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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离酒楼没多远,下了马车小胖子就老实了,等谢青云走在前面,他才抬脚跟了上去。 只是进了酒楼,那双眼睛简直是忙不过来,滴溜溜的乱转,鼻子还一个劲的抽动,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谢青云带他直接上了二楼昨日的包厢,李柏悠哉的坐在里面听说书,桌子上排着早就准备好的饭菜,当然不能缺少火锅。 谢青云有心想跟他说火锅吃多了,如厕的时候会十分酸爽,只是闻着那又麻又辣的味道,他自己就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管了,吃过了今天,明日再琢磨个新鲜吃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李柏本来就是再等着谢青云,不过看到谢青云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小rou球,顿时乐了。 其实李柏已经把谢青云当作了同辈相交,如今看到他还带个小伙伴过来,才恍惚过来他的年龄。 李柏贼兮兮的冲谢青云使眼色,“六郎今天带了小客人,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多准备准备。” 谢青云白了他一眼,呛道,“我千里传音给你吗?” 李柏噎了一下,果然口舌之争自己是赢不了的,又转头笑眯眯的打量小rou球,“你叫什么名儿,是我家六郎的小伙伴吗?” 小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食物,特别是那卤的棕红、色泽鲜亮的猪蹄,口水都快忍不住流下来了。 听见李柏的问话,他赶紧点头,只想快点吃到东西,“我是崔达,和六郎是同窗好友。” 李柏立刻哈哈大笑,对小胖子不认生的反应十分欣赏,也看出了他心系猪蹄,招手让他上桌,又吩咐伙计多拿一副碗筷上来。 小胖子手脚利落的爬上椅子,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其实还挺可乐的,谢青云就将自己的碗筷推过去让他先吃,小胖子也不客气,夹起一块猪蹄rou就吃了起来,嘴里塞的鼓鼓的。 李柏看着这小胖子吃东西比自己吃的时候都有食欲,干脆也不吃了,专心给他涮菜,还教他菜包rou的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谢青云眼见小胖子的肚子慢慢撑大,怕他再吃下去,胃都撑坏了,赶紧阻止,让人把东西都撤下去。 小胖子看着撤下去的东西,虽然有些可惜,但心中已经想好了,每天一定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来蹭饭,这可怜的小胖子并不知道谢青云马上就要不跟他在一个班了。 谢青云是有正事和李柏商量的,想让他查查谢长时和那杨经师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决定要给他们点教训,那就得先摸清敌人的具体情况。 李柏一口应承下来,表示会尽早给他答案的。 他们这边在说谢长时和杨成,杨成这时候也正巧去找谢长时,他本来就是极看重面子的人,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虽然只有几个人知道,但还是让他意难平。 等寻到谢长时的时候,杨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谢长时被训的发懵,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杨兄这是遇见了何时,如此气愤。” 杨成也的确是口渴,发泄一通后,怒气消了不少,“还不是你那个好侄儿,你不是与我说他资质平平,就算读书,连个童生也取不上吗?” 谢长时更加迷糊了,“我却有说过此话,这与杨兄又有何关系?” 杨成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谢长时,打心底看不上他,要不是他生了个好儿子,被林老先生看上,自己都懒得搭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哪还有脸与自己同辈相交。 “我昨日听到有人提了谢青云这个名,就继续听下去,那是教蒙学的王尧,他说谢青云能熟读三、百、千,都能背下来,今日做见证,如都属实就替他引荐经师教导。”杨成说到这里,看谢长时面色惊异,才继续说下去。 等谢长时听到,谢青云竟然不仅能默写还知其意,更是震惊莫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六郎怎会比我儿还聪明?!” 杨成不满了,他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冷眼看着谢长时,“你这意思是我编了瞎话诓骗你?” 谢长时赶紧摆手,杨成突然又一笑,戏谑的看着谢长时,“我看你那侄儿不止读书有天赋,脑子也聪明的紧,他今日可是提到了你。” 第43章 第 43 章 谢长时心下一惊, 好似自己做了亏心事,被人当场发现了一般, 随即反应过来,他为何要如此紧张, 今天的事本来就跟他没关系,那小崽子提他作甚。 缓缓心神,谢长时又鬼服了正常模样, “杨兄这是何意?与我有甚关系。” 杨成慢悠悠的又把茶杯端起,轻轻摆弄茶盖,慢条斯理道,“怎与你没干系, 若不是你那日在林老先生前提起你的侄儿, 又隐晦说他像他娘一样是个泼赖, 还说他进了我们学堂,我又怎会知晓他?” 谢长时一阵心梗,他当时被李柏当面讽刺, 自然对谢青云这个侄儿也起了怨气, 之所以那么说, 的确是存了上眼色的心思。 不过他那点心思此刻被人大喇喇的说出来,可就是彻底没了脸皮。 “杨兄你这说的什么话?六郎是我亲侄儿,我根本没有那意思, 只是提上一句, 望能照拂一二。”谢长时也不是那般就能被人拿捏住的。 虽杨成是个举人, 但自己儿子可是拜在了林老先生门下, 林老先生那可是不说桃李天下,可门下的弟子出息的可不少,这杨成连个弟子都不是。 想到这里谢长时不免得意的望了杨成一眼,说到底他也不算什么。 杨成何等敏锐,最在意别人的目光,自然捕捉到了他那个眼神,顿时心头火起,“嘭”的将手中杯子朝谢长时砸去。 虽然是怒气冲天,但杨成好歹保住了最后的理智,那杯子在谢长时的脚下裂开,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这一下把谢长时惊的够呛,他连连后退几步,怒目看向杨成,“杨成!你敢?!” 杨成冷笑几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杨成还嫌自己的嘲讽不够,接着又道,“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不过是靠着儿子,不然你这个连举人都考不上的废物,我连和你说话都欠奉。” 谢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他怎么敢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