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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韩定少有地宽慰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人。” 小肖一顿,看着韩定说:“容秘书长去远东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韩定沉默片刻,说道:“这不一样,远东那边已成定局,而且那仅仅是原因之一,还有前面各种事情攒压在一起,才会有那种结果。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还有需要他的地方——所以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倒下,就算是强撑他也会撑下来。” 小肖愣了愣,所有的眼泪都收了回去。 她握紧拳说:“所以我们也不能倒下。” 韩定“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因为春天到来而日渐晴朗的天空。 正因为到了要紧关头,才更需要稳住阵脚。 军方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海州的求救信。 军区总司令邱靖海听到消息后霍然站了起来,几乎是本能般发出了让军官们集合的命令。 杨昌和原本在和邱靖海商量怎么进行扩军、怎么安排内陆调派过来支援的士兵,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有片刻的惊愕。 杨昌和长居云来港,习惯了这里安逸的氛围。最近云来港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居然也犯了与容裴相同的错误:没有关注海州的情况。 这种突袭式的作战方式让他眉头猛跳,因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有好几年都因为它从梦中惊醒! “远东剧变”的起始,就是从远东联邦突袭东部海域诸岛开始的。 杨昌和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紧急会议在第一时间召开。 高竞霆和瞿洺听到召集命令后马上就赶到会议厅,碰面后高竞霆问:“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瞿洺面色沉重:“赵洋刚刚告诉我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海州那边出事了。” 海州?高竞霆心头一紧:“什么事?” 瞿洺说:“自由者联合起来袭击海州,而且在此之前,海州的经济已经近乎崩溃。” 高竞霆背脊出了一阵冷汗。 他首先想到了容裴——想到容裴和范立云的关系,想到容裴现在的状况。 接着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扫出脑海,因为他相信容裴一定会理智地应对这件事。 他开始忧心起海州的情况来。 虽然早在去年的国议会时他就获知“自由者”的存在可能没那么简单,可他同样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急。 他们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 可是明里暗里的对手们从来没想过要给他们时间——意外地碰上李斯特,就因为李斯特的险恶用心卷入了索德帝国与远东联邦的纠葛之中;接着是秦时章把手伸向帝国、意图挑动帝国动乱;现在眼看阴谋行不通了,他们就开始用上明晃晃的武力手段! 高竞霆感觉心底腾起阵阵愤怒。 如果早些年就给他成长的机会,他不会对这些事情毫无招架之力;如果这时候再给他一点时间,他面对这种状况时绝对不会束手无策。 高竞霆深吸一口气,对瞿洺说:“你有没有面对过真正的敌人?” 看到高竞霆有些不太安宁的表情,瞿洺很快就想到高竞霆的过去。 在高竞霆以前的人生之中,有一大半时间都等同于长在温室里面的花卉,不仅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还事事都顺着他来。骤然面对这种可能上战场的突发事件,高竞霆还能保持冷静已经很不错了。 瞿洺说:“我也没有。放心,邱上将不会马上把我们派到前线,顶多只是让我们在后方感受一下真正的战场。而且会派心理专家随行,进行必要的心理疏导。” 高竞霆点点头,心神逐渐平静下来。 他确实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完全忘记了军方的惯例,瞿洺说的是事实,军方会为第一次参战的将士设立一系列的保护措施,从身到心全方位疏导,直到他们完全适应过来才能真正参与进去。 两个人说话期间会议室已经到了,高竞霆推开门走进去,就察觉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异常沉重。 军官们很快就到齐了,邱靖海脸色比刚听到海州出事的消息时还要沉重几分。 扫视了众人一周,邱靖海艰难地开口:“半小时前我接到消息,‘自由者’集结起来逼近海州。而就在刚才,我又接到一个消息。”他的语气近乎哀恸。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邱靖海说:“就在刚才——就在刚才,正在领海上进行例行巡视的海州总司令杜明怀上将意外迎上了‘自由者’的队伍,遇击阵亡!” 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事实上杜明怀的死亡是个很不美好的意外,因为杜明怀对自由者一向既憎恶又轻视,所以每次巡视时但凡遭遇了“自由者”,他都是一马当先地杀过去。 这一点可以在历年的海洲日报头版头条上找到证据。 这次他例行对领海进行巡视,发现“自由者”的舰艇后立刻冲了出去。 就在这时,军区监察室的紧急讯号到达了杜明怀的控制舱。 可惜它来得太迟了。 杜明怀已经身陷敌围。 在杜明怀意识到事情不妙之后他也采取了不少拖延计策,可惜这次自由者出动的人实在太多了,他那点儿挣扎只在海面上扑腾出一丁点儿小水花就没了声息。 就连“自由者”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动手就逮着了这样的大鱼。 他们先是震惊于眼前这具尸体的身份,然后就爆发出阵阵欢呼,士气涨到了最高点。 海州危急! 第章 云来港迅速进入战时状态,这个曾经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流动人口、如今却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常住人口的城市再刚刚经历过一场狂欢之后,很快又笼罩上一阵阴云。 海州出事的消息是由容裴宣布的。 容裴始终表现得很镇定,就连发布会的个人采访都没有表露太多的忧心。他坚定地说:“我相信范执政官可以很好地应对。” 事实上海州的情况实在没有让容裴保持镇定的理由,因为从最新消息看来,海州最外围已经被自由者攻破,海州的情况愈加危急。 容裴安抚完群众情绪后就回到市政加班加点,他第一次在办公室通了个私人电话,直接打到郑应武的联络器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觉得我病了就是废物,需要你们处处爱护吗?” 尽管容裴的语气很冷静,但郑应武还是听出了里头的火气。 郑应武上一次听到容裴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他被容裴送进监狱之前,那时候他触及了容裴的底线,容裴觉得怒其不争。 事态发展成这样,郑应武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有欠考虑。 容裴知道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所以只指责了两句就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