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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恒。 如果阿恒还在的话,如果阿恒还在的话,一定不会看他这样子。 可是阿恒呢?阿恒去哪里了?如果负责的话,为什么当初要给他希望,为什么要将他从泥泞里拉出来?如果不曾沐浴过阳光,又怎么会恐惧厌恶当年习以为常的黑暗?他救了他,不应该永远对他负责吗? 冉苍剧烈喘息着,外面的孙公公担心地问:“陛下,您还好吗?要不要用些吃食?” 冉苍深深吸气,将喘息勉强平复,竭力镇定,却依旧嗓音嘶哑,“不用。” 说着一股困意涌了上来。 “朕有些乏了。” “喳。” 周围静了下来,冉苍缓缓闭上了眼睛,其实自从他全身瘫痪那日开始,他就对黑暗与沉睡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他只怕某一天睡着,就再也起不来了。 可是又不得不睡,那御医院里的御医说,他现在需要休息。 而且,他真的撑不住了。 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好困…… 不过转瞬之间,冉苍的呼吸声就变得平稳了起来,自他耳朵中缓缓爬出了一只小米大小的黑虫,抖了抖翅膀,转眼间就不见了。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响了起来,与子车痕一般装扮的子车筹将晕倒的孙公公放在地上,周围躺了五六个暗卫。 子车痕按住冉苍的脉搏,看不清表情。 “哥哥,怎么样?” 子车筹将自己手中的拂尘打开,里面如同子车痕一样,有十多个瓶瓶罐罐。他将这些一样样摆在桌上,道:“哥哥,皇上身边的防卫就这么松懈?那以后遇到危险到底是这些侍卫保护三师兄,还是三师兄保护他们?” 子车筹皱着眉头搭上几个侍卫的脉,没有发现异样。 “冉苍是中了毒,这毒……”子车痕迟疑了一下,“倒像是温养经脉的。” 子车筹诧异道:“那不是正好对症?” 条件不允许子车痕细细研究,他只是推测道:“温养倒是温养,药也是好药,不过药效太强,造成二次损伤,恐怕只有师父的经脉能受得住。” 更不要说冉苍这破破烂烂的经脉。 “冉苍平时身边的护卫周全,像今日的情况,确实有些奇怪。” 子车痕瞳孔猛然一缩。 “阿喜,快走!” 然而不等两人动作,外面就响起了通报声。 冉苍是不可能主动将侍卫调走的,他也不可能没有发现身边跟着的人变少了。 也就是说,这守卫力量的变弱只是暂时的。 所以,那淬了蜜的利刃,马上就要来。 “吴御医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坏的脾气都会发给最亲近的人,因为觉得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包容自己的任性,哎…… 子车筹第一次见冉星辰的时候,觉得这太子温文尔雅,可惜心肠太软。 第二次,知道这是自己师兄,觉得师兄就是一只勤勤恳恳的小蜜蜂。 直到那一天师兄对着自己的蛊嗷嗷叫,差点把他吓得从房顶掉下来,他才知道,原来师兄和师父曾经说的一种狗狗颇为相似——二哈。 ☆、284、第二畾八十三章 主子还没有出来! 扮做小太监的余千秋看着眼前的吴御医暗暗着急, 面上倒是不显半分, “吴御医, 陛下刚歇下。” “我有要事见陛下,可否请代为通传?”吴劳虽然神情焦急, 语言有礼,余千秋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吴老, 陛下已经几日没有合眼了, 您也说陛下要休息。”余千秋一边思考着不对劲的地方, 一边拼命拖延时间。 熟料吴劳蓦地双目一瞪, 厉声道:“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陛下的病情, 若是有延误耽搁了诊治, 你担当地起吗?!” 平日吴劳总是笑眯眯的样子, 此时双目圆瞪, 竟有几分骇人。 余千秋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他给半夏使了个眼色,半夏默不作声地进了房间。 子车筹作出戒备的姿势, 见是半夏, 又松了口气。 “外面是吴御医来了,他说有了关于冉苍病情的消息。”半夏顿了顿,又道:“主人, 吴御医好像有点问题。” 半夏人小,却早在南风馆看尽了人间百态,吴御医的急切是真的, 愤怒是真的,但是对他急切与愤怒的原因,却不一定是真的。 子车痕点点头,低声道:“确实有问题。” 子车筹道:“外面有人将周围包围起来了。” 原本这几人是被下的蛊,解蛊之后便会清醒,且不会有困倦感,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就像是被凭空掐掉一样过得悄无声息。因此,子车筹与子车痕本是可以径直翻窗离开的。 但是现在不行。 子车两人对视一眼,开始藏人。 他们将暗卫藏回了房顶,将孙公公藏到了床底,两人一左一右侍立两旁,就像是候在冉苍身边的两个小太监。 子车痕连点冉苍周身大xue,冉苍发出一声闷哼。子车痕打了个手势,室内寂静无声。 半夏外出通报。 “方才叫陛下,陛下没有醒。” 担忧焦急,手足无措。 “已经料到这一点才会过来,我进去看看。” 房门打开,吴劳进了来。 子车痕与子车筹两人身上的气势收敛不见,分明就是两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太监。 吴劳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向了床榻,“陛下没有醒?” 子车筹“战战兢兢”地应着:“方才我们唤陛下,陛下没有醒……” 子车痕将冉苍的手腕轻轻轻轻拉出来,放在软巾上,吴劳闭着眼睛去探脉,面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看向两人,“你们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子车筹与子车痕对视一眼,道:“吴御医,我们是贴身服侍陛下的,陛下身边不能离了人。”谁知道他要做什么,若是冉苍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手里,那冉星辰的事不可避免要麻烦上许多。 出乎意料,吴劳倒是没有如同在外一样强硬,只是沉吟一瞬,便道:“陛下如今状况紧急。有你们在旁边照料也是好的。”他说着便开始将针药一样样地往外拿,似乎冉苍的情况已经紧急到了连多说一句话都顾不上的地步。 似乎不过是眨眼之间,吴劳便将冉苍的衣襟解开,开始布针。 吴劳这一系列动作放在平时简直草率得荒唐,完全不可能实现,今日偏偏就实现了,奇怪的是,吴劳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给冉苍布针太过轻易,似乎本就应该这样。 无论是屋外隐藏在暗处的人,还是冉苍的瘫痪,一定都与吴劳脱不了干系。 子车筹看向子车痕,子车痕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