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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谢九玄的手,将小包子的手包起来,“谢之之。” 嬷嬷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温和的宁国公。她笑了笑,悄声退了出去。 ☆、119 119 小孩总是一天一个样, 而谢之之是个格外粘人的小孩。 只要他睁开眼睛看不到阮宁,就要哭。 比起小皇帝的别扭和谢九玄的闷不吭声,这小少爷脾气相当嚣张。 阮宁试过不管他, 让他去哭,想着哭累了总要歇下,谁想谢之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子眼睛都红了, 越哭越伤心,就是不肯停。 她没办法, 只得现身。 谢之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小嘴巴一抽一抽地直打嗝, 嚎哭声戛然而止。 他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笑了起来,还咿咿呀呀冲她手舞足蹈。 阮宁将他抱起来, 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小霸王, 这性子谁也不像。” 嬷嬷刚才被小少爷哭得心都要碎了, 这会抹了把脸笑起来。 “咱们家的小少爷, 霸道些好,压得住。” 阮宁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哼, 你爹会教你好好做人的。” 有了谢之之, 阮宁大部分时间都被他占去了。 一日,她将谢之之交给谢九玄,自己去前院吩咐厨房。 等到回来的时候,便瞧见谢九玄训儿子。 谢之之刚出生时谢九玄很是放肆地宠过他一阵, 那时候谢之之倘若要天上的月亮,谢九玄也会让人给他去找。 后面大抵是冷静下来,便收敛了许多。 他对谢之之的宠爱当然不比她少,只是他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渐渐将爱藏了起来。 当然,谢之之越长大越古灵精怪、令人头疼也是一个原因。 谢九玄在他面前这样威严,他都丝毫不害怕,胆子大破天,若是再宠爱一些,这小家伙当真要无法无天了。 昨日夜里谢之之撅着屁股赖在他们床上非要跟她睡,谢九玄的脸那叫一个黑哦。 这已是这个月第十回了。 这个月才过半旬而已。 想到这里,阮宁叹了口气,脑壳疼。 “阿娘!”谢之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声音奶乎乎的,撅起屁股就要从凳子上蹦跶起来。 谢九玄敲了敲戒尺:“坐下。” 谢之之噘着嘴眼泪汪汪向阮宁看来:“阿娘。” 阮宁扶额。还有一点,这小家伙很爱撒娇。 简直了。 她假装没听到,坐到谢九玄一旁,看他教的什么。 原来在临字。 再看谢之之,两只手上、袖子上染得黑乎乎的,白嫩的下巴上都染了一块。 旁边的嬷嬷欲哭无泪,她多想给小主子洗干净,可是宁国公好吓人。 小主子太可怜了。 阮宁没看见的时候,谢九玄淡淡扫视了谢之之一眼。 谢之之抽了抽鼻子,小胖手委屈巴巴握住毛笔,在纸上画字。 之所以是画,盖因实在不能称之为写。 “手腕用力。”谢九玄拿戒尺敲了敲小家伙白生生的胖腕子。 “啪——” “呜哇——阿娘,爹他欺负窝,呜哇——好疼——” 阮宁放下茶杯。 她知道谢九玄只是碰了碰他,不会真打疼。 也就是听了个响。 但是谢之之哭得这样厉害,她又怕谢九玄不小心手重。 她看了谢九玄一眼。 谢九玄抿唇,浑身气息冷了下来。 “谢之之。”他漫不经心道,“再哭就写到今日天黑,一个人睡觉。” 谢之之哭声戛然而止。 他长长的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小嘴巴委屈极了:“爹爹欺负窝,之之要跟阿娘睡。” 谢九玄嗤笑一声:“不行。” “呜哇——”谢之之这次是真的哭了。 哭得可伤心可伤心。 他噔噔噔扑到阮宁怀里,眼泪鼻涕抹了她一身:“阿娘最喜欢之之呜呜呜,之之要跟阿娘睡。” 阮宁看了看谢九玄,谢九玄气息低沉。 她咽了口口水:“改日?” 谢之之哭得更伤心了。 改日复改日,改日何其多。 爹爹是个骗子呜呜呜。 阮宁听他咕哝,不由面色古怪,将小家伙拎起来:“你昨日夜里闹得鸡飞狗跳,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把小鸡放被窝里做什么?” “小鸡陪我睡。”小家伙气呼呼的,还不忘眼泪汪汪撒娇,“阿娘陪我就不要小鸡了。” 阮宁哭笑不得:“好吧,就今晚。” 谢九玄脸色黑了。 “哈哈哈哈哇哦!”谢之之高兴得小脑袋甩来甩去,小短腿够到地上,转着圈撒欢,活像一只吃了rou骨头的小狗子。 他还得意洋洋地趴在谢九玄膝盖上炫耀,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崽子,阮宁替他捏了把汗。 果然,谢九玄冷笑一声,“不可以。” 他把儿子拎起来,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犹如恶魔:“娘亲跟爹爹睡,你别做梦。” 谢之之傻眼了,反应过来:“呜哇——” 阮宁扶额。 谢之之哭累了,睡着以后被嬷嬷抱进了房里。 阮宁对谢九玄说:“你别老是欺负他。” 谢九玄漫不经心:“我没有。” 阮宁:“有没有我还看不出来?” “对了,我今日出门,怎么暗中的人又多了?” 说到这个她便想起谢九玄之前的种种奇怪来。 中间有谢之之缓冲,谢九玄身上那股不安和强烈的控制欲看似消失了,可近来却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谢九玄:“我不放心。” 阮宁想了想,也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也就揭过了这一茬不提。 “下次别派那么多人了,他们加起来也未必顶得上我一个,让他们跟着之之吧。” “之之身边有人保护。”谢九玄也固执得很。 阮宁发现再说下去有要吵起来的趋势,她凑近谢九玄,盯着他的眼睛:“你还做梦吗?” 她这话没头没尾,可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都知道她指什么。 谢九玄捏了捏眉宇,眼睛里漆黑一片:“我不喜欢这个梦。” 阮宁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脸颊蹭了蹭他的脸:“谢九玄,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谢九玄手僵了一瞬。 阮宁道:“你看,我阿爹阿娘搬到燕然三年有余,之之刚出生不久阿爹便去驻守,我提了很多次要去一趟,却总是被各种事情耽搁,至今也没有去成。” 谢九玄沉默不语。 阮宁目光有些复杂:“第一年,之之离不开我;第二年,我行礼都打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