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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走之前我可以配合你演一场戏。”叶涛从不会瞻前不顾后,这些他早就想过了。 “怎么演?让云溪暴毙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和我父亲交代了?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痛苦吗?这样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难道还要他经历第二次?你觉得他承受的住吗?”周子骞定定的看着叶涛,双眼如同深潭一般,无波无澜却又透出一股悲伤,“那么我呢?我辛苦带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叶涛忍不住别开了眼,那些会让周子骞心如刀绞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周子骞静默半晌,起身倒了杯水,像往常那样喂给叶涛喝。 叶涛靠在他怀里喝水,听到他轻如呓语的呢喃:“你在,我身边至少还有半个云溪,你走了,我身边就空了。” 叶涛有些发怔,许是深受同感的缘故,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中情景也是医院,母亲重病在床,大渐弥留,他跪在床边,抓着母亲的手央求泣诉:“别走,您走了我就没有mama了……”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失去至亲,尤其是在两人相依为命的情形下,走的那人双眼一闭也就去了,是升极乐,是入轮回,全都是新的开始,而留下的人自此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失去至亲的悲痛会纠缠很久才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转淡,甚至于午夜梦回之际仍觉锥心刺骨。 多少年没流过泪的叶涛哭醒了,细弱的哽咽声在寂静的病房很显突兀,和衣而眠的男人猛地坐了起来,人还不甚清醒就到了病床边,抚着叶涛泪痕斑斑的脸问:“怎么了宝贝儿?是胳膊疼吗?” 叶涛想说没事,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声抽噎堵了回去。 “不哭不哭,我这就叫医生过来。”周子骞心疼坏了,按下呼叫器没等到护士台那边接通就急冲冲的找了去。 半夜三更的叫来医生护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事,医生瞠目护士结舌,周子骞却无半分歉疚表示,一心一意的哄慰叶涛:“真的不疼吗?疼就说出来,别忍着。” 叶涛回了两三声没事他都不信,实在有些无奈,最后只得说:“要不就疼吧,别让医生白跑一趟。” 医生一下子被气笑了:“不要紧的,反正也没几步路,不疼就不疼吧,别勉强。” 周子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嫌人家言辞不妥,还是嫌人家不称职,反正他一眼过去医生就倏然噤声了。 叶涛忽然觉着,这人啊还是穿着那身狐狸皮比较好,一脱下来就跟个藏獒似的,丁点都不能冒犯。 作者有话要说: 叶叔叔是当局者迷,不知道这只披着狐狸皮的藏獒对他有那种心思,不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谢幕退场。 第81章 幡然悔悟 大概是周子骞对这家就近选择的医院不甚满意,转天叶涛就被送回了周子钦的旧居。 周子骞有事脱不开身,叶涛是随齐河等人回来的。齐河与徐医生才从卧室出来,不被允许上楼的宝宝就溜了进去。 “喵~”宝宝扒着床沿看叶涛,眼里含着两泡泪。 “骨头没断,只裂了一条小缝而已,养个十天八天就长好了。”叶涛一身伤病,手上扎着吊针,臂上打了石膏,恹缠的连抱一抱他都做不到,只能这样宽慰忧心仲仲的小猫。 听了这话宝宝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滚出了眼眶,他哭着去蹭叶涛的脸,不想让他再说下去,听他轻描淡写的说这些比听他喊疼还要难受。 见安慰不成,反倒把孩子惹哭了,叶涛不由得叹了口气:“别哭了,毛都哭塌了。” “喵-”宝宝用爪子捂住了泪水涟涟的小脸,其实他也知道哭天抹泪什么用都没有,就算用眼泪把屋子淹了,叶涛的病痛也不会减少一分,只是看到叶涛这样他就忍不住想哭。 宝宝后悔了,他不该闹着让叶涛留下,他小叔生起气来太危险,叶涛留在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折腾死了。 宝宝幡然悔悟,决心保护叶涛,如此一来他在叶涛去留一事上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个弯转的呀,怎么说呢?相当于把他小叔和他叶叔叔都卖了。 当天下午,齐河正准备去采买,罗东上门探病来了。齐河心里纳闷儿,叶涛受伤的事统共没几个人知道,而且他在周子骞的授意下一一叮嘱过,没人敢乱说话,这人打哪得来的消息? “听说云溪病了,我过来看看。”罗东两手空空,怎么看都不像探病的,而且脸色也不太对,挺漂亮的一双桃花眼阴森森的,瞧着有点瘆人。 “劳您惦记了。”齐河恭敬有礼的招待着客人,“您先坐,我去沏茶。” 齐河进了厨房,但没忙着泡茶,他想先跟周子骞报个信儿,听听周子骞怎么说。 齐河前脚进了厨房,罗东后脚就奔二楼去了。 阿姨见了忙道:“罗总,二楼是卧室。” “我去看看云溪。”罗东脚步不停,两步一个台阶,转眼间就到了二楼。 齐河闻声电话也顾得不打了,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拦在罗东身前道:“罗总,孙少爷在休息,您下楼喝杯茶,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罗东忍着把人搡开的冲动,试图绕过齐河,就这么个裉节儿宝宝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什么东西?!”忙着和罗东周旋的齐河忽然觉得背后一坠,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抓。 宝宝不退反进,眨眼间就到了他肩上,挥抓就挠,张口便咬,凶悍的像只小老虎。 尝过个中滋味的罗东不由得啧了一声,心想着这小东西可真厉害,不过这回倒是挠对人了,绕过他们去找叶涛。 齐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宝宝扯下来,急匆匆的追过去时,罗东已经站在叶涛床边了。 “罗总,麻烦您先出去。”齐河语气有些急迫,他伸着胳膊,做的是请的手势,但用上了几分力气,想把罗东挡出去。 叶涛担心罗东压不住火犯浑,扬声斥道:“齐河,有你这么你招待客人的吗?还不去泡茶!” 齐河很为难,周子骞吩咐过不许人打搅叶涛,更何况罗东还是个外人。 “我来的急,没跟子骞打招呼,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没事儿就早点回来,就说我跟这儿等他呢。”罗东说着话就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了,“茶就不用了,我这两天闹失眠,喝茶更睡不着。” 齐河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应声退出了卧室。 “我好声好气的给他赔不是,他跟我装蒜,回来就跟你玩儿混的,你说咱怎么配合他?”罗东并不担心隔墙有耳,因为齐河肯定会给周子骞通风报信,而周子骞比任何人都担心他们的话被人听了去,所以齐河走了便没人会来二楼了。 罗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