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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出以后整个人陷入了昏睡中,傅真身上也不好受,可是他不敢睡,他挣脱了江恒殊怀抱,捡起落在床边衣物,一一穿好。 要离开时候,他听见床上江恒殊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回过头看着床上汗水江恒殊,傅真犹豫了一些,走到了床边,弯下腰在江恒殊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傅真刚一从房间里出去,就听见楼下传来了两声枪响,他心脏差点吓得都停了,接着楼下陷入一片混乱中,傅真走到楼梯口时候隐约听到贩毒倒卖之类话,他隐约觉着不太好,趁乱从另一个出口偷偷离开了酒吧。 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黄路灯挺直地立在街道两旁,如同坚定卫兵。 傅真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般,沉重得厉害,他实在没有更多力气走到平时停班车地方了,只能傅真电线杆站在街边,希望能打一个顺风车。 金盏桥这边本来就不是什么繁华地带,来这里出租车并不多,这个时间就更没有几辆了,而私家车可不敢再这个时候载一个一脸通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酒鬼。 傅真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他只能自己走到班车那边去了,傅真刚走了没几步,一辆黑色轿车从拐角转了进来,灯光晃得傅真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奢望这辆车会停下来。 可是眼前这辆车竟然真停下来了,只是从里面走出来那个人,却是让傅真宁愿他没有将车停下。 “我不是让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男人从车上下来,用一种轻蔑目光打量着傅真右腿,“你忘了我说过话了吗?你那条腿是不想要了吗?” 从车上下来人是傅庭,傅真亲哥哥。 傅真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男人,他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见过傅庭了,他果然还是在憎恶着自己。 这场梦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他后退了一步,因为没有看清脚下差点摔倒,他低着头,慌张地对傅庭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卑微得有些可怜。 傅庭眯着眼睛,看到傅真狼狈样子,已经到了喉咙间恶言恶语最后被他压了下去,他厌恶地皱眉,烦躁地呼了一口气,对傅真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被我遇见了。” 傅真像是得了大赦一般,他转身向着另一条狭窄胡同踉踉跄跄小跑过去,因为腿上伤,他跑得并不快,傅庭只需要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够抓到他。 胡同中没有光,他身影被黑暗一点点全部吞噬。 他在傅庭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傅庭眉头松开,很快又紧蹙在一起,他心脏莫名开始了一阵钝痛,他抬手摁了摁自己胸口,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他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将手机拿出来,看着屏幕上显示备注,傅庭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像是春日里绽放花朵,电话那头是一个软软甜甜女声,向着傅庭撒娇道:“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傅庭低笑着说:“弯弯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了。” 唐弯弯在电话里说:“只给哥哥十分钟,哥哥要快点来哦。” 傅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宠溺:“知道啦。”, 第4章今天又找了一份新工作 眼前是一条死胡同,傅真扶着墙半弯着腰大口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直起身将后背靠在墙上,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冷色月亮。 月亮上好像蒙了一层黄色薄纱,上面带着淡蓝色细纹,像是他小时候玩过玻璃弹珠。 他想起自己刚才看到傅庭,他看自己表情与梦中一样,他厌恶着自己,痛恨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与他身上流淌着同样血脉,他可能已经死在傅庭车下。 不对,他与傅庭之间血脉并不是那么紧密,他们母亲不是同一个人,也许,在傅庭心里,很久以前就是讨厌着自己吧,只不过是唐弯弯到来,给了他一个可以表现出来理由。 傅真并不想用这么深恶意来揣测傅庭,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其他来了。 傅真有些想哭,可他眼角干涩,无法渗出眼泪来了,他将手机从自己裤兜里拿了出来,解锁之后打开相册,点开了最后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五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到南海旅游时候被偷拍下来,也是傅真在被赶出傅家以后在网上下载下来唯一一张。 现在网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他们三个人合影了,关于傅家小少爷信息被删除得一干二净,他曾经拍摄毕业作品,还没有上映就彻底沉寂,再也无法发出半点声响来。 其实刚才那样场景他常常会在梦中遇见。 所以,不过是将梦中事又重新经历了一遍,算不上是什么,等到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傅真在屏幕上点了删除。 ——确定要从本相册中删除这1张照片? ——删除 好了,以后我们就完完全全做一个陌生人吧。 希望不要再遇见啦。 祝你们前程似锦,如愿以偿。 也祝我自己长命百岁,生日快乐。 许久许久之后,傅真从胡同中出来,街道上没有了傅庭身影,这里重新恢复了之前寂静,他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向着班车方向走去。 昏黄灯光下,他影子渐渐被拉长,汽笛声耳边忽远忽近,北风吹着路旁行道树发出一串呜咽声,树枝在风中颤抖着,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怪兽,正在抓捕那些深夜还没有回家人。 因为从酒吧里走得匆忙,傅真都没来得及换上自己衣服,他腿上只穿了一条薄薄裤子,腿被风吹得生疼,不过现在他忍耐力比从前强了不少,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出来了。 眼前马路平坦宽阔,上面零星有几个小石子,一直黑白相间幼猫从一旁草丛中冲了出来,跑向了马路对面。 傅真视线跟随着那只猫飞向了很远地方,他渐渐已经明白,人生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 班车停放在浴池后面废弃草坪上,像是一只冬眠中青蛙,傅真进了这只青蛙肚子中,接着手机灯光,在最后一排靠边座位上坐了下来,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开始小寐。 不久后,车上人逐渐多了起来,司机咳嗽了一声,喝了杯水精神精神,然后载着这一车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