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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 阮自年一口喝完杯中茶水:“这事是阮府失礼,多谢九玄宽容大量。” 他本想承诺什么,只是想到自己时日无多,叹了口气,摸了摸阮宁的头:“宁宁谢谢宁国公,这事是阮府不对,日后国公有令,你要言听计从,替爹报答。” 阮宁道:“谢谢宁国公。”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从管叔身上扫过。谢九玄答应废除婚约乃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之前没注意,刚才接庚帖,她碰到管叔的手,在他身上发现了奇怪的波动。 就跟……之前偷袭的黑衣人身上的波动一样奇怪。 按理来说,这个世界的武者以功法为本,她刚才无意拂过管家经脉,他武功不低。记得前世并不知管家会武。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阿爹跟谢九玄告别她也没留神,一心想着管家和黑衣人的关系,心不在焉跟着阿爹走。 “当心!哎哟这个姑娘,走路不看路的!”阮将军一把拉过阮宁,离九幽远远的,“九幽侍卫啊,今日怎么没有跟在国公身边?小女莽撞,见笑见笑。” 九幽浑身煞气,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阮将军。” 阮宁倏地转头看向九幽,正好对上九幽那双阴森的眼睛。 她面目清冷,心里却不平静。 九幽身上也有奇怪的波动。 而且,他身上波动要比管家和那个黑衣人强烈得多。 如果说管家和黑衣人身上的波动是流水潺潺,九幽身上便是壮阔的瀑布。 碰到管家,她的内力已然翻腾。 而就在刚刚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九幽身上那股波动引得她丹田躁动,修为有突破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好多眼熟的小可爱,爱你们么么哒! ☆、004 004 九幽躬身而立:“主子。” 谢九玄眸光注视着茶盏中绿莹莹的水,眼中含笑,声音慵懒:“皇上如何?” “主子几日照顾,皇上烧已退,太医说无事了。”他想起遇到阮宁,眉间煞气更甚:“阮小姐是否——” 谢九玄摆了摆手:“阮姑娘来还庚帖,婚事作罢,日后不必紧张。我看她改了性子,不会再乱来。” 九幽诧异了一下。 他瘫着脸:“主子,小乙私自闯了阮府,今日惩罚已到期。” “阮姑娘发现了他?”谢九玄起身走到窗前,伸出修长手指拂了拂枣树新芽。 “是。” “真是奇怪。”谢九玄声音低沉,看着院中洒落的梨花轻笑了一声,“午膳在宫中陪皇上吃吧。” “是。”九幽眼波一顿,“阮府是否要派人——” “不必。” * 阮将军入京以后负责禁军训练,每日需去城防营,出了宁国公府,阮宁跟阿爹分开。 走过几条街,刚转过弯,烈烈风声响起,一块石子朝她砸来! 阮宁眸光一寒,向后弯腰躲过。 一浑身金闪闪的玉面公子手摇金扇,圆圆的眼睛不屑地看着她,昂首挺胸: “阮小姐身手不错,不过,本公子今天是来替人教训你的,你日后行事收敛些,这里是汴梁,不要仗着一身蛮力欺负我们汴梁女子,不然有你好看。” 阮宁站定,面色清冷,白嫩手指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剑身薄如蝉翼,剑刃寒气逼人。 九幽是天下第一高手,她没有内力,打他不过也就罢了,什么东西都想踩她一脚。 若是修仙界,众人听她名号逃跑尚且不及,谁敢当面叫嚣? 她一剑遥指,眉眼含霜。 这程秀文就是林怃然第一段缘分,上一世没少找她麻烦。 程秀文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只金灿灿的脚踩在下人背上,一手叉腰,金扇子指着阮宁:“给小爷教训教训她。” 阮宁眸子一眯。 片刻之后。 六个壮汉上身衣物碎成一缕一缕垂在腰间,个个身上画了个王八。 他们双手环胸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我等有眼无珠,求小姐大发慈悲!” 阮宁持剑而立,血珠自剑尖滑落,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染红了满地莹白杏花。 程秀文目瞪口呆,一边捂着胸口后退,一边抖着双腿:“你,你你你——” 阮宁眉眼冰冷,轻启朱唇:“说出背后之人,不杀。” 六名家丁头“砰砰砰”磕在青石板上,见了血,鼻涕眼泪满脸:“小姐也知,我家主子脑子真的不好使,小姐心善,饶了我等,我等必禀告老夫人,让世子好好反省,再也不敢了!” 程秀文一张白嫩的脸沾了灰尘,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阮宁:“你这个恶毒女人,今天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啊!疼疼疼!” 阮宁一脚将他踢趴在地上,吃了满嘴灰尘。 她右手一动,手腕翻转,剑光滑过,稳稳停在程秀文咽喉处。 家丁满头汗水,寒意从脚底窜入心口,毛骨悚然。 他颤声道:“小姐剑下留人,我家世子身份贵重,你敢!” 程秀文抱着扇子,婴儿肥的脸皱成一团,喃喃自语:“小爷的屁股嘶。” 阮宁眸子微眯:“是林怃然?” 程秀文猛地抬头,圆溜溜的眼睛瞪大:“!” 阮宁掏出帕子擦干净软剑:“滚吧,脏了我的剑,再有下次,扒光了衣服挂城门上去。” 六人哪还顾得上许多,连滚带爬,拽着还想找茬的小世子手忙脚乱离开:“谢小姐!谢小姐!”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这特么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岂不是弱不禁风!想起阮宁满面寒霜剑剑杀招、见血不眨眼的样子,六人打了个寒颤,拉着小世子跑得更快了。 跑出很远,程秀文气喘吁吁回头,看见阮宁盯着她,跟饿狼盯着rou一般。 他打了个哆嗦,抹了把鼻涕:“好凶残的女人,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如此凶残。” “世子爷,阮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啊,林姑娘都没她好看呢嘶。” “胡说,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然meimei比她善良多了。” 家丁哭丧着脸点头:“那倒也是。” …… 阮宁将染血的帕子扔掉,眉眼浸了冰霜:“林怃然。” 上辈子她以为自己得罪程秀文,九幽一掌,伤势还未恢复,碰上程秀文,伤上加伤,回去养了好些日子才好。程秀文身份特殊,为了不给谢九玄惹麻烦,她也咽了这口气。 如果这一切都是林怃然授意……阮宁想起上辈子那些莫名其妙针对和陷害自己的人,她将软剑收回腰间,冰冷的脸上一片萧杀。 不过,她盯着程秀文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程秀文身上也有一股波动?比管叔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