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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次又一次的不自觉中加深印象。 路途上的每一个闪光时刻他都能想起他,世界上的每一样美好东西都能与他关联。 于勤说这是因为在他病魔潜伏的时间段森槐的特别关爱让他产生了温暖,有了森槐能治愈他的错觉,拉着他去谈话治疗,并且肯定没了这种错觉他就会马上对森槐失去兴趣。 只有他知道,自己对森槐早在更久以前就已经沉迷了,这个病只是让他认清了心中独属于森槐的不一样的感情。 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森槐,最终却都不了了之。 那天。 黑夜浓得让人把整个身体都搅和了起来,此刻心里正有着一个人,一个令心魂无所适从的人,不可捉摸的情感触摸着每一个神经末梢,思念正与黑夜融合。 南黎拿起闪烁着消息提示灯的手机,眼眸深处的疯狂压抑不住的外泄。 他等到了,就再不会离开了。 南黎被开门声惊醒,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回来了。” 南黎看向门口,森槐左手抱着件黑色大衣,右手拎着一大袋外卖盒。 森槐一进门便拉过南黎的手查看:“恢复的可真快,都快看不出痕迹了。” “恩。”先不提南黎接下那棒子时有下意识辨别最小的承受力度,再者以往拳击赛中难免受伤,后来他又是各大国家的山里跑海里滚,恢复力与免疫力被锤炼的确实惊人。 “这是?”南黎指了指森槐手中的外卖盒。 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森槐道:“黄豆炖猪蹄儿~” 南黎接过森槐手上的袋子,眉间隐隐责备:“平时你就吃这些?” 森槐:“这多好,这家老字号哎。” 南黎拆开盒子轻轻嗅了一下,森槐笑道:“怎么样?香吧。” 南黎没理他,自顾自拿出盘碗摆上,摆明了要森槐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森槐不紧不慢吃着饭,表示不懂南黎什么意思。 哼,森槐心道,这朵小花还想套路自己呢。 最终南黎先败下阵来,给森槐夹了块猪蹄rou:“外卖和食堂,不要去了。” “哪来那么多讲究,”森槐是真心觉得这些吃食挺合胃口的。 南黎抿唇:“是喜欢,还是习惯?” 是喜欢速食,还是习惯了速食,是喜欢独自一人,还是习惯了独自一人。 习惯往往比喜欢更可怜可怕。 森槐无言。 他也忘了对于生活自己是随心还是应付。 森槐这几年也是一个人过生活,几乎要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患者,将近四年的记忆全是手术刀反射的冷光。年纪轻轻在医学界享有盛名靠的不单是努力,更有他心无旁骛的的投入。 “有我了。”南黎轻声说道,声音带着蛊惑。 完蛋,森槐看着南黎水蒙蒙的眼睛,眨了下眼,心道这回跟头真栽大了。 晚饭过后,森槐坐在地毯上刷着手机,南黎索性也把手提给拿到一旁写稿。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森槐心想,挪动了一下靠在沙发上,还是别扭。随后灵机一动,转头看了眼南黎,挑了下眉。 “小黎,”森槐自然而然地靠过去,“你看看这套茶几怎么样?” 南黎看了眼森槐的手机屏幕,摇了摇头,不待评论,森槐马上说。 “那我再找找。” 南黎目不斜视,继续敲击着键盘,可如果森槐抬眼一看,就会发现他写的每个字已经完全连不上意思。感受着身旁人传来的温暖,南黎微不可查地喟叹了一声。 他向来做不到一心二用,看来今天又得拖稿了,南黎心想,接着便专心致志地感受着旁边人的温度去了。 “咦?”森槐轻呼。 南黎:“怎么?” “没什么,看到一条新闻,两小孩打架,瘦的跟个竹签似的把壮的跟头牛似的打出脑震荡,这年头的孩子啊,有事不能和平解决吗真是的,”森槐指了指手机,南黎还未看清便又听森槐说,“哎,这倒跟早上的情况挺相像,难不成这个壮的也是个虚架子?” 南黎摇头:“不知。” “两个不会打架的打起来靠的是蛮力,要一个会打架的和一个不会打架的打起来,会怎么样?说不定这瘦子还是个练家子呢。” 南黎看了眼时间,还是说:“不知。” “那两个会打架的打起来,打的是什么啊?技巧?” 南黎笑笑,森槐把手机放到一旁,说:“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喜欢笑,我今天可是听那些小护士说了,来的是一个高冷酷盖哥,理都不理人一下的,冻死了。” “我理了。”南黎小声说道。 “哦?怎么理的?” “讲话。” “噗,”森槐摸摸他的头,笑说,“不笑也好,我们小黎不笑就要迷倒一批人了,要笑起来,不得让满城的人倾倒。” 森槐又转回最初的话题:“不过,南爷爷那偷的茶还没喝过一次,我们后天去家具城逛逛?” “好。”南黎应下。 最后,谁也没见着那篇报道小孩儿打架的新闻。 隔日,南黎继续跟着森槐去医院,目送森槐走后,南黎走向住院部。 这儿的住院部后面有一块公园,供在这住院的病人在这散散步透透气。一颗面包树在中央开得正翠绿,但天气尚有凉意,公园里的人不多 南黎走在小石子路上,看眼前再次经过的小桥,抿了抿嘴,他好像又,找不着路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南黎走到中间那棵面包树下,不小心踩到一片树叶,发出一丝裂帛声。 正打算在心里绘制地形图,远处的凉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南黎一惊,往那边走去。 看发病症状是心脏病,病情非常严重,南黎心里分析道,必须马上采取急救措施。护士是个小姑娘,被吓得懵在原地,围观的人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只能跑去叫医生。 “来不及,”南黎走上前查看,等不到医生来了,对着护士打了个响指叫醒她,“药呢!” “药?药没带。”护士急的都快哭了。 南黎眉头一皱喊道:“谁有针?” “我有我有!”围观一人立马掏出一罐针线。 南黎接过,在病人手上插了两针,见他慢慢缓过气来,才转头对护士沉下声,“你是护士,最不该怕的就是病人。” 护士颤抖着双手,小声哭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那就回去再读五年书。”南黎冷成冰丝的话语毫不留情。 森槐赶到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一句充满了威压的话,是他不曾了解过的,戏谑过的高岭之花的真正面貌。 是无情地藏了北极冰雪的南黎。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