近,听不清楚。 楚辞心里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他感觉这声音有些类似黑t恤的,但似乎又夹杂着点别的腔调,带这种似曾相识的方言味儿。 “是什么来着?” 楚辞一时想不出来,他刚想开天眼看看这位同学身上有什么不对,突然—— “唉,那个谁。” 身后杨少叫了一声。 “啊?”楚辞下意识回过头。 灵力流水般涌入泥丸宫,天眼被打开,眼前猛然一亮,犹如一层迷雾被抹去,他突然看见一团黑色的“气”漂浮在杨少头顶,不断涌动,张牙舞爪,看起来十分像恐怖片中的场景。 楚辞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这点变化没逃过杨少的眼睛,他不悦道:“喂,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帮你出头了好不好,对救你于装逼犯阴影下的恩人就是这种态度?” “……” 我觉得你更能装。 心里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 “小心!” 楚辞猛地把杨少一拽,一转身将他护在身后,抬起胳膊。 “砰!” 杨少只感觉胳膊像是被八吨重的拖拉机猛地一扯,随后耳边传来巨响。他回过神来时,看到旁边一大截带着叶片的树枝砸在地上。树干足足有大腿粗,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楚辞正站在坑边,皱着眉把挂在衣服上的细枝碎叶扯下来。 “……谢谢。”他再迟钝也知道是楚辞救了自己,于是之前自夸的救命关系瞬间逆转,犹如当场打脸。 杨少这么厚的脸皮都觉得有点尴尬。 他看着楚辞胳膊上的红痕,轻咳一声道:“你没事吧?用不用去校医院?” “没关系。”楚辞从小在山里摔摔打打,这些小伤受惯了,根本不算个事,他拉下衣领,估摸了一下几分钟就好,连个印子都不会留。 “嗯……” 清洁工阿姨已经在杨少的示意下离开了。 黑t恤走的干脆,顺手还带走了自己的巴黎世家和杨少赔他的那一只,倒是楚辞的“暖洋洋牌东北大棉被”被留在了原地,红红火火的东北大花晒着头顶红红火火的太阳,十分凄惨。 楚辞顺手捡起棉被袋子,对杨少道:“你的空调被怎么办?要不然装我这里?” “也行,反正都一样。” 杨少在楚辞的帮助下收着被子,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个……刚刚你怎么知道头顶那棵树会掉树枝的?我就在下面,可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个嘛……” 楚辞是会宣扬封建迷信的人吗? ——不是的!他只会讲鬼故事! 笑了一下,楚辞问道:“你知道头顶这是什么树吗?” “什么树?” “杨树。” 看着白杨树上一只只眼睛状的树疤,楚辞道:“我们老家有句古话,前不栽桑,后不栽柳,中间不栽鬼拍手,这个鬼拍手指的就是杨树。” “为什么?”杨少被唬得一惊。 “当然是因为鬼拍手容易吸引不干净的东西了,”楚辞煞有介事,他指着白杨树上的眼睛,对杨少道:“你看这些眼睛,像不像有人在盯着你?” “……” 一阵风过,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楚辞又道:“你再听这声音,像不像有人在拍手?” “…………” “虽然这里的活人只有我们两个,但看热闹的可不一定,说不定地下这片居民……不,居鬼小区的鬼都扒在树干上看着,毕竟它们活着的时候没见过巴黎世家……” 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杨少听着楚辞的3d鬼故事,不光觉得耳边传来拍手声,似乎还有嘻嘻的窃笑,以及窃窃私语,而白杨树上的眼睛也不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一只只转过来盯着自己,几十只、几百只,都望着自己的方向。 八月份,大热天的他被吓出一身冷汗来,甚至膀胱里有了点尿意。 “别说了!”杨少喝道。 楚辞感叹:唉,不禁吓啊。 “好吧,不说就不说了。”他好说话地同意,并且给出最后一击:“那就回到你最开始的问题吧。其实我刚刚那么巧能把你拉开,就是因为瞧见你身后有两条影子,一条高一条矮,高一些的长了五六七八条胳膊,像树枝一样细细长长,还拍着手,似乎不是你的……” “不过也难怪,你姓杨,它也姓杨,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想和你走亲戚呢?就是不知道走亲戚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弄到下面去,明明它们可以自己上来不是……” 杨少:“……” 他的脸僵着,看不出什么,但楚辞听到脑海中传来提示音:“滴。” “收集到恐惧情绪50点,目前系统储存恐惧262点。” “请宿主继续努力。” 楚辞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系统收割恐惧的声音响在耳边,犹如丰收的喜悦。 第5章 八二年 最终,在杨少的强烈要求下,楚辞拎着自己的暖洋洋棉被包和他一起回的宿舍。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不是个胆小的人!”杨少一边走一边强调。 已经到了午睡时间,楼梯间里没有人,脚步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突然,“滴答”一声,头顶的水管漏了滴水,砸在杨少脚前。 “卧槽!” 他浑身一抖,触电般缩回脚,当即就抱住了楚辞的胳膊。 楚辞:“……对,你其实不是个胆小的人。” 杨少:“……” 他瞪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心中回荡着一万句卧槽,总觉得刚认识的小伙伴在嘲笑自己。 又向前走了一段,杨少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有点纠结,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 楚辞没有开口,等他自己想明白。 终于,在说出真相和继续被嘲之间拉锯了十几秒,杨少下定决心。 “算了,脸最重要,再打就打肿了。” “和你说实话吧,”他叹了口气:“还真不是我胆小,这两天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前天我开车出门,刚出车库不久,跑车突然熄火了,撞在旁边一棵树上,保险杠都被撞凹进去一大块,结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