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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吧?”就萧景廷这多个苹果就能吃撑的胃,以前指不定吃撑了多少次呢。 萧景廷闻言一顿,仿佛是真的再回想,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的蹙了蹙眉头,道:“这倒没有。阮家虽冷待你,但总不至于少了你的用度。朕自小长在冷宫中,因身份之故,常要为饮食忧虑,多是饥一顿饱一顿,只有......”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萧景廷突兀的顿住了声音,那张漂亮到毫无瑕疵的脸容上随之浮现出极细微的变化。 但是很快的,萧景廷便收敛起面上神色,淡淡的把话说完了:“待登基后,朕还要忙国事,也没太多精力花在吃食上。” 阮清绮只当没听出萧景廷那句没说完的话,也没追问的意思——萧景廷不说那肯定是不想说,追问了指不定对方还要恼羞成怒呢。所以,阮清绮也没在这事上多费心思,只在心里暗暗腹诽:萧景廷这哪里是“没太多精力花在吃食上”,分明是登基后厌食症冒头,吃什么都没胃口,而且还越来越严重...... 这么一想,阮清绮觉着萧景廷还挺可怜的,同情心一起来,十分认真的又给萧景廷揉了揉,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谁知,萧景廷半点也不领情,反倒抬眼看她,淡声道:“皇后,你这是想偷懒吗?” 玛德!狗皇帝! 阮清绮气得又下了点力气,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同情心泛滥,居然还同情起萧景廷来了?!还不如同情下无故穿书的自己呢! 好在,萧景廷也没让阮清绮揉太久,一刻钟不到的功夫,萧景廷便叫停了阮清绮的动作,道:“朕想出门走走,皇后可要一起?” 阮清绮这才想起自己今日用过晚膳后还未去院子里散步消食——再这么坐下去,她小肚子可怎么减呀?! 这么一想,阮清绮也不敢偷懒了,连忙点头,一脸体贴的道:“我陪陛下一起走走吧。” 萧景廷微微颔首,站起身,主动朝阮清绮伸出手来。 他的动作太自然,而两人之前也是早便牵过手的,阮清绮也就自然而然的伸手握住了萧景廷递过来的宽大手掌。 萧景廷收拢手掌,反握住她的手,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于是,两人便牵着手,携手并行,一同出了殿,缓步走在园中。 宫人內侍们皆是落后几步,好留出空间,让帝后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两人一时无话,阮清绮颇觉尴尬,想了想,便问道:“鲁中川之事,不知陛下心里可有成算了?”管靠后院起火来拖阮修竹的后腿,这肯定是拖不了多久的,所以事情想要解决,主要还得看萧景廷这边的动作。 萧景廷想了想,简明扼要应声:“鲁平氏以身殉节,礼部已有人赞她贞烈,上折请赐贞节牌坊。朕没应,让人彻查鲁平氏‘殉节’之事。” 萧景廷说得简单,阮清绮却是立时回过意来:鲁中川乃是阮修竹的人,这种能被收买利用的言官,多半是个软骨头,没什么节cao风骨的。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自尽的胆子?所以,他的死必是另有玄机。而鲁平氏作为鲁中川的妻子,自是了解枕边人的为人,对鲁中川的死因或多或少总是有些想法的。最重要的是:鲁中川的绝命书就是鲁平氏亲自给送去六科廊的。其后,鲁平氏更是以死殉节,烈妇名声一起,这事便彻底闹大了,越发惹得民声鼎沸。 由此可见,鲁平氏乃是此事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说不得就能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阮清绮想明白后不由点头,随即又有些好奇,便问道:“不知陛下查到什么?” 萧景廷微微摇头:“才刚查起,不过是查着了些边角罢了。” 顿了顿,萧景廷似是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头,不紧不慢的应声道:“鲁平氏虽是鲁中川的发妻,但她出身寻常,容貌寻常,年过三十竟也没能养下一儿一女,素来不得鲁平川的心。虽然鲁中川只是个吏科给事中,官阶与俸禄都不高,但六科廊本就特殊,鲁中川私下还收银子孝敬,府中颇多内宠,早已多年不踏入鲁平氏房中......” “鲁府上下皆知鲁平氏与鲁中川这对夫妻,一直都相敬如冰、感情冷淡。” 既如此,鲁平氏特意在这种时候选择为了“相敬如冰、感情冷淡”的丈夫以身殉节,其中原因就很值得考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么么哒 ☆、勃然色变 阮清绮很快便领会了萧景廷话中之意, 想了想便又问道:“鲁平氏娘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既然鲁平氏膝下并无儿女,除去鲁中川这么个相敬如宾的丈夫外, 与她最亲近的也就只有她的娘家了。萧景廷心思缜密,若他真就怀疑过鲁平氏的死因,少不了要派人去查一查她娘家那便的情况。 果然,萧景廷闻言微微颔首, 应声道:“暂时倒没有异动, 平家上下如今只一昧的为女儿的事情伤心,一边办着鲁平氏的丧仪,一边的哭闹不休。。” 大概是这事牵扯上了阮修竹, 阮清绮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这些人, 哼哼着道:“依我看:平家这表现未免太‘过’了些......若真心疼鲁平氏这个女儿,这一家子哪里能忍受得了鲁中川往府里塞那么多丫头姨娘?哪里舍得叫鲁平氏无子无宠的在鲁家苦熬这么多年?何至于等到鲁平氏人都死了, 再出面心疼女儿,人前掉眼泪?” 阮清绮最是不喜欢这等卖女儿一般的人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只怕平家现下这般,也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在外人面前做个样子罢了。” 萧景廷作为男人,还是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这方面想法倒和阮清绮不大一样。他瞥了眼阮清绮,淡淡的道:“鲁中川贪恋美色固是不对, 可他大小也是个官,平家不过普通人家,哪里敢平白招惹他?更何况, 七出之一便是妒,鲁平氏本人多年无子,便是鲁中川有心要纳妾,她和平家也是不敢多嘴.......平家做派虽稍显出格,倒也不算十分可疑。” 阮清绮撇撇嘴,眼珠子一转,忽而升起个念头,用手去抓萧景廷的袖子,仰头看他:“既如此,陛下与我不若便打个......” “不赌。”不等阮清绮将话说完,萧景廷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打断了她的话。 阮清绮一时呆住,好一会儿才恹恹的道:“......我,我也没说打赌啊。” 萧景廷侧头看她,乌黑的长睫也跟着垂落下来,侧脸线条竟有几分柔和。然而,他看过来时,目光如电,言语如刀,冷嗤了一声,神色里仿佛透出些讥诮的意味:“那,你适才是想说什么?” 阮清绮一时哑然:玛德,感觉萧景廷真的是越来越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