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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女被她身边的护卫带了过来,那些人有年纪与罗文聪不相上下的,有年纪比他小的,还有年纪比他大的,加起来统共有十八个人。 十八个人见到罗文聪,齐刷刷地朝罗文聪跪下去。 “将军,救救我们啊将军,我们还不想死。” “将军,我的性命都是将军救的,您尽管去做您想做的事情,不用管兄弟们的死活。” “将军,我家里还有老爹老娘啊,我死了,谁照顾他们啊,他们怎么办?” “将军,我已经三年未见到我的丈夫和孩子了,我跟着您做事,已经三年没有归家了,我想在死前见他们最后一面,将军……” 这十八个人都是罗文聪的心腹,他们跟着罗文聪已经很多年了,与罗文聪有过命的交情,这次的事情,他们都是参与者,在凤青梧的眼里,想杀她的,都是不分是非的该死之徒。 凤青梧表情冷漠。 她道:“这里有十八个人,从现在开始计时,我多等一刻钟,就杀一个人,直到你愿意动笔为止,直到我杀完为止。” 有护卫搬来沙漏,凤青梧道:“开始吧。” 牢里哀嚎声、求救声、唾骂声连成一片,不绝于耳,有护卫搬来凳子,凤青梧就一派淡定地坐到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罗文聪,那冷酷的模样让人丝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要下令杀人,所有人都被她这副风淡云轻的模样给唬住了。 这哪里是十几岁的女娃娃,这分明就是一尊煞神。 “罗将军,你可要好生思虑,这些人都是你的心腹,你一手掌握着他们的生死,你要想清楚了,为了那毒害百姓的恶人让这么多兄弟跟着你去死,到底值不值得,你也别想着一心求死,你若死了,我让你的这些弟兄们全都下去陪你。”凤青梧慢声慢气地说。 “哦,”她淡淡地补充,“这十几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外面还有上百人,都是参与了这次刺杀事件的,你若诚心悔改,愿意供出幕后主使,详细交代前因后果,我就饶了这上百人一条生路,你若铁石心肠,不顾他们生死,那也没有关系,我总还有其他的法子让那背后之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你的这些人,就肯定是要死的。” 第55章 半刻钟的时间到了, 罗文聪颓然纠结, 迟迟不下笔, 凤青梧没了耐心。 “动手吧。”凤青梧一挥手。 护卫拔出长刀, 一刀捅进最左边的那人的胸腹里, 那是个女人,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她的孩子和丈夫了, 她想在临死前见一面,可惜, 永远都见不到了。 她大睁着眼睛, 轰然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地望着罗文聪。 鲜血顺着她身上的血洞流出来,一直流向罗文聪的方向。 而坐在木凳上的凤青梧, 仍旧是一副面不改色地模样,好似早已经见惯了血腥。 一个时辰后, 凤青梧带着所有的护卫离开大牢, 她刚出大牢的牢门就朝外冲去,凤青梧冲到墙角下,扶着墙面,不住地干呕。 她的鼻尖好似还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呕得眼泪都出来, 最后只能无助地扶着墙。 白令令有些不忍:“你何苦这般逼自己?” 有伺候的端来茶水,凤青梧漱了口,将眼角的泪痕抹去,她缓缓站起来, 朝马车走去,声音散进风里,她道:“这才只是开始。” 她想与那人比肩,想扫清所有障碍,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站到最高处,这次汇城之行,她要让大梁的满朝文武都看清楚,她凤青梧,有为君者的宽容,也有为君者的狠辣。 她要让所有人钦佩她、敬重她、也忌惮她、害怕她。 待上了马车,凤青梧吩咐道:“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罗文聪与魏明丽勾结,先是在百姓的井水里下毒,后又带兵围困皇女,其心可诛。” 白令令问:“以何种渠道?” “小道消息,魏明丽到底是金陵的,这里是汇城,罗文聪虽然是她的人,但是她掌控的也只有一个罗文聪而已,旁的人可不受她掌控。” 白令令不解:“您已经拿到了证词,何必再费这番功夫?” “自然是要费的,先把消息放出去,利用舆论打压魏明丽极其党羽,魏明丽在朝中太会做人,也建了不少功绩,深受百姓爱戴,朝臣敬服,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一口气就将她拉下神坛的,得一点一点地磨,余下的事情,等我回到金陵再做打算。” 白令令摇着扇子摇头,这些政客你来我往的心思可真重,他们暗地里随便较量一下,就能死成百上千的人,难怪都说,那些身处朝堂中的深沟暗渠的人,才是最可怖的。 因为他们害人性命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 “那您拿到供词之事?”白令令问。 “不必刻意隐瞒,就让这个消息似真似假地传进魏明丽的耳里,让她知道我的手里有制她的东西,她才能时时刻刻惦记着,才能有所动。” 白令令听着,浑身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他忽然觉得,凤青梧这个人,也着实是吓人的。 凤青梧派人将罗文聪押送回金陵,关入刑部大牢,然而,罗文聪在半路上却被人杀了,彼时凤青梧正在白熙熙的屋里与白熙熙一同用膳,闻言,淡淡地笑了下。 “你笑什么?不是您派人杀的吗?”白熙熙不解。 凤青梧道:“就是觉得,一切都还挺顺利的。” “顺利个屁!”白熙熙忍不住反驳,“若不是陆大人及时赶到,您已经死了,若不是我哥及时回来,我已经死了,这还叫顺利?” “怎么不顺利了?一切不都是有惊无险吗?” 白熙熙朝她比了个大拇指:“您心态真好,不愧是我皇的女儿。” 汇城的事情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瘟疫已经得到控制,百姓们逐渐开始出来活动,该重建家园的重建家园,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种地的种地。 又过了十来日,应凤天池任命到汇城接手汇城守军的人到了,那人一路从金陵而来,赶到汇城后尚且来不及休息片刻,就先去客栈见凤青梧。 凤青梧坐在茶座旁打量他,男子穿着青布长衫,腰间束带,发束银冠,年纪二五,五官周正,生了双琥珀色的双瞳,看着神采奕奕的,他俯首半跪在凤青梧的面前,朝凤青梧行礼道:“末将严蔚,参见殿下。” 这人原是白衣,在去年的武举中凭借一手流星双刀刀法入了凤青梧的眼,但仅有武功没有文采,凤青梧其实看不太上,遂而专程调了他曾写过的文章来看。 就两国互市之事上,他的文章华丽辞藻甚少,通篇写实,是个实诚人。 凤青梧对他甚是满意,只是没想到这次凤天池竟然选了他来领汇城的兵,这人是她选出来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