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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无力的声音显示了这八个小时她遭受了怎样的蹂躏。 傅景希确实没买过站票,不过光听安久夸张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是个怎样的光景了。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电话那头传来傅景希的声音,“安久,抱歉。” 安久突然就挺难受的,因为他的不欺骗而难受。他其实可以随便说个理由说不方便接待她。虽然他情商为负,但以他的智商找个完美的理由轻而易举,可他没有,只有一句抱歉,说明他是真的不想见自己。 “可我回不去,没钱。身上只有一百多块,买了火车票以后只剩个位数了。” 怕他不相信,安久又解释道,“傅臣商每月只给我三千,你懂的,我分分钟钟就花得一点不剩。” “……” “没关系的景希,等下我去垃圾桶捡个破碗,脸上抹点灰往地上一躺,分分钟回家路费就够了。” “……”电话那头特无奈地沉默了会儿,“等我来接你。” 安久瞬间原地满血复活,“不用不用,你直接告诉我你住哪,我自己过去。” 知道她那破脾气,傅景希只好顺着她报了地址,“很近,起步价,不够就叫我下来付钱。” - 几分钟就到了,剩下的钱正好够打的费,付完钱之后安久身上分文不剩。 朝四周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傅景希居然住在这么破旧的单身公寓。来到十七栋三单元六零二,没有电梯,生生爬了六层楼,安久气喘吁吁地弯着腰敲了几下门。 门终于打开,安久笑靥如花:“景……” 兴奋的声音被猛然关门的动作截止。 安久不明所以,在门外大概傻傻站了三十秒,直到傅景希重新打开门。刚才那一眼他上身只穿了件白衬衫,现在已经是长袖长裤,外面还加了件黑色外套,外套的领子还是极禁欲的立领。 为什么突然穿这么严实,安久默默泪流,好伤感,我看起来就这么像色魔吗? “进来吧。” “哦。”安久紧张又期待地走进了男神的屋子。 一室一厅一卫,客厅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她很想好好形容下男神的神圣的住所,但真的没办法形容,没东西给她形容,除了空荡荡就是家徒四壁? 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安久试探性地问,“咳,那个,景希啊,你一直住在这的吗?” “嗯。除了住校,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这。” “哦。” 算了,不吐糟了,她的男神就是与众不同不行吗,谁规定了这样不可以住人的。 “吃过了吗?”傅景希问。 “还没。”安久回答。 两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站在空无一物的客厅里说话,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带你出去吃。” 安久兴奋地建议,“在家里做吧!” “你会?”傅景希问。 这意思是他不会?安久懵了,她还以为傅景希一定会做饭呢!本来还想尝尝他的手艺。 真是再一次颠覆了她的固有认知。 “额,不会。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再说,看这情况,就算会做也没地方给她做。 - 傅景希本来要带她去市区找好一点的地方吃,安久不想太麻烦,于是决定就在公寓附近随便找一家。 “这家行吗?”傅景希在一家麻辣涮停下。 安久蹙眉,“你不能吃辣。” “可以点鸳鸯锅底。” “好吧!”看在鸳鸯两个字的份儿上。 安久先点好菜然后给傅景希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傅景希摇头表示够了,她点的基本都是他喜欢吃的。 菜上来,傅景希很绅士的给她烫菜布菜,安久本来还挺享受的,渐渐就觉出不对来了。这还没开始吃呢,景希的额头怎么就直冒汗?仔细观察之下他夹菜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 安久埋着头吃了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景希,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傅景希给她夹了一个丸子,“没有,不要多想。” “噗通”那个圆溜溜的丸子没夹住掉到了桌上。 安久看看丸子又看看傅景希,还说没事,连丸子都夹不好了。 她心里担心得不行,但知道傅景希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逼都没用,问也是白问。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桌上的菜大概只吃了一半。 回公寓的路上,风一吹,她有些冷,于是趁机说,“景希你把外套给我穿吧!好冷!” “快到了。”傅景希丝毫没有要脱衣服的打算。 果然有猫腻!安久更加肯定了。 六楼爬下来傅景希显然已经支撑不住,尽管竭力掩饰,苍白的脸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安久急忙扶着他到床上坐下,担忧不已,“景希你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啊!” “没事。” 没事没事,又是没事,最讨厌他说这两个字,安久瞬间就被点燃了,伸手就要去解他的外套纽扣,被傅景希按住手,带了不悦和责备的神色,“安久……” 安久脸色也不好看,僵持着不肯松手,即使他生气了,也不肯妥协,“景希,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是生病,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是一个地方,很可能是多处,并且不轻。 安久的语气很肯定,很严肃地看着他。 傅景希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但是顺着她的动作自己将外套和里面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敞开的衣服露出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 他的身上有些奇怪的一道一道的红印,看起来不明显,那气味没了遮掩全都散发出来,果然是她熟悉的治外伤的药味儿,安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按了按那红印,稍稍一碰那里就裂开了,露出里面可怖的伤口。傅景希正蹙着眉别开头,安久急忙收回手,神色惊疑不定,这伤口是用细藤条极用力地抽出来的,表面痕迹很浅,但伤口特别深,而且非常疼,专用来折磨人用的。 该死的!她居然让傅景希带着这一身伤跑上跑下,替她烫菜夹菜,甚至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辣。她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她到底来干嘛来了,给人家伤上加伤吗? “后面上过药了吗?”安久沉声问。 “上过。” “上过才怪!除非你有六只手臂!”安久很笃定。 “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