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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星上前商议提亲的事情,见阿筹不允,于是将事情扩散出去,以势压人。这势不是“权势”,而是“趋势”。 李星一昧不信,李梨儿避而不谈,这件事便根本无法说破。 而现在在自己面前露出令人误会的样子,若不是洛书绝对相信阿筹的品行,恐怕就要怀疑阿筹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而期间,李梨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全靠旁人的脑补。 洛书觉得自己疯了,可是这些日子所见过的荒唐事太多,他竟然隐隐觉得这是对的。 就在洛书按着太阳xue,想重新理理思路,一只蝶蛊飞了过来,洛书迎着蝶蛊看去,看见了几个青壮,抬着一个人过了来。 “洛师父!洛师父!” 洛书向李梨儿道了一声抱歉,连忙向着来人跑过去,眉头紧锁,生怕刚才短短的一段时间出了什么意外,但是当他看向被抬着的人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是阿闯?怎么中的是李砚夕的蝶蛊之毒? 几人将来龙去脉说清,洛书皱着眉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在他耳后慢慢摸索,摸到一处不易察觉的凸起,而后用力一撕,在众人的一声低呼之下,一张全然陌生的脸露了出来。 李蝉看着这人,身子晃了晃,“阿闯?!” 洛书看向李颜硶,“这人既然没有逃出去,那应该是一直待在寨子里,阿闯应该也在寨子里。” 只是希望不要糟了毒手。 李颜硶点点头,看向四周,“三队,开始搜寨子各家竹楼,四队,去寨子周围几个能藏人的山洞里搜查!” “是!” 这人还在昏迷中,蛊王级别的毒若是没有人解,恐怕一时片刻醒不来。 洛书内力不能运转,医术还在,按住他的腕子细细探查,片刻道:“这人内力一般,但是个轻功的好手,在江湖上恐怕也排的上名号。小指有些变形,一道勒痕,是‘万灵解’留下的痕迹。”万灵解是一种融合天蚕丝和金属做成的丝线,极细,缠在小指,往往是江湖上的偷儿用的,能将丝线通过门缝插|进去,然后隔着门cao纵门插,将门打开。 这是这个世界的□□。 这人,恐怕是个妙手空空的好手。 可惜阿追那边的兰空空不在,那可是贼祖宗,一定能将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这人进村子是有预谋的,小颜硶,族中很有可能是丢了什么东西。” 李颜硶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可是族中……理应没有什么他们能用的。” 这明显是个中原人,对于苗疆蛊师来说,最重要的无非是蛊与银子,但是他们家中值钱的东西往往都打成了银饰戴在身上,而蛊更不是在家中炼制的,有什么可以偷的? 洛书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就没有什么不能时时刻刻戴在身边的东西吗?” 李颜硶想了想,道:“没有,唯一的……令牌也已经交给您了。” 洛书看看空间,要是这个偷儿能从空间里把幽冥令偷走,他也就认栽了。 那还有什么呢…… 二零八八突然道:“公子,令牌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令牌没有,但是树形的木雕,他前几日刚送给了族长一个。 *** 子车筹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隔着斗笠,在月风看不到的地方,双目赤红如修罗降世。 月风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为何,有种被恶鬼盯上的寒意。 “我只是想走,不想见血,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月风向上望了望,树木极高,几乎要插|入天空。 他深吸一口气,向上跃去,警惕地向下看了看子车筹,他果真没有动手,却紧紧跟着他的步子跳了上来。 就像鬼魂。 月风身上寒意更重,他加快了速度,可是子车筹依旧在他身后一步之遥。 很快,到了树顶,两人落足之处是两棵树的树顶,就踩在一根细细的嫩枝上,随微风摇摇晃晃。 月风手上不由得紧了紧,子车痕皮肤被隔开了细细的伤口。 子车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死死地盯住了月风,月风只觉得血液都要一并冻僵了。 月风再次道:“我不想见血,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 他掐住子车痕脖子的动作越发用力,心中暗暗庆幸,他不过是拼一把,没想到赌对了,这两个人互相牵制。 他看看四周,山林地形复杂,他看见方才他们落地之处的旁边,有一片光裸的岩石,十分尖锐。 月风不想再僵持下去,哪怕是隔着斗笠,对方的目光也太过瘆人了些,让他几乎以为自己不在人间。 思至此,月风原本拿着匕首的手突然往后一撤,匕首的柄狠狠砸在子车痕的后脑。感受被挟持的人身子突然一软。 月风看着猛地扑过来的子车筹,将子车痕向着记忆中的那片碎石扔了下去。 子车筹向着子车痕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总之,先为新郎官月风公子默哀一秒。 ☆、217、第二百一十五章 “阿喜, 我没事。” 子车痕在半空中, 在重重密林的掩映下睁开了眼睛, 身形一缓,缓缓降落在地, 子车筹死死地抱了上去。而后慌忙摘下子车痕的斗笠,手忙脚乱地往外拿着药膏。 不过是伤了油皮, 早已经结痂, 子车筹依旧像是对方下一秒就要失去呼吸似的, 将那一道伤口包扎, 期间手微微地哆嗦着, 几次险些要拿不住瓷瓶。 子车痕闻味道, 知道是他们每人出崖之前师父给予的玉肌膏, 这东西极宝贵, 他现在也没有分析出其中的药方。他顿了顿想叫住子车筹, 可是感受着心口传来的慌乱,莫名就开不了口。 子车筹将伤口涂抹完,又死死地抱住子车痕, 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凭空消失了。 “哥哥……” 子车痕皱眉, 他拍拍子车筹的肩膀安抚,发现不过短短几息,子车筹的嗓子已经哑了。 火气上行, 血气急涌,内力紊乱。 子车痕任由弟弟抱着自己,掌心压在背上, 缓缓输了一丝内力进去慢慢梳理,两人是双生子,功法又同宗同源,子车筹很快就平静下来。 子车痕有些后悔,事实上,以他的武功,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不至于无力反击,他有九成把握,毫发无损地从对方手下逃脱,并将对方制服。可是为了揪出其后的势力,他对子车筹暗暗做了手势,要他静观其变,否则子车筹怎么会乖乖止在原地,那月风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在月风打向他后脑时,他头略略后仰,以坚硬的脑壳去迎接匕首,也并未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