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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侵/犯大云边境。云京山高皇帝远自然没事,可北境那些百姓却是要受苦的。 “你心里有数即可。”皇帝叹了口气:“朕是真的担心,有一日你为了秦珰,真就什么都不要了。” 萧明珠冷讽:“皇太君也担心,有一日陛下为了美人,也什么都不要了。” 皇帝没想到她会反驳,有些愕然:“萧明珠!你变了,你这个闷葫芦竟然学了小铃铛的牙尖嘴利?!” 萧明珠收敛神色,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说秦珰。” “朕那是说秦珰吗,那是说你!”皇帝顾忌着周围,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喝道:“什么‘我’不‘我’的,给朕自称‘臣’!” 萧明珠:“哦。” 皇帝:??? 延意轻轻弯了弯唇:“陛下,我们还是先回宫吧。” “走走走,回宫。看见这两人朕就气得脑仁疼。” 说着,带着延意走了。 萧明珠把人送进马车,又派了人手护送,才又回了。 抬头望了望挂着红绸的秦府匾额,萧明珠此时也有些愁闷。 一晃日子过得飞快,明日就得离京,秦珰……又要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评论,没有更新的动力! 第43章 萧明珠到底是要离开了, 秦珰也不是不难过,但总归他想通了,分别只是一时。 悄悄揉了揉眼睛, 秦珰把人送到江边渡口。 “坐船要好受一些,总比风餐露宿好, 水路也更快些。你在路上不要赶,你就是紧赶慢赶回了那边, 累着了也是得不偿失。”秦珰把自己准备的干粮小包袱给她, 小声碎碎念道:“我想过了, 水路走过二十来日,就到北府省了,这些吃的肯定够的,到了府省你再买些在路上带着,可不要饿着自己。” “我还放了两身衣裳……不是我做的,我做的针脚不好看。”秦珰小小声解释道,“总之,你路上小心。” 萧明珠没说话, 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嗯了一声。 见客船快走了,秦珰才慌不择路地跳下船去。 看他身形不稳地手舞足蹈,萧明珠复又跃下, 把人扶住,“你慢点。” 秦珰点点头,见船开走, 又急急忙忙地喊:“船!船!” 萧明珠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急。” 秦珰推了推她,“快去。” “嗯。我很快就回来。”萧明珠说完,转身踏水飞身上了船。 不少人见她武艺高强,都纷纷诧异地议论起来。 “秦珰,回府。”她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秦珰抿了抿唇,狠了狠心,转身走了。 江面上夕阳映水,霞光衬着晚阳,客船乘着江流,越飘越远。 人大抵都是不喜别离的,就算知道不久后会重逢,但心里却做不到那么洒脱。 秦珰怏怏不乐地回了府。 看见府上仍挂着的红绸,秦珰揉了揉脸颊,深吸一口气,又满面笑容地跨进门槛。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知乐见到他,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秦珰奇怪,“怎么了?” 知乐赶紧道:“皇太君来了,身子好似不太舒坦,御医说是气病了。丞相和正君两人正应付着,但也不知该怎么劝。” 秦珰加快脚步,问道:“气病了?宫里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皇太君昨夜去了陛下的卧寝,大抵是要说选秀的事,谁知道……”知乐支支吾吾,“谁知道撞见了在陛下寝宫里正在喝茶的南疆皇子。好似是吵起来了……” “夜间?大半夜的去陛下寝宫喝什么茶?!”秦珰忍不住怒道。 “这……”知乐也不太清楚。 秦珰急匆匆道:“那我舅舅没事吧?” 知乐:“已经请御医来看过了,是气急攻心,听说昨夜就已是气过去了,今日大抵是彻底恼了,皇太君便回了府上。” 秦珰闻言,直接跑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到了。 秦太君年轻时住的房院还一直在,后来太傅府翻新改成了丞相府,也一直没动过,还时常会有人打扫。 平日里冷清的院子这时候热闹的很。 皇太君半倚在床上,脸色苍白,正烦闷地摆手:“这药味只是闻着,就难受,哪里还喝得下去。” 周宁端着碗站在一旁,想劝又欲言又止。 “来,药给我。”秦珰从他身后冒出头来,拿过了药碗。 周宁点了点头。 皇太君见他来了,心里的烦闷少了许多:“小铃铛……来了啊。” 秦珰端着药,来到床边蹲下,朝他笑意融融地说:“舅舅怎么不喝药,这不喝药可不行的。” 皇太君摆手:“本宫有没有病,心里清楚的。只是被皇帝气着了,不是喝药能好的。” “可亏得是自己的身子,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这算什么?”秦珰问他。 “哪里是不相干的……”皇太君笑了笑说,“皇帝执意要娶他,娶了回来,那便是相干了。” 秦珰一边划拉着手里的汤药,一边吹凉,问:“舅舅不喜欢那南疆皇子么?” “那南疆皇子城府深,宫里这样的人也数见不鲜。”周宁这时也说,“其实舅舅本也无须为这事伤怀,他到底是南疆的皇子,在大云举目无亲,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皇太君看着两个孩子,摇头说:“那南疆皇子可不简单,只见了一面本宫便知道,他野心很大。陛下自小喜欢什么,便是一心一意的喜欢,谁说什么都无用。这一次他非要娶这个南疆皇子,本宫大抵也是拦不住的。” “昨夜她也与我挑明了,说非他不娶。”皇太君气得笑了:“但凡那时这延意表个态,本宫也不至于气成这样。他那沉默不言的模样,仿佛只是我女儿一厢情愿,而他是被逼无奈。大云的后君有多少人想做,又有多少人不配做?在本宫眼里,他是上不得台面的。” “他这样的心思,本宫看得透。既不许我儿深情,又想要后君之位。”他嘲讽一笑,“做着不讨喜的事,又想要别人喜欢。可这样的人,谁又会喜欢他呢?” 秦珰和周宁皆是哑口。 皇太君一手拉着秦珰,一手牵着周宁,见两人都是迷茫的样子,便说:“你们还小,阅历不多。咱们且看吧,这个南疆皇子,绝非省油的灯。” 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让秦珰忍不住和周宁对视了一眼。 皇太君不会无的放矢。 难道……这延意真的对大云有什么企图不成?而且和陛下之间……还是陛下一厢情愿? “舅舅,皇帝表姐也不是傻子,她应当不会……”话说到一半,秦珰又兀自闭了嘴。 让南疆皇子当大云后君,这可是要顶住群臣和民心的压力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