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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我让人给您泡茶。周总,您陪罗总过去,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聊。无非是小人生事引起的误会,哪至于真伤了和气?” “说的在理。”罗东笑吟吟的搭住周子骞一条胳膊,看上去亲密无间,可用上的力道不亚于强拖硬拽,“走吧,咱们坐下聊。” 刘恒那脸和稀泥的笑容还没完全褪去,猛地脸色一变:“罗总,偏厅不在那边!” 多宁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挡在罗东身前,朝偏厅方向伸手示意:“罗总,这边请。” “听说周总收藏了不少好酒,是在这里边放着吧?我进去参观参观,顺便讨杯酒喝。”罗东偏头一笑,“周总不会舍不得吧?” 周子骞抖落拉着自己的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黑色的雕花钥匙,扔给拦在罗东面前的多宁:“开门。” 刘恒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心知拦不住了,于是最终没再说什么,只希望老板可以心平气和的应付罗东,无论两人谈什么只要不谈崩就好。 多宁和周子骞上楼的时候很匆促,虽然将安呈轩扔回了那间独立的藏酒室,但没来得及关闭照明。灯光映在三面直抵屋顶的橡木柜上,再由瓶身反射出来,点点紫光绚丽交织,单是这番景象就让爱酒之人难以挪步。 藏酒室里的人依稀听到外面有人,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也顾及不了太多,只管不遗余力的呼救。 罗东恍若未闻,随手拿起一瓶酒,啧啧喟叹:“喝他几瓶酒给他一窖珍藏,周总可真阔绰,只可惜他让人祸害的命都快没了,再好的酒他也不敢喝。”转手将酒交给多宁,“开了醒上,然后把安总请出来,我们三个好好聊聊。哦,对了,你的老战友在我车上赏月,外边挺冷的,让他进来吧。” 多宁一听杨子被这混蛋绑了心下有点着急,又见周子骞不置一词,就全照罗东吩咐做了。 藏酒室的门再次打开时,安呈轩什么也不顾了,一边跄跄踉踉的往外跑一边哑声呼喝:“我在这里……” 酒柜前的罗东转过身,露齿一笑:“知道你在,我就是来解救安总的。虽然我也不是很想做这个好人,可没办法,警察找人一般靠线报,没人提供线索再给他们三天他们也找不到这儿来;至于你二哥更是个指望不上的,他被周总放出去的假消息一竿子支到河北去了,等他找到这里你可能已经被周总玩儿死了。” 本以为迎来救兵结果却迎来另一个讨债的,安呈轩可以说希望有多大失望要比之大上百倍。未等罗东把话说完,再提不起一丝力气的安呈轩就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罗东哑口须臾,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一脸严肃的对周子骞说:“他是被你吓死的,跟我没关系。绑架囚禁的缺德事儿都是你干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周子骞冷笑:“你不就是想让我亲口承认我绑架他,再通知警察连我带他一起带走吗?别费事了,你直接报警吧。” “我说周总见了我怎么不慌不忙的,敢情早就盘算好了。”罗东将手里的酒放回原位,单手插兜闲庭漫步一般来到安呈轩近前,居高临下看着地的人,就像在琢磨搁在案板上的鱼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跟你交个底吧。”罗东终于把那种不阴不阳的笑意收了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个造型简洁只在正面雕刻了一枝荷花的打火机,在周子骞眼前晃了晃,“眼熟吗?知道打哪儿来的吗?知道它差一点出现在哪儿吗?” 那是周子骞用了两年的东西,往常都是贴身带着,现在不仅从罗东的口袋里拿了出来,还被装在特制的封口袋里,乍看就像一件从犯罪现场采集回来的证物。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好像很圈粉的样子,你们喜欢他哪?为兄弟两肋插刀还是插小叔两刀? 第159章 高抬贵手 “自从苑志杰吐口之后,我就在盘算怎么把害过叶子的人一勺烩了。其实这并不难办,只要弄死你栽赃给姓安的,或者把姓安的弄死栽赃给你,就一步到位了。可是安家出事儿之后电视报纸都报导了,叶子又成天闲的五脊六兽的,就靠看书看报打发时间……”罗东把那枚差点出现在凶案现场的打火机随手扔在桌上,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就算昏迷不醒也比普通植物人明白三分。我怀疑他早就想到绑架他的人是谁了,怕我冲动才没说。安家一出事儿他就想到我了,怕我把事儿闹大被人捅出去,他愣是磕磕巴巴的劝了我一个钟头,手机都给我打没电了。” 罗东这个人看似不拘小节,私下里就像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儿,事实上他非常记恨人。如果有人触了他的底线,他可不管你是哪位,什么阴的邪的狠的,他全不吝,不整得你翻不了身他是不会罢休的。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不好,也不想为此四处树敌,所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会事先提醒那些跃跃欲试要踩线的人,他的底线在哪里,过了那条线他可就不客气了。 很久之前罗东就这样提醒过周子骞,可周子骞骨子里也是一混不吝,俩人针尖对麦芒了。要不是因为叶涛从中周旋两边和稀泥,罗东早在两年前就动手了,哪会拖到现在? “别告诉他。”沉默良久的周子骞终于开口了,却不是求罗东手下留情或者为自己开脱。 “别告诉他什么?你跟姓安的狗咬狗?还是我怕他为这些烂事儿费心,左思右想还是没把你们一块儿办了?”罗东斜眼睨着周子骞,觉得那一脸不浓不淡的忧虑挺像真事儿的。当然是不是真事儿罗东都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被这些王八蛋祸害的半死不活,只能吊着一口气熬日子,熬到头不是痊愈,是死! “周老二,你甭跟我这儿装情圣装你有多在乎他,但凡祸害他的时候下手轻点,他也不至于落这么个下场!”罗东翻脸比翻书还快,薄薄的眼皮儿一紧,跟着就把多宁没来得及收走的空酒瓶抄在了手里,不由分说便往周子骞头上砸。 罗东一米八几的爷们儿,又是练家子,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头皮血流是轻的,保不齐周子骞那颗工于算计的脑袋就直接报废了。 几乎是来不及眨眼的一瞬间,周子骞下意识的偏了下头,酒瓶贴着他的耳朵砸在了肩膀上。虽然没有见血,可周子骞还是疼的不轻,头上立时冒出一层冷汗,半边肩膀连带着胳膊都不能动了。 罗东忍耐着再补一瓶子直接让他去见鬼的冲动,不甘亦不屑的啐了一声,大步离开品酒室。凶相毕露的薅起安呈轩的衣领子,跟着就是一酒瓶。可怜安呈轩因为过度虚弱昏过去了,躲都没得躲,一瓶子下去头破血流。 罗东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拎着连续放倒两个人此刻