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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三,李遇也不会这么容忍阿一。 阿四揉了揉李遇脸上僵硬的人皮面具,阿四年龄约四十来岁,对只有二十的李遇多了一份长辈的另类温和,对背着傅辰的护卫道:“让我来背吧。” 闻言的傅辰心中微微一酸,其实在五年的相处时,阿四等人也是他在武术、陷阱、暗杀上的师傅,更像是个严师。 数字护卫团对于自己认可的人,会露出最柔软的一面,只有面对敌人才会豪不近人情到令人发指,就像第一次见面那会儿。 只有在自己闭眼的时候,阿四才会露出疼惜自己的一面。 傅辰堪堪忍住了涌上眼眶的湿意,不让自己因为过度忍耐而颤抖。 说着,阿四就接过李遇高大的身躯,那护卫松了一口气,阿四却难得苦了下脸,好重…… 这孩子这些年养太好了,怎么那么强壮。 几人也没说太久,扉卿与阿四等人并不熟悉,他正在回忆每一个细节,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如果要找一个失踪的人,就要从源头开始慢慢回想,是否有所遗漏。 他会不会一直进入一个误区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七杀为了引开他,那些陷阱也许只是几个人完成来混淆视线,甚至说不定是……一个人! 一个人是最不引起他注意的办法,而且行动也方便,以七杀的能力说不定还真的有办法躲过他们的追捕。 布下迷阵的人少,他们自然找不到。 所以那么长时间过去,他的人还没找到七杀的踪迹。 那么七杀身边的人呢? 换一个想法,他们是从什么时候不见的? 吊桥掉落后。 没有出现在崖底,他就理所当然认为那些尸体里包含了七杀的部分人马。 但那火烧尸体旁边的白色粉末,是为了不让他接近,救自己的人吗?不,是为了不让他察觉到里面根本没有七杀的人! 如果不掉下来,那么多人能藏在哪里?不往下,难道往上面? 上面,那更不可能了。 不,也不对,是…… 难道…… 扉卿几乎是为了证明心中某种猜测,也不向阿四等人打招呼,直接跑向崖底。 依旧是漆黑一片,他吩咐人到崖顶围着一圈扔火把。 扉卿并不能肯定,只是一种猜测。 没人注意,在阿四背上的傅辰,眼皮微微转了一下,心微微下沉,还是被发现了。 希望,他争取的时间足够隐王他们寻找到出口。 随着火把扔得越来越密集,扉卿的眼睛一亮。 其中一个火把在下坠的时候,照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洞,洞口并不大,但却离原本吊桥掉落的地方不算远,就是那里了。 扉卿的嘴角微微扬起,“果然如此。” 从刚才说了一句,就一直沉默的阿一忽然开口道:“我记得应红銮向主公报告过,她的住处有一个密道,密道的出口就是一个洞口。” 傅辰背上浮上一层冷汗,不会那么巧吧! 这边,邵华池带着人走向洞xue深处,所经过的路上,时不时有石头松动,掉落下来,显然这是个并不牢固的洞xue,甚至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每个人都很安静,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这座洞xue,哪怕是受了重伤的人,也尽可能在同伴的搀扶下走着,越走越暗,哪怕是火把也只能照到方寸的位置,最糟糕的是洞xue越走越窄小,当遇到两个只有一个人通过的通道,又湿又滑,上面还布满苔藓,通往哪一个都有可能有危险,选择错误就代表着未知的危险,邵华池知道他不能再前进了,他可以冒险,但他还带着那么多伤残,“过去多久了?” 身旁的人报了个数,眼看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他和傅辰约定的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邵华池听到了轻微的铁轮转动声,似乎因为生锈而有些迟缓,邵华池将手中火把扔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盯着那个地方,“看住身边的人,不要紧张。” 刚说完,突然洞xue出现剧烈的颤动,整个地面都好像在咆哮。 是塌方! 第173章 轰鸣声给人这里要毁灭一样的错觉, 邵华池到底也不是曾经被关在皇宫里的小皇子了,慌乱后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完全逼仄的空间里是很容易造成心理恐慌的, 哪怕是个彪形大汉也一样,特别是带的人中伤患还不少,“贴墙站着!” 所有伤者被邵华池提醒贴洞壁站着, 而其他完好的人则是在外面抵挡坠落的石头、坠落物。 尖椎状的石块砸向地面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巨响与晃动充斥在他们四周。 也不知过了多久, 震动总算慢慢平息下来,几乎没有人员伤亡, 邵华池拿过身边的人火把,照着那两个刚才看到的岔路口,伸出了手掌, 细细感觉两个洞的差别,直到在其中一个岔口的地方有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微风, 指着相对大一点的岔路口, 道:“我去探路,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有微风, 就说明它不是一条死路,在另一头是有出路的, 才有可能有对流。 “主子, 您怎可以身犯险!?请收回成命,由吾等来打头阵。” “我打仗那会,和将士们下河道、钻地洞、过险滩……别给我整这些娘里娘气的说法, 我们是男子汉,是大晋的守护者。”邵华池大力拍了下自己的亲信的肩膀,作为主帅又怎能畏首畏尾。 邵华池这一句话起的鼓动作用却是巨大的,那些士兵听了浑身一震,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冲劲。 他在军中威望相当高,包括邵华池曾经带领的将士就是现在还念着这位主帅,正是因为邵华池不仅嘴上说的感染人心,行动上也是与士兵同甘共苦,一马当先,这样的主帅让这些士兵心甘情愿跟随。 曾经傅辰就告诉过他这个道理,那还是照顾完伤兵的午后,他有些饿了,就在城内的馄饨摊闲聊,那或许是傅辰待在他身边最放松的时候,其中一个伤兵家属送上了一份用抚恤金买的面粉做的糍粑,当然也没有什么甜味,糖终究是贫困人家负担不起的。 目送那老妇人离开的背影,夕阳西下,傅辰忽然说道:“您看,您比二殿下也只多做了几件事,结果民众的反应却截然相反。” 按时发放抚恤金,安抚伤员,亲切慰问……其实说起来对邵华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却为他赚得了名声。 “这是何故?”与大部分天潢贵胄一样,邵华池看不明白原因。 “因为有时候,不但要做,也要说,比如慰问。”傅辰了解民众的心理,哪个伤员得到来自七殿下的关心能不激动和感激,这是这个时代赋予的特殊性,“不说出来又有谁知道您做了什么?” 嘴上功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