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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朝堂上被几位大臣弹劾了数次,这些大臣都是九王党的,而他们说的事,大多数是确实存在的,都是邵子瑜不方便出面,让他代办的。 现在邵华池被停了一切职务,赋闲在家。 “为何誉王会突然兵刃相向?他难道想与我们斗吗?”年长的幕僚。 “迟早的事,他也一样在等时机,大哥去世,二哥在蓉城自立为王……现在他们都没了资格,你们说接下来还有谁是他的对手,此时不发力待何时?九弟也正好借此事告诉朝臣,我邵华池已经不再是九王党的人了,一箭双雕。”邵华池始终气定神闲,他那九哥在对着马泰氏暧昧的时候,就防着他了。 邵华池一句话,引得下面人激烈争辩。 “瑞王,如果被邑鞍府的人查到什么,您的罪名就要被坐实了!事不迟疑,我们应该尽快反将一军!”一位幕僚义愤填膺。 “不妥,不妥,我们现在有什么动作,会被注意到,到时候陛下会怎么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这胆小怕事的!” “与其猜测他们的行动,还不如按兵不动!” “殿下这些年将那些事收尾都做好了,现在那些物证是没了,人证死的死,活着的已经被看押起来,难不成你们还想劫狱?” “陛下既然说只是暂停殿下的职位,说明他还是信任殿下的。” “按你的说法,我们就应该乖乖束手就擒?” …… 邵华池静静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直到他们察觉到上位者的沉默,讨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邵华池才站了起来。 “诸位,可以慢慢讨论,有结论了汇总给我。”邵华池弯身行礼。 众人也回一礼,这是瑞王的待人之道,也是这种深入细节的尊重,让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多。 静静地看着邵华池离开,才又开始讨论。 邵华池遇到刚从营地回来的景逸,他虽然被停职了,但他下面的将领却依旧在岗位上。 景逸也是听到里头快要吵破屋顶的声音,指着议事堂,“您就让他们这样?” 邵华池笑着摇头,“读书人,有些戾气才好,软了怎么能当我瑞王的笔杆子。用事情磨砺磨砺他们,让他们多聊聊也好,总比一直坐井观天来的有用,一个人的纸上谈兵不叫本事,但一群人的纸上谈兵就叫本事。”如果三个臭皮匠抵得过诸葛亮,那么这么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出来的东西必然就不只是纸上谈兵。 “您打算怎么对付九王?” “对付?为何?”邵华池反问道,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您难道打算……”景逸到底与邵华池相识数十年,这意思是不对付。 “他让我做的事,这些年早已通过父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邵华池笑的清淡,打了个招呼,举步迈向桃苑。 景逸惊悚地看着邵华池,这些事,就是他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瑞王将自己要做的事分成一个个小区域,由不同的人来掌管,也许想要知道全盘的计划只有傅辰有资格让瑞王全盘托出吧。 想到宫里那些曾经太后的部下,已经被邵华池掌控,他们自然知道宫里哪些人是晋成帝的亲信,想要传递点消息也是容易,还有邵华池暗中拉拢的中立大臣。 而那个时候邵华池与邵子瑜两个皇子还没出来建府,他已经在悄悄安排了吗? 景逸心惊无比,这谁会知道? 瑞王进行的太隐秘了。 那时傅辰已经走了,瑞王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撑下来布置这些的? 无论瑞王说的多么容易简单,那过程却是极为缓慢和艰难的,不能走错一步,这需要一年年暗中安排,才能发酵到这一步。 那么,邵华池是不是故意自己找机会和九王撕破脸? 这答案恐怕只有邵华池自己知道了。 他逼得邵子瑜步步紧逼,把他打落。 与其说打落,还不如说瑞王觉得自己这些年锋芒太胜,正好利用此事可以避避风头。 那么剩下的呢,知道“真相”的晋成帝会认为是邵子瑜在陷害自己的七哥。 九王连倾向自己的皇兄都能说害就害,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成为皇位人选。 晋成帝只会无限怜惜目前百口莫辩的邵华池。 多年筹谋,一击必杀。 九王,已经出局了。 也许,瑞王从没把九王放在眼里,他一直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不是他的大哥和九弟。 邵华池来到桃苑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周围一个护卫都没有,除非是傅辰要求的。 看到的却是傅辰抱着咳得满身血的穆君凝,两人身上都沾了血,拥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 穆君凝已经昏过去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利用病情溜出宫,真是阴魂不散。 当然对于穆君凝来说,邵华池也一样是阴魂不散的存在。 “松开她吧,我会让人把她送到宫里的,她的病只有宫里的药材才有用。”邵华池平静的语气,让刚刚撑住穆君凝的傅辰,微微一顿。 抬头看着邵华池那冷岑的目光,傅辰发现自己分明没做什么,居然会产生些微无法面对的情绪。 将穆君凝交给前来的老嬷嬷,也不知她们是什么身份,但看着邵华池一言不发的模样,傅辰终究什么都没问,看着她们把穆君凝小心抬走。 傅辰收回了目光,就对上冷漠看着自己的邵华池。 “听松易说你找我有话聊?” “是,刚才皇贵妃……”傅辰有心解释。 邵华池却忽然打断了,指着傅辰身上沾了血的袍子,“脏了,我让人给你安排沐浴。” 两人都看着对方,傅辰没有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一丝异样,他是不是太多心了? 瑞王什么都没问,关于他和穆君凝究竟怎么回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和穆君凝那看似隐秘的关系,至少瑞王是清楚的。 傅辰轻轻“嗯”了一声,面对任何人都始终理直气壮的傅辰,这会儿却有些虚。 看起来倒有几分刚醒来装傻充愣时的乖巧,不过邵华池没有丝毫动容。 当丫鬟拿出傅辰换下来的衣服时,却发现瑞王守在浴房外。 “给我吧。”邵华池伸手。 丫鬟战战兢兢将那染了血的袍子递了过去,又去找了邵华池要的火折子,然后就看着瑞王淡定自若地把这件外袍烧的一干二净,瑞王那平静到漆黑一片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只消一眼,就全身发颤。 傅辰沐浴出来的时候,全身还冒着热气,就看到站在院子中央的邵华池。 他脚下一片灰烬,空中也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又看到一片还没完全焚烧完的熟悉衣角,心脏一跳。 瑞王却好像没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