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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了,这样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佣人们上了一些点心与水果,江老先生从沙发上起身,看了一眼江恒殊,对他说道:“恒殊,来我书房一趟。” 江恒殊对傅真笑了笑,然后跟着江老先生沿着楼梯去了二楼的书房,江老先生在书桌后面坐下来,他看着江恒殊,向他问道:“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他怀孕了,是怎么一回事?” 江老先生可从来没有听过男人还能怀孕这种事,这相当于是公鸡下蛋啊,他昨天与江恒殊挂断了电话以后,就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太对,江恒殊不会是为了他能答应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故意来骗自己的吧。 江恒殊瞬间就明白江老先生心中在想什么,他将傅真身体上的差异同江老先生说了出来。 江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在想江恒殊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问江恒殊:“真怀了?” 江恒殊点点头。 江老先生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使没有这个孩子他最终也会答应江恒殊与那个男孩最终在一起,不过这样他的心情倒是更好一些,他抬起头对江恒殊说:“你奶奶还留下点东西,要我给你,不过你现在既然决定跟个男孩子在一起,估计是用不着了,你们留着再传给下一代吧。” 楼下客厅里,傅真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江先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孩,这个男孩与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他看起来比江恒殊要小几岁,他一直以为江恒殊会找的伴侣会跟他一样是个在国外当雇佣兵的糙汉子,或者是长得比较妖媚,有些女性化的,他甚至还考虑过江恒殊会把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染着一头黄毛的王彤给带回来。 好在他今天带回来的不是王彤。 傅真的模样很是乖巧,身上没有与江恒殊相似的桀骜,也不带任何的女气,就目前看到的这些,江先生勉强对傅真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向傅真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傅真诚实地回答说:“在网上接一些单子画画。” 江先生点了点头,接着向傅真问道:“那以后就打算一直画画吗?” 傅真摇摇头,对江先生说:“从前我做过动画,等过完年,我打算重新做一下这个。” 一直在网上接稿总归不算长久之计,虽然他们江家有钱,不差一个吃闲饭的人,但是一个男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江先生对傅真未来的职业规划还算比较满意,笑着对傅真说:“有什么需要你就尽管跟恒殊说。” 傅真点了点头。 不多时,江老先生与江恒殊从楼上的书房中走了下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香樟木做的首饰盒。 江老先生冲着傅真的方向招招手,傅真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着江老先生走过去,江老先生便把手里的盒子送到了傅真的面前。 傅真接过盒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江老先生,又看了看跟在江老先生身后的江恒殊,江老先生笑得十分和蔼,他对傅真说:“打开看看。” 傅真便当着江老先生的面将这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玉镯,江老先生解释说:“这是恒殊他奶奶留下的,说让我拿给恒殊未来媳妇,既然恒殊认定你了,那就给你了。” 傅真一个男人手腕上戴一对玉镯实在不合适,但这对玉镯不仅仅代表江老先生的一份心意,更是一种承认,江家彻底承认了他与江恒殊的关系。 “谢谢您。” 江老先生对傅真笑了笑,抬起手在傅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同他说:“我前几天问过恒殊奶奶了,她很喜欢你。” 傅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双手抱着盒子,对着江老先生微微鞠了一躬。 除夕的晚上,万家灯火,江家热热闹闹的,傅真与江夫人、江先生,还有江老先生四个人凑了一桌麻将,留了江恒殊与王管家在旁边的厨房里包饺子,准备晚饭。 傅真已经有两年没有好好地过一个新年了,他麻将一直打得不错,再加上今天晚上的运气不错,不到两个小时,就赢了将近五百块钱。 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里飘了出来,这局打完后江夫人开口说:“行了,恒殊他们也该忙活完了,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了。” “吃完饭接着打。”江老先生补充说。 傅真刚点了头,江恒殊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里跑出来,站在傅真的身后,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拒绝了江老先生的邀请:“不行,他得早点睡。” 江老先生正值兴头上,他眉毛一竖,瞪着江恒殊:“你小子管得还挺紧,爷爷给你做主,今天可以多玩会儿。” 江恒殊退让了一步,对傅真说:“不能超过十二点。” 江老先生仍是不太满意这个结果,正要同江恒殊说叨说叨,就见江恒殊抬头看向自己,对他说:“还有爷爷,您也得早点睡,不能熬太晚。” 江老先生没了脾气。 傅真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傅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对麻将桌上的几位长辈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过年好,小真。”傅真去了别墅北面的一条走廊的尽头,按下接通后,傅见琛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过年好。”傅真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 傅见琛在打电话之前曾想了很久等会儿要对傅真说什么,他想告诉他自己为他准备了压岁钱,想告诉他他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再也没有唐弯弯了,告诉他回家吧,可是现在在傅真冷淡的语气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向傅真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多少个在城市里流浪的夜晚,他都没有问自己在哪里?而现在问出这一句还有什么意义? 傅真沉默,没有应声。 “饺子熟了,过来吃吧。”江恒殊走过来对傅真说。 傅真转过头对着江恒殊笑了笑,然后便挂断电话。 傅见琛自然也听到了江恒殊那句话,他知道傅真此时正在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年。 傅庭过来,看着傅见琛望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他轻声询问他:“怎么样?” 傅见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从1月23日清醒过来的那一天,他便意识到他们与傅真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是这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啊。 他总是那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