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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罗东又道,“要不你回去吧?我看你这脸色儿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你干脆跟他们说你的猫差点丢了,你因为它生气着急来着,兴许能混过去。” 宝宝听了这话竟然没恼火,还在叶涛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宝宝虽然不知道叶涛因为什么大动肝火,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身体的脆弱,旁人只看的到叶涛脸色差,而他知道叶涛正在承受的痛苦。 叶涛回到周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进门就被周叔和小城看出了气色不对,他便推说累了,把人打发出去就早早睡下了。 周叔不是好糊弄的人,从叶涛屋里出来就找上了和他一同出门的保镖,保镖将自己所知如实告诉了周叔,但他了解的不多,周叔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推测:孙少爷的猫乱跑来着,找了半天才找回来,孙少爷多半是越等越心急,这会还没缓过来。 身体差连生气都比常人损伤大,当天夜里叶涛就闹起了胃疼,疼的他翻来覆去,出了满头的冷汗,宝宝被吵醒了,让他叫人过来。 叶涛不想声张,白着脸和宝宝说没事,宝宝用小脑袋拱他的手,拱了半天叶涛也不动作。 你怎么这么轴啊?!宝宝又气又急得朝他喵了两声,蹿到床头的位置,用小猫爪狠拍了几下呼叫器。 没一会儿周叔和小城就匆匆的赶了过来,时隔不久刘老师徒也过来了。 “气郁伤肝,肝气横逆犯胃,孙少爷体弱,骤然动怒对身体损伤更大。”刘老给叶涛诊过脉之后开了个舒肝理气,和胃降逆的方子,让学生去抓药煎药。 虽然家中常备药材多,煎完就能吃上,可中药起效慢,叶涛又疼的厉害,刘老又给他施了针。 周叔他们出去以后,叶涛撩起半垂的眼皮儿对刘老说:“我小叔出差了,让他知道我病了肯定会着急。” 他脸色发白,被冷汗打湿的额发垂在眉间,整个人萎靡倦怠,唯有盯着刘老的眼睛透出一点耐人寻味的情绪。 “孙少爷不要挂心太多,静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刘老心领神会的宽慰他,“二少爷那里我会亲自去说,免得有人关心则乱,小题大做。” 在这种人家工作单是医术高明是不够的,想要长久立足,明哲保身,明白就是糊涂,糊涂也是明白,刘老活到这把年纪,自然懂得这些,只有一点他是真心糊涂,骄纵浮躁的小少爷怎么会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变了性情,而且变化如此之大? 叶涛以晚辈之姿道:“劳您费心了。” 为了不让周子骞看到自己的病态,叶涛配合的喝药,静养,尽可能的不去想那些让他郁结恼火的事,这样调养了两天胃才不疼了,可胸口还是时不时的发闷,气色也不好。 周子骞如期回来,自己屋都没回就先来看侄子了,虽然他真正的侄子很想念他,却因为背着黑锅一早躲了起来,屋子里就叶涛一个人,手边搁着个空了的药碗,满屋都是草药味,叶涛这个药罐子更是一身药气面带病容。 “小叔。”见周子骞进门叶涛就站了起来。 “让你别出去你就是不听。”周子骞开口就是责备,脸上的无奈要多过严厉,“这下不想消停都不行了。” 叶涛垂眸不语,一副“我知错了”的乖顺模样。 周子骞叹了口气:“坐下吧。” 叶涛觑他一眼,把旁边的椅子拉开了,等周子骞坐下之后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周子骞摆手道:“行了,别卖乖了。” 叶涛没言声,径自走开了,周子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见他走到书架前,然后就没了动作。 周子骞问:“干什么呢?” 叶涛道:“面壁。” “你还玩出新花样了。”周子骞哭笑不得,“快过来吧。” 叶涛扭头看他:“你还生气吗?” 周子骞无奈道:“和你置气早就气死了。” 叶涛又把头转了回去:“不和我置气不代表你不生气,我站到你消气为止。” 周子骞:“……” 叶涛安静的面壁思过。 周子骞道:“不如罚跪吧,年后你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要不是跟着就病倒了我绝饶不了你,既然你有悔过的觉悟就趁这个机会补上吧。” 这话虽然不假,但周子骞也没有他自己所说的这般宽容大度,他侄子想不开自寻短见,他迁怒了一干人,首当其冲就是小城,幸亏周叔看在他以往表现不错的份上给说了情,否则可怜的小胖子就因“玩忽职守致使孙少爷失足跌入荷花塘”卷铺盖滚蛋了。 对此叶涛不是一无所知,却不能拿来做反驳之词,于是他对周子骞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周子骞忍俊不禁,笑骂:“别出洋相了,快给我过来!” 叶涛顺水行舟的回到茶桌前,秀丽的少年低眉垂目,鸦翅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不卑不亢,看上去极为恭顺。 “我看看。”周子骞像是检查自己一手养大的宠物猪有没有掉膘般捏了捏那截儿细的可怜的小腰,又定睛打量叶涛的脸色,“气色真差,胃还疼吗?” 叶涛被他捏的怪痒的,忍着没躲:“好多了。” 门上珠帘轻响,探进来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天真无邪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周子骞若有所查,正要回头去看,冷不丁的腿上一沉,跟着脸被亲了一口。 周子骞因为叶涛突如其来的“主动热情” 微愣了下:“干什么?” 叶涛坐在人家怀里,煞有其事的说:“耍赖。” 搭在周子骞肩膀上的手小幅度的摆了摆,那是一个驱赶的手势,可惜没被看懂。 门口的小猫歪了歪脑袋,天真可爱又坑爹的跑了进来,唯恐不被发现一样绕在他们脚边打转。 叶涛在亲完人之后又捧住了人家的脸,一脸认真的说:“小叔,你好像瘦了。” 周子骞轻扯唇角,笑的温和又好看:“那把你的猫炖了给小叔补补吧,留着也是惹祸。” 叶涛:“……” “喵~”小猫直起身来扒着叶涛的腿噌噌,可爱又无辜的表示,人家是来讨小鱼干的,不是给弟弟上眼药的。 由于白尾的卖力提醒,宝宝没能避过风头,虽然周子骞没把亲侄子炖成补品,但他让人买了个笼子回来,叶涛担心宝宝吵闹抗议会招致更严重的刑罚,于是提前叮嘱安抚了一番,于是进出内院的人们都能看到游廊下的铁笼里,平日我行我素的小黑猫扒着笼子的竖梁,可怜兮兮的望着外面的世界。 夜里,人们都睡下了,宝宝将小爪探到笼外抓挠,新笼子的门栓很紧,宝宝认真卖力的挠了近二十分钟才将门打开,悄悄的溜出去觅食。 他小叔太狠了,关他禁闭还不够,连他的伙食都要动,他好不容易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了,却让他吃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