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全的声音轻飘飘的从车厢里飘出来,随着他的声音,马车外所有他带来的锦衣卫都握着武器,更有甚者已经出鞘了。 一道粗厚的声音响起,愈来愈近,“不知镇抚使大人远道而来,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啊!”薛坤高大的身材从门口迈出,顿时软化了刚才冲突的场面。 他快步走到马车旁边,无视了仅离他一步之遥的锦衣卫已经出鞘的刀剑,沉着应付,“在外也不能好好迎接大人,还请镇抚使大人随在下入内。” “……那便进去吧。”张万全慢腾腾地说道,随后才踩着一个随车锦衣卫的背脊下了车。 直到此时,焦适之才看到了这位镇抚使大人的真容。不禁感叹面由心生,古人诚不欺我也! 一行人往内里走去,刚才差点在门口引起的风波烟消云散,但是那些个随着镇抚使过来的锦衣卫们也鱼贯而入,随着张万全而去,让原本上中所的锦衣卫们满心不安,也返身护卫。 张万全被薛坤迎到了他自个儿的书房去,让人给他上茶后,方才正色直言,“不知道今日镇抚使大人亲临上中所,是有何要事?” 张万全的性格刁钻古怪,除了他之外,就算是薛坤在他面前也落不到个座儿。除开上中所三个堂上官站在前面,还有一个随着张万全进来的锦衣卫外,剩下的人都不得近身。两方的锦衣卫都在门外守着,然神情各有凛冽,气氛隐隐不对劲。 他漫不经心地拨动了下茶叶,悠悠地说道,“薛坤,你是不是没有把我这个镇抚使大人放在眼里呀,原本我是想着,像你这样的人,应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怎么会傻乎乎去走错路呢?你说是不是呀?”张万全的声音轻柔阴冷,恍惚间焦适之还以为看到了十几年后的刘瑾,两个人某种时候还真的是如出一辙啊! 薛坤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大人此话何意?卑职办事从来都是按规矩行事,从来不敢行差踏错,乱了分寸。” “分寸?”张万全一挑眉,手里的茶盖直直地落在茶盏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更似跌落到众人心眼里去,“你同我谈分寸?薛大人莫不是忘了,自个儿是怎么爬上来的吧?” 薛坤咬牙,脸色未动,眼神已露出些许端倪。 眼见张万全脸上已经露出淡淡自得之色,忽而有一少年清朗声音响起,温和清亮,“薛大人的意思是,做事当知道界限,若明知故犯,过界的手若是被人剁了,也合该自认倒霉,却是不能寻他人报仇的。” 张万全眼睛一眯,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厉色,“你是何人!小小年纪,竟敢在本镇抚使面前大放厥词,简直是不知死活!” 焦适之毫不畏惧,踏出一步,高声说道:“卑职乃上中所新任副千户焦适之!” “不过是个毛头小儿,上中所什么时候连这种货色也接收进来了?”张万全眉毛微蹙,满脸不屑。一两个月前,手下人的确是递上了这样的情报,不过张万全每日处理的大事太多,这样小小的东西连他的注意力吸引不了多久,一下子就被丢到脑后去了。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现在他就要当场拿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薛坤平静地看着张万全,以他的性格,已经是拿出了全部的耐性了,“他挽救太子有功,本身武艺不凡,又聪慧好学,自然能够担此重任。” 焦适之没想到这种时候薛坤居然会为他辩解,当即心中一暖。 张万全却是已经不耐烦了,他的时间宝贵,如果不是上中所的确重要,他才不会在这里耗费时间。 “薛坤,你也别装傻充愣。本镇抚使今日的来意你自然是清楚的,我就是要个准话,要知道锦衣卫中偷jian耍滑也不少,简单的言语之词可做不了担保。”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张万全明显意有所指,然而薛坤心一狠,绝对不能同意。 然今日镇抚使张万全过来,就是信誓旦旦地要拿下薛坤,掌握上中所!薛坤对上张万全,无异于以卵击石! “怎么,薛大人做不了主?那还不如把这上中所交给他人,免得白白占了位置。”在万般寂静中,张万全轻笑着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万全的注意力全部落在薛坤身上的时候,他的脖子忽而贴上了冰凉的触感,随即身后有温和声起,含着盈盈笑意,“大人,卑职说过,话可别说得太满了。” 张万全的皙白脖颈上,横着一把剑,刃如秋霜,锋芒逼人,没有人敢怀疑它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正是一言惊四座,一动尽骇然! 40.第四十章 、 张万全阴测测地声音渗得人全身发寒, “你这个小子是活腻味儿了?” 焦适之含笑说道:“镇抚使大人此话言之有理, 许是今日事情的刺激太大, 让卑职火气冲脑, 顿时发了昏想寻死,这不是想着在死前要寻人做个伴儿,免得黄泉路上孤单寂寞。”他手上的剑明亮亮得让人眼前发昏, 张万全脖颈处的红痕让人丝毫不敢怀疑他话语中的意思。 张万全带来的锦衣卫已经看到此景, 顿时想冲进去护卫,还没进到门内就被上中所的人拦下, 双方的兵器皆已在手,在门外形成胶着之势,隐有杀意。陈宇涵一惊,三两步走到门侧,不靠近对峙双方,却在观察情况, 若是真在上中所发生械斗,那就无法控制了。 “你!”张万全一时之间被焦适之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站在旁边的薛坤与门边的陈宇涵等人其实也看得胆颤心惊,他们从来没想过焦适之看上去温温和和的, 岂料内里如此强硬冲动,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焦适之, 你别冲动, 那可是镇抚使大人。”薛坤连连给焦适之使眼色, 生怕焦适之一个激动, 张万全就交代在这里了! “卑职自是知道,不过镇抚使大人既然过了界,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倒也不好说。或者卑职自行了断抹了脖子,您觉得如何?”焦适之的声音越发温和,然听起来却比张万全更令人生惧。他出现在张万全身边的速度太快,更别说他拔剑的姿势快得看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从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如此威胁镇抚使,要知道他手里掌握的可是北镇抚司啊!得罪了他,岂不是在给自己树了强敌?即便当事人逃得过去,可家人呢?北镇抚司逮人可从来不需要证据! 不然为何张万全敢一人带着个锦衣卫入堂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