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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她身后的男孩,个子挺高,脸上挂着阳光的笑,牙齿洁白,他两只手在姜未脑袋后比了个V。 扫描的照片,有些模糊,但男孩的样子看上去熟悉极了。 杨照,是你吗? 姜未一遍遍地,轻轻摩.挲着他的脸。 同时,她摸到自己后腰那处纹身。 手指感觉到一片凹凸不平的起伏,她之前洗澡时就注意到了,她一直以为那是烫伤,后来才用纹身来遮。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肌肤平整,没有一处伤口。 所以,当年那一刀并不是贯穿伤?但又恰好捅伤了她的左肾和子.宫? 姜未茫然地想了一整晚。 她觉得徐子怡说得都是实话,她原本已经拿钱消失了,没必要再冒出来骗她。 还有那晚,姜未听到秦赐和他母亲说话,提到过她并不能生孩子。 那时候她还以为那是在做梦。 看来并不是。 可姜未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一只曲子里出现了一对不和谐音程,说不上来,但听上去就是有点怪。 因为药水的原因,姜未睡了一觉,等到醒来已是晚上。 秦赐在她的床边。 看到她醒来,秦赐欣慰地笑了,他握着姜未的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 姜未打开他的手,冷漠地盯着他。 “我想见我表姐。”她说。 ☆、第 39 章 “胡亚菲?见她干什么?”秦赐倒了杯水, 要扶姜未起来喝, 她看也不看一眼, 弄得秦赐有些下不来台。 姜未不太高兴地说:“我见我表姐, 还要为什么吗?” 秦赐放下水杯, 伸手来探她的温度,姜未连忙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路,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嘴唇紧闭,心情也不是很好。 今天忙了一天,工作都没顾上,一直守着姜未。 他不是为了看她这样的脸色。 “你病还没好, 等休息好再说。”秦赐说。 姜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固执道:“我的手机呢?把我手机给我, 我自己给她打电话。” “你喝水, 我帮你打电话。”秦赐平静地坐在一边,把水端给她。 姜未忍了忍, 索性她现在也口干舌燥的, 一把夺过水杯,仰头灌了,还撒了些在被子上。 “给太太换床被子。”秦赐看了她一眼, 吩咐章淑梅做事,转身走开。 章淑梅重新套了床干净的被子,给姜未换上, 又碰了碰姜未的额头,嘴里说着:“还好烧退了,以后可别开那么低的冷气,秦先生守了你一天呢。” 姜未听着她不住的唠叨,想到了父母。 听说,父母爱孩子,必为之计深远。 他们是怎么会允许,她和秦赐结婚呢? 过了会儿,秦赐回来,姜未睁大眼睛看着他。 “打过电话了,你表姐要办案,没时间过来。”他的语气听上去并不高兴。 姜未追问:“真的打了?” “我还骗你不成?”秦赐皱着眉。 “那就只有你知道了。”姜未咳嗽一声,翻过身,背对着秦赐。 秦赐在床边站立许久,静静的看着姜未,既不离开,也不说话,姜未一动不动地,手抱着肩膀,连背影都透着冷淡。 良久,他坐下来,轻轻按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一瞬间紧绷。 “你怎么了?” 秦赐俯身靠向姜未,想要亲吻她,他嘴唇的热度还未到达皮肤,姜未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往旁边躲开,可秦赐捏着她的胳膊,一点力气,就足以让她无法动弹。 还好,他没有太过分,只是克制地亲在姜未的侧脸上。 蜻蜓点水一般,好像怕太粗鲁,会惹恼了她。 要摊牌吗?姜未心想。 她大可以现在直接问秦赐,为什么当初要伤害她,为什么又要和她结婚,那半年时间,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写下那些日记。 她不害怕他会做什么。 很奇怪,姜未自己都觉得奇怪。 明明害她的人,或者打算害她的人就在眼前。 他那么强壮有力,把控着她所有的退路,让她几乎没有还手余地。 但怪就怪在这里。 姜未此刻一点也不怕他。 男女之间的事情,往往很难诠释清楚。 如果你体会过一个人最温情脉脉的时刻,毫无距离地亲密过,往往很难相信那双一直保护着你的手,居然会伤害你。 姜未知道自己有些狭隘。 但她感觉,在秦赐面前,至少现在,她手里是有些底牌的。 这样想着,姜未睁开眼睛,轻轻地说:“我的腰很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秦赐的吻停下来,他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凝滞片刻。 “哪里疼?” “就是这一块,像被刀子戳了一样。”姜未指着自己的后腰,皱着眉,满脸都是痛苦的模样。 秦赐坐起来,手按在她的左边腰上,隔着层衣服,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他不敢碰。 姜未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甚至看都不敢看一眼。 姜未心里有些失望,有些难过,看来徐子怡的确没有说假话。 这件事就是和他有关。 人渣,变态。 姜未在心中默默地骂了一句。 她当然可以趁热打铁,就现在,逼他看一眼,若他不敢,她或许可以顺势逼出真相…… 姜未暗暗思考这么做的成功率。 如果问出来还好。 问不出来,反而激怒了他,他会怎么样? 姜未回过身,睁大一双杏眸看着他:“我这里是不是受过伤?为什么我总觉得疼?” 她才刚刚退烧,脸色苍白,唇色只带一点rou粉,眼睛水汪汪的,坦率地盯着他瞧。 一点攻击性都不带。 “据我所知,没有,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秦赐的手搭在她腰上,“有好好喝牛奶吗?” 还敢跟她提牛奶。 姜未几乎可以肯定,那里面一定加了什么东西。 居然还试图转移话题。 姜未心里气得不行,脸上仍然保持冷静,“我真的没受过伤?你真的没骗我?” 看你怎么答。 当着她的面,又要怎么撒谎。 秦赐笑了笑,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未未,你只需要知道,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你好,这就够了。” 的确够了。 足够让姜未怀疑他了。 除了刚才提到伤口时,秦赐短暂地慌了一下,现在他又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说话也滴水不漏。 甚至让人怀疑,如果现在厉声逼问他,他也不会在意。 如果她现在只是一只他握在手里,可以任意制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