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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贵妃受伤了!” 锦色稳定了下心神,轻咳了声:“咳,贵妃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快让徐太医过来看看。” 不用叫,徐太医已经过来了,卫珩身上无伤,只是掌心有些皮外伤,幸好不深,用了止血药包上了,另外刚才这么一来二去折腾的,卫珩发汗了,暂时也不用喝药了。 地上的血迹已经收拾干净了,锦色让人送了干净衣服过来,依旧是把曹骏撵了出去。 寝殿当中,只有锦色和卫珩两个人了,卫珩张开双臂,还叮嘱着她:“不能掉以轻心,加强警戒。” 锦色把他的中衣脱了下来,动作十分轻柔:“我知道,手疼吗” 她沉默着帮卫珩换上了干净的中衣,一直等到他躺下了,也没说什么。 这么乖巧的纳兰锦色,卫珩还有点不习惯:“安排信得过的人,随时调换。” 锦色想了下,就坐在旁边:“信得过的人,这可难住我了。” 她下榻,亲自去拧了手巾过来给卫珩擦脚,此时二人各有心思,谁也没有再提及后宫那些女人。 卫珩的受伤的手就搭在一边,锦色还忍不住总是看:“到底疼不疼啊?” 卫珩:“怎么,心疼了?” 锦色瞪了他一眼:“能不心疼吗?那可是我的手!还有我的脚,你这身上上上下下,可得好好给我养好了啊,少根头发都不行。” 她眼底都是关切,卫珩举着手,今天晚上第一次有了一丝愉悦:“这算什么伤,小题大做。” 说的也是,他是战神,身上伤痕那么多,跟那些比起来,应该真的不算什么了。 刚才两个人说到信任的人,锦色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完全信任的。” 看着她那样脸色,卫珩也猜到了:“好容易调走的,还舍得调回来?你就不怕朕换回来以后,对他下手?” 锦色放下手巾,倾身上前,握住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皇上,咱们约法三章吧,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先保住性命要紧,我先帮你应付些时日,等我们换回来之后,到时候你放我出宫,怎么样?” 卫珩怔住:“就那么想出宫?” 其实皇妃这个工作是真的还不错,每日晒晒太阳喝喝酒,打打牌撸撸猫就过去了,好养人的,可惜锦色更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让她跟一群女人在一起天天争宠?她宁愿做一只咸鱼。 在锦色的心里,卫珩心有所属,所以不存在对他产生什么涟漪的可能。 她考虑的是安全,锦色想了下,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传穆铁风进宫,让他去紫宸殿守着你,他是值得信赖的人,有他在,你就是安全的。” 两个人想两岔去了,卫珩说的是调信得过的人,守着锦色。 而锦色想的是,让人守着他。 卫珩怔住,他怎么也没想到,锦色先想到的是他这个真皇帝的安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锦色怕他有所顾忌,还解释楼下下:“他性格木讷,是我敬重的兄长,只是需要你稍微遮掩下,小心别被他看出你换人了就好。” 敬重的兄长? 卫珩莫名地心动:“好。” 他说好,锦色与他握手,还正式晃了下:“那我出宫的事?” 卫珩可能有点烧糊涂了,他在他自己的脸上,竟然能看出女子的娇俏与妩媚,他任她晃着自己手臂,觉着指尖发烫,阖上了双眼不再看她:“如果那时候你还想出宫的话,可以。” 锦色顿时笑了,晃得更快了。 卫珩血液倒流,抽出了手,轻拍了拍身边位置:“快睡吧,禁卫军统领周兴是可以信任的人,今日有了刺客,明日他会送上门来,你留他在身边。” 时候真的是不早了,锦色宽了心,困意就上来了。 她真个躺了卫珩的身边。 才刚经历过那样一场刺杀,锦色真正感受到了皇帝的危险,倘若就她一个人睡,只怕是睡不着,现在卫珩就在身边,她心下稍安,这就闭上了眼睛。 眼睛是闭上了,心里还惦记着宫里的那个风无双,想着用什么法子能够把风无双和卫律这条线安全搭上,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乡。 身边的人呼吸浅浅,像是睡着了。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仰面躺着,不多一会儿,锦色翻身过来,一条腿就横过来压住了卫珩的。 卫珩睁开了眼睛。 自从他做了这个锦贵妃,每次留宿这里,和锦色同床共枕,她睡到半夜总要滚过来,不是抱着他的胳膊,就是骑着他的腿,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那他们这种亲密关系,似乎已经超越了授受。 他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动作之间,似乎惊醒了锦色,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将他受伤的手拨开了一边:“嗯?手疼啊,别碰到别碰到。” 卫珩看着她,蓦地失笑。 一夜乱梦,卫珩难得起晚了,等他睁开眼睛时,锦色已经按时去上早朝了。 春桃已经守在寝殿了,卫珩一只手不方便,让她伺候着穿上了新裙,经过昨天晚上这出大戏,后宫将永无宁日,他也庆幸现在他是纳兰锦色,他是那些女人眼里的锦贵妃。有谁敢背后扎小针,他就给她们捅刀子,不像锦色那个怂货,天天就只想着出宫。 主仆二人直接回了紫宸殿,很快,徐太医过来了。 说是皇帝特意嘱咐了,让再给看看锦贵妃的手。 今日过来的不只是徐太医一个人,他还带了一个年轻男子,是卫珩从未见过的,不过太医院每年有新人考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没太在意。 徐太医拆开了药布,看了眼伤口:“贵妃这两日注意些,别沾水,皇上就是太紧张贵妃了,其实没什么事,老身给贵妃上些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会留疤的。” 她是紧张她自己的手,卫珩点头:“尽量别留疤。” 徐太医给卫珩重新包扎了一下,到一边去配药了,卫珩活动了下手,徐娇娇那只懒猫就跳进了他的怀里,这家伙是真的很会看眼色,这两日越发地黏着卫珩了。 看它的懒样,和它的主子一样。 卫珩一只手抱着猫,靠坐在榻边,低眸看着猫:“真是谁养的像谁,你个懒猫。” 猫儿在他怀里喵呜了一声,随即一道人影走了面前站住了:“娇娇。” 娇娇? 就连太医院的新人都认识这只猫了? 卫珩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来人看着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一身青衫,此时此刻,这个人的目光看并未在猫身上,是在卫珩,他的身上。 那是温柔的、满含笑意的目光,就连声音都温柔得不可思议:“徐太医都走了,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