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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束了。” 她又转回苏从流的身边,发现他还在看那架金色的钢琴,“苏老师去过鼓浪屿吗?” “没有。”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你肯定会喜欢的。” “好。”他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转而去到下一个馆里。 他们在钢琴修复馆内待了半个小时,又在钢琴咖啡馆坐了片刻,坐出租车回家。 电梯到达楼层,发现走廊漆黑,估计是灯坏了。 阮以寻打开手机手电筒,“要向物业反映,找人来修吧。” “嗯,我等下打电话。” 阮以寻往家门方向走,解开密码锁,听见苏从流问:“你春节有时间吗?” “初三以后应该有。” 他又问:“可以约你吗?” 黑暗中,阮以寻轻轻地嗯了声,苏从流脸上浮起笑意来。 一回到家阮以寻就累得瘫在沙发上,不想再动,晚餐也懒得自己做,点的外卖。 正在吃饭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余卿迎打电话过来让她看微博。 阮以寻点开微博,昨天晚上发的科普文章被转发了上百条,原因是有一家叫【绾君心】的旗袍店主指出科普文中不认同的地方,而后引起很多博主之间的争论。 余卿迎也参与进来了,现在争论已经结束,【绾君心】的店主开始扯其他事情。 阮以寻买过它家的旗袍,价格虚高,质量翻车,售后服务又很差,当时微博没有多少粉丝,就直接发博吐槽了。 后来粉丝暴增,吐槽的微博截图便传开了,导致这家店被许多妹子拉入黑名单。 店主估计因此不满,在微博直接艾特她:你和卿卿家的店主是朋友,平时里发照片都夹带私货,有什么资格当旗袍博主? 阮以寻没有来得及回复,余卿迎先怼上了:@绾君心迷惑发言?我花钱请来做模特,她不发我家衣服难道发你家?你又是谁,有没有资格轮得到你来评判? 绾君心:别那么激动,我只是觉得有明显个人倾向的,不适合发科普和安利类的文章。 阮以寻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话:怎么不适合?因为挡你赚钱? 余卿迎:哈哈哈哈何止啊,别人这是变相的在提醒你,赶紧安利她家的衣服。 绾君心:仗着粉丝多抱团,呵呵。 余卿迎:仗着粉丝少碰瓷,呵呵。 阮以寻不想过多发言,一来是嫌争论这些事情很无聊,二来是旗袍在如今本就小众,实在没有必要伤和气。 余卿迎在微信私聊:她疯了吧,放假没事找架吵? 阮以寻:算了,别理。 余卿迎:你都被这种小店主碰瓷几次了,就是看你不喜欢回应,故意的。 阮以寻:别给她热度了,直接拉黑。 余卿迎:行吧。 她叹口气,摁黑屏幕,觉得有些烦躁,晚饭也没有胃口。 “叮咚,叮咚。” 许久后,房间的门铃响了。 阮以寻起身打开房门,走廊的灯已经修好了,苏从流站在外面,只穿着一件薄针织衫。 “苏老师。” “听说你心情不好。” 阮以寻不明所以的啊了声,瞬间想到微博上的事情。 他轻声问:“要不要来听我弹琴?” ☆、22 “好。” 阮以寻回到客厅关掉暖气, 带上手机,跟在苏从流后面去他的家。 屋里门窗都关紧了, 没有开暖气, 乐器需要保养, 古筝和钢琴都不能放在暖气房里, 特别是弹奏的时候。 苏从流家里没有一次性的塑料杯, 他拿出新的玻璃杯, 倒了一杯温水, 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 “不客气,想听什么?” “我都可以。” 他坐在钢琴前,双手放琴键上,垂着眸不讲话,似乎是在想弹奏哪首曲子,随即按下钢琴键, 传出优美动听的声音, 慢慢地弹奏起来。 长期使用乐器的人手都保养的很好, 尤其是弹钢琴的手,骨节分明, 白皙又修长,光是看到这双漂亮的手便是享受。 苏从流弹的是坂本龙一的, 阮以寻听过这首曲子所有现场版的视频, 但音乐之奇妙就在于,不同的人弹出来感觉是不同的。 舒缓曲子缓缓入耳,静心又醉心。 阮以寻听曲的同时忍不住打量起他的客厅。 单调的白色欧式风格, 干净,整洁,茶几和桌子上不放任何摆件,只有沙发旁放着一本书,是。 阮以寻随手翻开书,一眼扫到量子、分子,光是看着都觉得脑袋发晕,又合上书放回原位。 苏从流连续弹了三首,全都选的坂本龙一的曲子,琴音落下,他偏过脑袋看见阮以寻手肘搁在沙发上,撑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和他想象过的画面一模一样。 “很好听。”阮以寻弯唇笑起来:“我都有点后悔没有学钢琴了。” “我可以教你。” “好啊,那等以后有空,我向苏老师请教。” “嗯。” 苏从流想多留她一会儿,又问:“看电影吗?” “现在出去?” “我家可以看。”他扬扬下巴,示意前面的投影仪。 现在时间挺早,阮以寻答应了。 “想看什么?” 她不假思索地答:“海上钢琴师。” 苏从流扯过防尘罩,把钢琴盖住,用遥控器打开投影仪,找出的电影。 阮以寻看过两遍,修复版重映时特意去电影院看了,刚刚听钢琴曲时不知怎么回事,又忽然想到1900。 “苏老师以前看过这部电影吗?” “看过。” “那要不然......” 她的“换一部”没能说出口,苏从流便接过话:“就看它吧。” 他说:“上次是我自己看的。” 看过,但是没有和你一起看过。 影片开始播放,苏从流关掉客厅里的吊灯,屋里全黑了,他坐在身边,把放在沙发旁的毛毯递过来。 “谢谢。” 阮以寻没有穿外套,坐着不动是有点冷,打开毛毯盖在身上后,感觉到苏从流往自己这边挪位置,自然而然的扯过毛毯另一边,盖住双腿,两个人共用。 她抓紧手边的毯子,低下脑袋能闻到很淡的清香味,是属于他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心仿佛也跟着漏了一拍。 屏幕上亮起白光,苏从流侧过脑袋,借着光亮瞧她,询问:“想不想吃东西?” “不用。” 他的客厅太干净,不好意思在里面吃东西,掉一丁点的碎末渣子都是玷污。 “饿了告诉我。”苏从流收回视线,转到屏幕上。 “好。” 他们安静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