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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了起来:“乖宝,真听话。” “嗯,嗯,池先生,池先生……” 岑漠疯了一般地渴求着Alpha的安慰,身上似乎有根无形的线,把他和池怀霖牢牢地连接了起来。 他从男人臂弯里抬起脸来。 他又在笑,又在哭,欢欣和绝望夹杂在一起。 他想起很久以前,哥哥和别人在讨论“标记”这件事时说的话来。 “就像是手里牵着的一条狗。” 他终于变成那条狗了。 第19章 吃饭 卧室房门被轻轻扣响,趴在床边的人便警觉地抬起头来,屏息凝神盯着被缓缓打开的房间门。 “小少爷,该吃饭了。” 只是听见称呼,岑漠的脑袋就低了下去,他抠着床上那块已经被他抠破的窟窿,怏怏地扭过了头。 老管家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少爷,饭还是要吃的。” “不要,不要,”岑漠推着餐盘,“不要爷爷,要池先生。” 老管家愣了一下,从前小孩儿虽然提防他,但从未表现出过如此明显的拒绝,今天这一推力道有些猛了,他脚下一趔趄,差点没稳住手里的东西。 而Omega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失态,自顾着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把那个洞挖得更大。 老管家看着他后颈处被纱布包起的腺体,他一个Beta不懂那是什么滋味,只晓得这几次池怀霖还没进门前,岑漠就会端正地坐在玄关处等他了,比他还准时,Alpha进来以后,他的样子甚至能以雀跃来形容,整个人打了鸡血似的不停撒着娇,求着男人的爱抚。 就像是躺下露出肚皮的小奶狗。 而这样的状态,在池怀霖一离开后,就会瞬间转变成一蹶不振,茶饭不思,以前爱看的书,爱玩的iPad全扔在了一边,坐在窗边抱着双腿整日整日地发呆,寻找着Alpha在这个屋子里的蛛丝马迹,甚至又一次,他在Omega的被窝里,找到了好几件池怀霖留下的衣服。 老管家说不清这样的岑漠到底是变得好起来了,还是变得越发糟糕了,他看见那孩子开心的时候似乎真的变多了,但那种开心像是泡沫一样,飘在空中一会儿,就炸了个一干二净。 “小少爷,吃一点吧……” “啊,”岑漠突然站了起来,“池先生来了。” Omege一阵风似的跑了下去,池怀霖才一开门,两只细白的胳膊就缠绕了上来,少年的笑甜得像掺了蜜:“池先生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 池怀霖拖着岑漠的屁股,把人往楼上抱去,细嗅着Omega颈间的香味。 标记到底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联结,既然在Omega身上会有效果,自然在他身上也有,上午那会他就盯着岑漠吃饭,奇怪Omega怎么能把一碗饭吃成会自动添加的样子,他手里过了七八份文件了,回去一看,碗里的粥似乎还变多了一点,而人已经捂着肚子开始打嗝了。 他被这件事搞得心神不宁的,干脆中饭也没吃,就来了别墅。 ——他就不信他饭都喂不进。 - 半小时后,池怀霖看着手里的饭碗,彻底败下阵来。 岑漠吃饭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吃饭的方法,慢条斯理地嚼到最细,才慢悠悠地咽下去,以致于汤里饭里夹了一丁点儿小碎骨头或是硬一点的rou,都会被他吐出来。 这个过程中还要伴随着深仇大恨的眼神,三不五时的开小差含着饭,和撒娇打滚说自己饱了。 “池先生,我真的饱了。” 岑漠一副动不了的样子,躲着池怀霖手里的勺子,半跪着趴在床边装死。 池怀霖冷冷地看着他,摸了一把细腰,把饭碗往旁边一撂,从背后抱着Omega:“知道为什么总是吃不多么?” “嗯……” 怀里人懒懒的呻吟很长,像是在山谷间的一声喊叫,拖着调子不肯止住。 池怀霖撕开他后颈处的纱布,伤口还在愈合,却能清晰看见那不停覆盖上去的齿痕。 他舔了一圈Omega的腺体,牙齿猛然发力,一道血痕就出现在了岑漠背上。 “唔……” —— 这段在wb “嗯,我都吃掉啦,池先生。”少年的眉眼弯弯,“还想要。” 池怀霖笑着,伸手把那一小块窗帘拉上,两个人又沉进了黑暗里去。 第20章 鼠尾草味的梦 门被象征性地扣了两声,池怀霖本以为是梁尹,刚抬头,却看见挎着名牌包的女人趾高气扬地看着他。 Alpha脸一沉,没开口,继续手里的工作。 容婉儿见人故意无视他,气得要命,踩着细长的高跟鞋,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 池怀霖眼都没抬一下:“怎么,不带着你的废物儿子耀武扬威了?” 咬牙的声音明显,下一秒容婉儿的声音却带着笑:“我听说你不顾董事会的反对,扔了季川,标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Omega?” 池怀霖手里的动作一顿,没什么情绪:“小姨可真关心我,这才半个多月过去,就来问责了。” 容婉儿气得手都在抖,自从那死老头子成了个傻子,池怀霖迅速清理了公司高层,她在公司里的地位一降再降,和透明人没什么两样,饶是这样的大事,也都是从别家的夫人嘴里听来的。 她一想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恨不得眼前的Alpha当初随着她那冰清玉洁的jiejie一块儿死去。 但她还有底牌,老头子不死,池家的产业就还不是池怀霖一个人的,更何况她还有机会让人修改遗嘱。 “董事会可是对你很不满意,我听说你这两天工作都不完成,班也不上,还得罪了人?”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公司什么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池怀霖合上了文件,“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家亲儿子,大的不行,小的还有希望呢,指不定您就生了个神童Alpha出来。” “是叫岑漠吧。” 池怀霖的脸终于彻底挎了下来,也终于抬起了脸正视容婉儿。 “呵,看你这脸色,我是猜对了吧。”容婉儿的手挡在包后,止不住颤动,Alpha浑身散发的胁迫感过于强烈,她甚至有了想逃走的欲望,“我奉劝你一句,我能知道他的名字,我还能知道更多。” “谁告诉你的。” “重要么?” 池怀霖不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容婉儿,女人面上的畏惧已经完全无法掩饰了,眼神都不敢与她接触,甚至小步向后退了一点。 “……你好自为之。” 容婉儿随意地撂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冲出门外,下楼的时候差点没形象地摔了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