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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还有人拼尽性命也要保护我呢。” 她从秋千上跳下去,站到陆珩的面前,低头凝着陆珩精致的面庞,道:“十三叔,我真的不是被丢弃的吗?” 陆珩迎着她的眼睛,心底有恶魔在疯狂叫嚣,他喉结轻轻滚动,克制道:“应该不是。” “那您会帮我查出来,他们到底是谁吗?”直到此刻,她才有些激动起来,“倘若他们真的是为了保护我,才让我被人带走,藏在树丛中,那他们定然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被迫失去自己亲生的孩子,是这世间最痛苦之事,我希望您能帮我找到他们,可以吗?” 那柔软的唇就在自己的眼前,少女的馨香传进鼻间,陆珩恍惚间想起那晚书房里的旖旎来,他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轻声道:“好。” 陆相时甜甜地笑了起来,她坐回秋千架上,笑问:“十三叔,您为何对我这样好啊?” 陆珩低下头继续看书,就在陆相时以为他并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忽然听到他开了口,他道:“我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吗,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习惯某一件事,就很难戒掉。 一旦习惯某一个人,就很难忘记。 她就像毒一样,一点一点地浸入骨髓,等到毒发的那日,她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侵蚀了干净,他想要清除这毒,即便死亡,也不能办到。 陆相时深深地吸了口气,感慨道:“再也不会有人,像十三叔您对我这样好了。” 第18章 这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让人幸福的事情,可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让人悲伤的事情,人生为什么就不能来全其美呢? 她若能嫁给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子,便是死,也无憾了。 陆相时回到半月居,桂mama跟上去伺候,在她耳边道:“姑娘,老奴打听到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来年三月初三。” 陆相时面色一白:“这么快?” “说是许家大夫人的意思,希望您能早些进门,好让许三公子定心,往后好好读书,为了让我们家大夫人答应,许家大夫人又临时在聘礼上加了一间铺面。”桂mama原本觉得,叶雅萱这么希望陆相时赶紧进门,看来是喜欢极了她,可是陆相时面上却没有喜色,她忽然就觉得,这桩婚事,对陆相时而言,或许不是那么好的。 桂mama不由地面露忧心之色。 她劝道:“姑娘,大家都喜欢您,等您进了许家,也不会过得比在定王府差的。” “我知道,我明白轻重,mama就不必担心了,”陆相时强自定了定心神,往自己的小书房走去,心中默默算计着,只有五个月了,已经不到五个月了。 嫁了人,再见陆珩,就难了。 她眼眶通红,蓦然间落下泪来。 白芷和白薇相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陆相时太有主意了,她的心思,就是她们这些当丫鬟的,也从来没有摸准过,这门亲事,所有人都觉得好,可她就是不喜欢。 她脸上没有了笑意,她们只能与她一起难过。 陆珩去正院陪王爷和王妃用膳,自从陆相时的婚事定下来后,王景华一看见陆珩这个一说亲就冷脸的就觉得头疼,等用完了晚膳,她就开始数落起来。 “红月和许嘉致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初三,我们家又有一个姑娘要出嫁了,你也该成婚了吧?改明儿我就请黄三夫人帮相看着,你喜欢哪样的,你倒是选一个。”王景华道。 “不用cao心了,我都不喜欢。”陆珩道。 王景华脸色冷了下来,望着陆宏光道:“王爷,你倒是管管你儿子啊。” “定王府又不需要他传宗接代,他爱娶不娶,你cao心什么,”陆宏光端着茶盅喝茶,“他如今翅膀硬了,不想成婚你还能押着他拜堂成亲不成?” 若是陆珩懦弱靠父母双亲过活便也罢了,他们当父母的还能管住他一二,可陆珩自小懂事,从不惹事生非,在入仕之前,从未让他们当父母的cao心什么。 入仕之后,他每日忙得昏天暗地,在朝中地位一日高过一日,他自己的主意也是一日大过一日,他们当父母的,再想帮他做什么主,已是不可能了。 尤其是说亲这件事,还非得陆珩自己点头不可。 “从下聘到成婚,只有短短五个月,你们不觉得太急了吗?”陆珩淡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巴不得快些把红月嫁出去呢。” “又不是我们的意思,是叶雅萱的意思,自从大师说红月乃是命中带旺的人之后,叶雅萱就把她当宝贝,希望她能赶紧进门,所以才将婚期在定在了三月三。”王景华解释道。 陆珩冷嗤:“她倒是信。” “别说她信,我都信了,”王景华道,“你想想红月进我们王府之前,我们王府什么情况,你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生病,闹得我整日都提心吊胆的。你大嫂数年不孕,成了我和你爹的心病,我带着她到处求医问药,什么偏方没用过?结果仍旧没有一点作用,还大老远跑去蕲州拜送子观音。其他几个儿女,要么仕途不顺,要么婚事不顺,要么夫妻不睦……总之就是莫名地有一大堆的问题,我和你爹,每天都焦头烂额的。” “可是我们把红月带了回来,红月来了,你大嫂不出俩月就怀上了孩子,顺利生下了嫡子,紧接着又生下了嫡次子,你的身体也莫名地一日日变好了,其余几个无论是生活还是仕途都逐渐有所好转,否则,我们王府哪有现在的宁和?”王景华感慨道。 “还有你十三岁那年原本该参加殿试的,却因为红月高热不止而缺席,没想到却意外因此逃开了一场大火,捡回一条性命,你说这不是红月的功劳是什么?” “我是真心喜欢红月那孩子,大相国寺的住持说她命中带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可惜了……”王景华哀叹地摇头。 “可惜什么?”陆宏光问。 王景华望着陆珩:“可惜就要嫁到别家去了,而许家,是不可能会让许嘉致入赘的。” 陆宏光:“你倒是想得多。” 陆珩道:“您说这么多,倒不如多添点银钱给红月置办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嫁,一辈子记得您的恩情,今后即便嫁人了,也会常来我们府里走动,给您多带点旺气,岂不是更好。” “那怎么成?我多给红月,别的孙女我也得多给,否则,一碗水没有端平,别人会说我厚此薄彼的。”王景华道。 “这好办,您可以偷偷地给,”陆珩道,“只要您想给,还怕没有法子?” “那我把东西给你,你以你的名义给吧,”王景华说,“你从早到晚冷着个脸,由你给出去的东西,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珩:“行,我瞧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