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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一个身影飞快地从回廊转角处冲出来,跑到她的轮椅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双手。 凌斓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这一刻忘记了疼痛,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你来了。” 言颂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眉头紧紧蹙起:“你在做什么?你故意烫伤你自己?” 为了让他现身。 “那天,你也来过,是不是?”她就知道,那不是她的梦境,也不是她的臆想。 言颂起身,转身欲走。 凌斓下意识地去追,走不了两步,整个人便跌倒在地上。 言颂抗拒回头,但他抗拒不了自己走向她的本能。头一次他感觉到他的理智支配不了他的行为。因为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转身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到轮椅上。 凌斓趁机抓住他的手,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释放她所有的感情:“言颂,我很想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她看到言颂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炙热,渐渐的便冷了下来。 “如果我也这样对你说,不要走,不要离开,你会答应我吗?”他说。 见她不回应,他继续说:“你不会,是不是?你仍然会离开。因为,一开始你就认定,你我只是彼此的过客。我可以容忍你对我一直有秘密,但我无法忍受,我只是你生命里可有可无的人。” “我并不想对你有秘密,但有些事,即使我对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并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会离开,那也是身不由己的事。” “你不属于这里,你属于哪里?” “......一个遥远的地方。” “你编出来的故乡是吗?”言颂发出一声嗤笑,“我已经知道你是凌家的女儿,你就出生在这京都。不过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摆脱我,何必费尽心思编故事。” “不是这样的......”凌斓痛苦地摇摇头,但她无法解释。 “既然无法做到陪我永久,那我们便彼此退出吧。我要有我自己的人生,与你无关的人生。我想试一试,没有你,我到底可不可以好好的活着。”言颂越来越冷淡的语气里带着不可逆转的决绝。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呢?”凌斓声音哑然。 言颂一怔,长久无奈地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宿命。 “就像小红丸的毒,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除的。” 他经历过多少次噬骨的疼痛,才彻底解了小红丸的毒。 而她对他而言,是比小红丸更烈的毒。 戒掉她,无法一蹴而就。 他欲抽回他的手,但她仍紧紧地抓住不松开,用尽所有力气。 凌斓多用力一分,腕骨的疼痛就强烈一分。她已疼得面色发白,额角沁出细汗,却仍是不放开他的手。 “言颂,听我说,你可以离开我,可以有你自己的人生,但你不要跟着玹王。” “不是你让他认我的吗?” “当时情非得已。现在我们脱身了,你不要再回去。” “像你一样,认李昱作主子吗?”言颂的声音低沉而漠然。 凌斓一怔。连言颂也认为,她是在为李昱效命。 “我不会再认任何人为主子。我要做自己的主宰。” 他的话冷定如石,让她心中蓦地一震。 “你在乎的不是我回不回来,而是我是否与翊王为敌?”言颂轻轻冷哼一声,“我明白了。” 他不再犹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飞快地离去。 “言颂,言颂......” 任凭她在身后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再回头。 那段时间,凌斓过的浑浑噩噩。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紧张而忙碌。李昱和叶筠时常会过来,他们和江卓鸣、燕小山一起,似在密谋什么大事。 她隐隐感觉到,帝都的权势格局将在这个春天迎来一场大洗牌。 言颂没有再出现。 他在做什么呢?他也在忙他自己的人生吧。 她每天都在想。 身上的伤势一日日在恢复。江馆主让她试着站起来行走,但她神思倦怠,仿佛并不想站起来。 直到有一天,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Boss七号,李恪。” 是玹王! 凌斓并不惊讶,一直黯然的眼睛里有了雪亮的光:“好!” ** 四月初八是大齐朝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大齐是一个十分重视礼佛的国度,历任天子都是虔诚的信徒。因此浴佛节是无亚于皇家年终祭祖一样隆重的日子。天子亲自参加浴佛节庆典是大齐一直以来的传统。 这一年,因为天子病重,玹王将代替天子主持祈福。这代表什么,朝中上下皆心知肚明。 凌斓不禁问江卓鸣:“陛下为什么还不立太子?” 江卓鸣告诉她:“陛下已写诏书,立了李昱为太子。只是,他如今处于被幽禁的状态,他的诏令无法发出去。现在的他如同一座孤岛,身边一个亲信也无,全是太后的人。” 凌斓不禁感叹:“一国天子,何至于此!” “陛下以前不是不能和太后相抗的,自染上乌香之瘾后,他才彻底垮下来,被太后所控制。你知道那个乌香吗?它摧毁人的身体和精神,一旦沾染上,好好的一个人似失去脊骨,从此站不起来了。” “我知道,”凌斓神情凝肃,“我当然知道那东西有多可怕。” “更诡异的是,那东西在京都越来越泛滥了。不少贵族、官员皆在服用,在民间的流通也越来越广,”江卓鸣眉宇间的忧虑更加深重了,“甚至,那些暗市的交易逐渐转为明市,乌香贩子越来越嚣张,官府也不管。你想,官员自己也食乌香,在接受贿赂之后,自然更加包庇乌香的走.私。这种局面,真的是非常可怕。” 凌斓震惊不已:“那些货,都是何洛扬带进来的?” 江卓鸣深有所思地摇摇头:“靠他一个人,不至于。幕后怕是有更大的势力。我怕这样下去,大齐有亡国的风险。” “亡国?”凌斓惊骇。 “你知道吗,昨日馆里来了一位患者,其实也并非患者。是个年轻的书生,面容憔悴,眼神空洞,骨瘦如柴。他的母亲拉着他,相我哭求,要我救救他。后来我才知道,这书生家境清贫,他的父母用家中所有的财产供他进书院,他却用那些钱买了乌香。眼看儿子的身心一日日被那东西消耗,无奈之下母亲来求助医者。但乌香之瘾,医者也无能为力。”江卓鸣说。 “若齐国上至贵族官僚,甚至一朝天子,下至普通百姓,都被那东西所控制。确实,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凌斓也认识到了形势的严峻。 “李昱说,就快采取行动了。”江卓鸣的目光望向空茫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